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瑞王夜訪

自從, 江朝露被抓走了以後,裴翼楠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白展肜那一曲, 更是讓整個衙門的人傷亡慘重, 除了裴青的傷輕一點以外, 其他的可謂不太樂觀。有的在家養傷, 有的爲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一時之間, 沅安的衙門蕭條不已,成爲了百姓的憎惡之地。

他很自責,身爲沅安的父母官, 讓衙役們身陷險境,自己卻無能爲力。在別人眼中, 也許他們只是小小的衙役, 在他們的家人心中, 卻是最重要的人。

婆婆知道了此事,哭得簡直驚天動地, 就差沒將天哭塌下來。同時,對於白玉簫的身世,讓她感慨萬千。白玉簫雖然不是她親生的,可是自從來到裴家,他們一家人一直視他爲己出。有時候對他的寵愛甚至超過了裴翼楠。到頭來, 他卻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讓她怎能不心痛呢!

經過此事, 清雅變得越發的肆無忌憚, 做什麼事也不再經過主子的同意。整天見不到人影。府裡的人都以爲她擔心江朝露的緣故, 也並未放在心上。

夜晚的風,讓人無比舒爽。裴翼楠一個人坐在衙門的門檻上, 看着漆黑的夜空中,那顆唯一閃爍的星星,心裡五味雜陳。手裡拿着酒罈,時不時的喝上一口,多餘的酒水順着嘴角下巴,流向前襟。胸前那一塊溼得徹底,貼近皮膚,冷得起了雞皮疙瘩,他也不自知。

這是江朝露第一次跟他分開如此之久,從小到大,兩人都呆在一起,分開時間都不會太久。透過夜色,他彷彿看見了那個整天跟在他身後的小姑娘,一臉純真爛漫的笑容。那時她總是親切的叫她‘楠哥哥’。這樣的稱呼自從白玉簫來了之後便被打破了,他成了江朝露口中的‘簫哥哥’,而自己只配稱呼全名。直到兩人成親以後,除了偶爾稱呼他一聲‘相公’之外,其他時候皆是以全名稱呼他。

想想,還真是兩人在一起的美好時光啊。雖然,江朝露總是囉裡囉唆,又是個話癆,還愛管閒事。不過,在他這裡儼然便成爲愛他的一種方式。

“江朝露,我愛你。我愛死你了。”裴翼楠對着寂靜的夜空如此喊道。吼完之後,再次提起酒罈,猛灌幾口酒。

這幾日,要不是靠着酒精麻醉,他只怕早就活不下去了。

“白玉簫,白玉簫。”裴翼楠口中喃喃唸叨。一想起白玉簫人畜無害的笑容,裴翼楠心中那團火就熊熊燃燒了起來,幾近抓狂。

很快,一罈酒見了底,他將酒罈甩到一邊。只聽‘啪’的一聲,酒罈被摔得粉碎,在寂靜的夜晚,聲音格外清脆,還引得不遠處的狗跟着狂吠起來。

隨着狗吠聲,腳步聲越來越清晰。裴翼楠聽得真切,但是他並不感興趣,如今能讓他滿血復活的怕是隻有江朝露了吧。

漸漸接近,擡起沉默的頭,看了一眼。安靜的巷口,微弱的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那兩人的裝束讓裴翼楠一時分不清是敵是友。因爲兩人全身被黑色斗篷包裹着,就連頭上也帶着黑色的帽子。

站定之後,其中一人打量四周,確定相安無事,纔將帽子取下來。

“裴大人,這是在借酒澆愁?”裴翼楠聽不出是誰的聲音,帶着微微的醉意笑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爲何會笑,是因爲開心還是痛苦,他就是想笑。

“借酒澆愁又如何?反正醉了之後,便可暫且忘記那些煩人之事。”裴翼楠兩隻手沮喪的插進自己的頭髮裡,力度隨之加大,牙關緊緊咬住,除了酒精,試圖用疼痛來提醒自己這一切,不是真的。

此時,另一人也取下帽子,露出真容。只見那人眉毛濃郁,有神的雙眼有些凹陷,高挺的鼻樑,薄脣周圍的鬍子被颳得很乾淨,不過依舊能看清淡淡的印跡。整張臉輪廓分明,帶着十足的男子氣概。

那人緊挨着裴翼楠,坐在門檻上。

“怎麼,這麼快就敗下陣來了?這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裴翼楠啊?”瑞王李允對身旁的裴翼楠說道。

此時,裴翼楠才注意到自己身旁所坐之人,正是瑞王李允。站着的正是李允的貼身侍衛高策新。裴翼楠一下子清醒過來,酒意全無,剛要站起身來,又被李允拉着坐下了。

要說這李允也算是英雄豪傑,他是當今天子的親弟弟。十三歲隨軍討伐作亂的狄國,十五歲親自帶兵出征。可謂戰功赫赫,朝堂之上無不爲之敬佩。這幾年,對於林慕白的拉幫結派,結黨營私,他一直看在眼裡,也曾多次提醒過皇上,都被皇上當作玩笑。如今,威脅向自己靠近時,才後悔沒能聽取賢言。

“王爺不在京都呆着享福,居然跑到我沅安這種窮鄉僻壤來了。”裴翼楠笑了笑,對李允說道。

李允睥睨他一眼,立即反駁道:“裴翼楠,這麼長時間不見,你說話怎麼還是那麼損啊。性子一點都沒變,本王以爲你來這裡磨礪這麼久,這脾氣當有所收斂纔是。不想,說話還是這般不近人情呢!”

裴翼楠跟李允每次見面的方式,就是這般。從未改變過,即便到了火燒眉毛的時候,依舊如此。

“瑞王,大駕寒舍,有何貴幹啊?”

“怎麼,本王千里迢迢來到這裡,你就讓本王跟你一起坐在門檻上吹夜風?”論互損的功夫,兩人簡直是不分高下。

裴翼楠晃晃悠悠站起身來,躬着身,左手背於身後,右手攤開來,“歡迎王爺光臨寒舍,裡面請。”

兩人就這樣互相攀着走了進去,李詩詩聽見動靜,深怕又是刺客之類的。趕緊起身,還叫醒了身旁的裴朗毅。最近家裡發生了太多事,讓她整日憂心忡忡,白天精神不濟,夜晚更是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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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李詩詩和裴朗毅悄悄打開門縫,打算看清門外的情況時,結果剛好看見自己的兒子深更半夜跟一個男子摟摟抱抱在一起,當時就嚇得目瞪口呆,趕緊讓裴朗毅瞧一瞧。結果兩人看見的是同樣的場景,自己兒子跟一名男子摟在一起,還有說有笑,身後還跟着一位。

小露才剛被擄走幾天,兒子就移情別戀,開始亂來了。找個女子還尚可理解,怎麼連那方面的取向都變了,還一次找了兩個。這還了得,李詩詩越想越後怕,抄起桌子上的茶壺,拉開門就衝了上去。

裴朗毅一看情況不妙,攔也攔不住,只好跟在屁股後面。李詩詩拿着茶壺舉得老高,可惜還未近身,就被高策新給攔住了。

“哎喲,哎喲,快放開我。你們這些不要臉的人,半夜三更居然跑來縣衙勾引我兒子,看我不收拾你們。”李詩詩的手被高策新狠狠的捏住,要知道高策新跟隨李允在戰場上摸滾打爬許多年,力道比一般人大不說,性子也是粗糙得很。

裴翼楠一聽這聲音,才知道自家老孃,這是又要給他惹事了。趕緊放開李允,對高策新說道:“高護衛,都是誤會,她是我娘。”

高策新回頭看了一眼李允,只見他點了點頭,才鬆開抓住李詩詩胳膊的手。裴朗毅上前,趕緊安慰着她。

“兒子,大晚上的你不睡覺,幹嘛呢?”李詩詩捂住生疼的胳膊,高聲吼道。

不想,裴翼楠沒理她,而是轉身趕緊跪在地上,向李允賠禮道歉:“家母無意冒犯,還請王爺恕罪。”

此時,李詩詩和裴朗毅一聽‘王爺’倆個字,呆愣當場,不知該如何是好?要知道冒犯皇家可是不小的罪名呢。還好剛剛懸崖勒馬,纔不至於釀成大禍。

說到王爺,鬱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當今天子只有一位弟弟,那就是瑞王。兩人對望一眼,趕緊行禮,“給王爺請安。”

李允笑了笑,傳聞裴翼楠的母親一直是性情中人,今日一見果然不假。

“兩位請起吧。本王此次前來跟裴大人有要事相商,還請兩位自便。”

兩人一聽,點頭如搗蒜,趁着瑞王沒變卦之際,趕緊開溜。

李允看了一眼,低眉順眼的裴翼楠,拍了拍他的肩,道:“好了,我還有要事與你商量,快走吧。”

一轉身,也不等裴翼楠這位主人家,他徑直往前走去,也不管自己能不能找到路。

房間裡,兩人對桌而坐,兩杯茶正冒着熱氣,昏暗的燈光,影射出三人的影子。

“你可知我此次前來的目的?”李允毫不含糊,直接進入正題。

裴翼楠深深的嘆了口氣,繼而點點頭。

“如今,朝廷裡全是林慕白的眼線,皇宮裡也有重兵把守,前去面聖的官員,全都被他搪塞過去了,我已經差不多快十日沒能見到皇上了。他這樣做,伺機想讓皇上交出兵符。然而,令他想不到的是,皇上早就察覺他的異樣,在一個月以前,就將兵符交予我手中。”

“林慕白野心勃勃,還勾結鳳國被削了爵位的王爺閔曄。”

“哼,只要本王在,他休想作亂。”李允說完,一拳拍在桌子上。

兩人正在聊天,外面突然傳來聲響,火光更是映紅了半邊天。兩人對望一眼,隨即走了出去,外面的場景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58.煩憂之事35.破廟橫屍42.上演家暴73.瑞王夜訪6.重整衙門28.破繭飛蛾35.破廟橫屍22.歲月靜好46.發生意外62.說出實情41.再添冤魂49.事實如此7.請帖上門33.好事多磨25.悲劇再現59.兩者關聯21.迷霧叢叢67.投案自首1.虎落平陽49.事實如此74.雙方激戰58.煩憂之事1.虎落平陽41.再添冤魂51.誰是真兇38.神秘面紗2.幸災樂禍58.煩憂之事52.塵埃落定35.破廟橫屍31.解開謎團15.所謂真相5.舉世無雙20.少女慘死22.歲月靜好16.娓娓道來8.鴻門之宴15.所謂真相37.心思不純33.好事多磨16.娓娓道來50.大有文章52.塵埃落定51.誰是真兇64.秘密相告27.悄然探尋29.巫蠱之術62.說出實情30.人去樓空49.事實如此12.少年失蹤58.煩憂之事44.重要線索16.娓娓道來74.雙方激戰71.艱難抉擇35.破廟橫屍49.事實如此50.大有文章41.再添冤魂26.死因相同5.舉世無雙39.怪異女子66.再次遇襲18.告一段落2.幸災樂禍49.事實如此65.餘邴之死30.人去樓空39.怪異女子69.真相背後55.再次驚嚇17.真兇現身67.投案自首68.發現端倪8.鴻門之宴38.神秘面紗4.探訪民情37.心思不純30.人去樓空17.真兇現身38.神秘面紗74.雙方激戰36.不明真相10.疑點重重33.好事多磨12.少年失蹤31.解開謎團41.再添冤魂19.算命神婆11.偷樑換柱2.幸災樂禍41.再添冤魂26.死因相同32.留有後招68.發現端倪4.探訪民情74.雙方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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