越今朝將自己的身份,衡道衆和禺族的關係真假參半的說了出來......
“這麼說,越兄和越姑娘都是被衡道衆挑選出來的,具有擊殺鯤能力的人。幾年前你們因爲事故失去記憶,流落江湖,之後陰差陽錯,在對抗邪教時被嬴旭危認出。”溫仰說道。
越今朝點點頭說道:“嬴旭危急着找我們回馭界樞,就是因爲最近鯤四處吸食啓魂珠,顯然是快要失控了。盟主,昨天你也親眼看見了鯤的可怕,光憑正武盟,根本無法跟它對抗,只有同衡道衆合作,纔有一絲勝算。”
“越統領是在威脅我們?”裘凌雲問道。
“我只是訴說事實。”越今朝淡淡說道。
“衡道衆......哼......”正武盟弟子冷冷哼道,明顯十分牴觸與衡道衆合作。
在此之前,衡道衆可是一直站在正武盟對立面的,如今竟要一起合作對坑禺族。
“正武盟數十年清望,竟要在老夫手中污損......”左冠人唏噓不已。
“人命與清名,孰輕孰重?”明繡帶着氣憤問道。
居十方殷切地對左冠人說道:“沒錯,盟主,人命重要啊!”
“知曉衡道衆是啓魂邪教幕後黑手一事的人不多,只有正武盟嚴守秘密,誰會知曉你們清名有污?”閒卿另闢蹊徑。
“瞞得過他人,又如何騙得過自己?”左冠人唉聲嘆氣。
洛昭言朗聲說道:“確是騙不過自己,可左盟主,我輩仗義行事,但求問心無愧。”
李覓分析後說道:“盟主,單靠我們確實不是鯤的對手。”
左冠人反覆斟酌後,終於點點頭對越今朝說道:“越統領,請你回報越統領,老夫答應與衡道衆合作。”
“是。”
“盟主——”裘凌雲還想再勸左冠人三思,若是有兩全之策,就不必與衡道衆同流合污,也可守住正武盟的清望。
怎料左冠人大手一揮制止道:“老夫心意已決。此事乃老夫一意孤行,你們都是迫於老夫的威壓而無奈聽從。之後,老夫自會向天下人交待。”
左冠人將一切過錯一肩扛下,大有一種捨生取義的意思。
“......是。”
“左盟主,那我們先回馭界樞,告訴嬴旭危您的答覆。之後,我們再詳細商討計劃。”越今朝跟幾人告辭後轉身離開。
“十方!”溫仰看居十方要隨越今朝等人一同離去,出聲喊道。
“阿仰,我還有些機關上的問題想請教衡道衆。”居十方想了想,轉身看向左冠人說道:“還有,盟主,我覺得我跟今朝他們一起行動,能做更多的事。您......就把我堂主的名頭革了吧,對不起。”居十方說着低下了頭,顯得十分羞愧。
左冠人氣笑了,說道:“說什麼傻話。除了你,還有誰能勝任機巧堂堂主之位?辦完事後快些回來。”
“是!”居十方用力點頭,轉身與越今朝幾人一同離去。
剛出正武盟大門,身後傳來腳步聲,緊接着有人喊道:“衡道衆的賊子,站住!”
越今朝幾人回頭看去,是幾名正武盟的弟子,越今朝認得他們,正是之前中了啓魂珠的人,幾人手持刀劍衝了上來,但他們的實力遠遠不及越今朝幾人。
越今朝等人不想傷害他們,只是一味的防守退讓。
“住手!”一聲大喝制止了幾人的攻擊。
衆人聞聲看去,來人正是陳千軍,他也中了啓魂珠。
“千軍,你來得正好,你就是啓魂珠的受害者,咱們可不能饒過他們!”一名身着藍衫,手持鋼刀的正武盟弟子招呼道。
“珠子是我偷的,是我分給大家的,該死的是我。兄弟,讓他們走吧......”陳千軍勸誡幾人停手,不要生事。
“千軍,你!”
“唉......”幾人還想反駁什麼,但不知如何開口,陳千軍說的不錯,啓魂珠是他分給幾人的,而佩戴啓魂珠則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閒卿笑着說道:“所以說,人類真是有趣啊......”
“多謝。”洛昭言對幾人抱拳,轉身對越今朝說道:“越兄,走吧。”
幾人出了景安城,乘着雲來石回到了馭界樞,而嬴旭危和葛清霏早已等候在入口處。
“左冠人已應允合作?”嬴旭危問道。
“嗯。”越今朝點點頭。
收到肯定答案,嬴旭危和葛清霏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洛昭言叫住嬴旭危和葛清霏,語氣誠懇地問道:“兩位,洛埋名與你們究竟是何關係?”
葛清霏看嬴旭危沒有要回答的意思,主動開口問道。“你很在乎嗎?”
“還請告訴我。”洛昭言抱拳作揖,甚至有些低聲下氣。
葛清霏活動了一下機關手臂,向洛昭言敘述道:“當初在落日部,洛姑娘向祈詢問熱海之事時,恰好被我們的人聽見。爲確定熱海安危,大哥前往洛家查探,向洛埋名詳敘利害。洛埋名是聰明人,權衡之後當即與我們達成協議,願助我們設計柷敔,以換取解除血縛之術。”
“......謝謝。”聽到這個回答,洛昭言愣了一下,緩緩道謝。
嬴旭危和葛清霏離開後,越祈看洛昭言一副糾結痛苦的樣子,問道:“昭言,你怎麼了?”
洛昭言緩緩說道:“埋名鑄下無數殺業,我原本覺得,思念他也是不該。得知他多少也爲平息柷敔之亂......我......我......”
本以爲洛埋名是個十惡不赦,殺人無數的壞人,強迫自己不要思念緬懷洛埋名,如今又聽到他如此行事也有平定柷敔危害的成分,洛昭言內心十分糾結。
越祈奇怪地說道:“想念誰就是想念誰,就算他幹了壞事,你要想念他也沒問題啊,你又沒認爲他是好人。”
“......是啊。”洛昭言露出一個微笑,越祈的話讓她豁然開朗,如夢初醒。
沒錯,思念就是思念,爲何要管他是好人壞人,爲何要壓制自己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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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我多話?”葛清霏在嬴旭危身後問道。
“你本就心軟。”
“呵~”
“如今只差最後一步,除祈和越今朝外,剩下的四人應可接近禺族行事。”
葛清霏說道:“如果信守同洛埋名的最後約定,洛昭言和閒卿也不可考慮。剩下那兩人,居十方同朔漩似乎有些微妙關聯......”
剩下兩人便是居十方和明繡,居十方對朔漩存有愛慕之心,而明繡也並非是一個甘願犧牲自我的人......
嬴旭危毫不猶豫地說道:“若有差池,我們便親自動手,定要將解縛之法送至霧魂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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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在洛家莊內,嬴旭危與洛埋名商定好合作事宜後。
“那麼,預祝我們合作愉快。”洛埋名微笑着說道。
“洛公子爲何在聽聞柷敔之禍後,如此主動提出助我們消弭禍端?”嬴旭危問道。
洛埋名反問道:“嬴統領爲何關心此事?”
“你並非急公好義之人。柷敔之禍非同小可,我需要能全心信任的盟友。”嬴旭危如此回答道。
“嬴統領如此謹慎,確是再好不過的合作對象。”洛埋名滿意地笑道,隨後望向遠方,緩緩說道:“柷敔之亂,或將禍及六界。我雖早已身陷無間地獄,亦有願其一生安樂之人啊......”
嬴旭危知道,洛埋名口中的“願其一生安樂之人”所指便是洛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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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衡道衆與正武盟結約對抗禺族後,越今朝等人也來往兩地,盡力幫助雙方做戰前準備。
居十方時常與葛清霏討教機關術,也經常做一些作戰用的小型機關提供給正武盟衆人,有可以發射銀針的小竹筒,有可以發射鋼珠的鐵球,還有可以發射暗箭的袖套,此外,還做了一些大型機關,可以用來攻擊禺族作戰時身上的護身水泡,可以從遠處投擲巨石的距車。
越今朝等人則是在空閒時間加緊練習武藝,利用他衡道衆三統領的身份在馭界樞藏書室學到了超強的法術和武學,併爲幾人量身打造了趁手的兵器。
越今朝學到了符合自己屬性的武學招式——“破極絕空”,武器則是在景安買到了雙刀“金訣”,這是盈輝堡歸九堂命人打造的九九八十一把兵器中最強也是最適合他的。
越祁學到了水屬性的“千濤蔽日”,施展時攻擊所落之處涌出巨浪,亂石翻飛,在水域施展效果更佳。
洛昭言學習了一招名爲“躡雲斷嶽式”的武學,揮舞大刀,連踢帶砍,殺傷力極強,並且在景安買到了一把名爲“祥龍”的長柄大刀,刀面雕刻着神秘的雕文,彷彿蘊含着巨大的力量,冥冥中散發着可怕的氣息。
閒卿則是自己領悟了妖類技能“紫煞狂獸變”,變身狼形態,猛撲敵人,造成極大的傷害,武器看起來有些滑稽,是一副白絨絨的拳套,是他外出三天回來後拿回來的。
明繡與洛昭言一同進入馭界樞藏書室,發現並學習了名爲“焚霾釋怨”的火屬性法術,武器則是更換了與越今朝的“金訣”同出一轍的歸九堂打造的一個造型奇特的靈燈,名爲“招財”,外形看上去像是一個貓頭。雖然造型奇特,但是攻擊力卻很強,配合明繡的火屬性,可以施展更強的火屬性法術。
居十方也找到了價值連城的“鬥金鴻弩”安裝在了豆包上,使豆包的攻擊力更爲強勁,而且可以持續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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