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顏色的光芒瞬間撞在了一起。
“轟!!!!”
就在兩道光芒撞在一起的瞬間,陡然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震得附近的人耳膜幾乎流血了,霎時間飛沙走石,蕭笙還好,在結界之中,拼命的抵抗着這股力道,蕭笙身後的人卻是倒了黴了,秦忠一個沒留意,被一陣風吹下了馬,小石塊就像是離線的箭一樣,距離比較近的前排將士,有的都被打傷了。
蕭笙也不好受,你想,一個有着高貴血統的頂級神獸的私生女,這樣的修爲還會差嗎?若不是如此茫茫多的金剛符護體,蕭笙早就相識一片枯葉一樣,被吹得無影無蹤了。
蕭笙咬着牙,雙掌朝着前方拍出,將身上的真氣,源源不斷的輸入到了這個陣法之中,這無疑是消耗極大的。但是耳畔聽到了自己身後的戰將們,慘叫連連,還有受了驚的戰馬,在戰場上狂奔,這樣級別的戰鬥,不是這些普通的凡人能夠經受的,便大喝一聲,道:“都給我退後!”
秦忠忙在地上爬起來,還有曹明,大聲道:“陛下!您不要緊吧!”
“費什麼話!給我退後!”
曹明和秦忠無奈,只好向後退了一箭之地,壓住了陣腳,萬一蕭笙那邊有什麼變故的話,這些人就一擁而上,不管這個對手有什麼能耐,哪怕就是天神下凡,面對十萬大軍,也要掂量掂量自己吧。
南疆的將士們,此時都是這個想法,都是盯着戰場之上的兩個人。樑通達暗暗的拉了一下豊無常的衣角,道:“一會萬一出了什麼事,大軍已定會擁上去,你年輕,你扛起陛下就逃,這裡有我們,明白嗎?”
豊無常只是鎮定的點了點頭,眼睛卻是一動不動的盯着蕭笙。
大軍頭退了出去,蕭笙便也安心了不少。
兩個人的法術,都是靠着純正而澎湃的真氣去催發維持,蕭笙維持的防禦法陣,還算是比較省時省力的,這個姑娘卻是維持的攻擊的法術,這麼長時間消耗,肯定有真氣不濟的時候。
可是看這個姑娘的時候,蕭笙卻覺得後背發寒。只見這個姑娘,卻是沒有費多大力氣的樣子,只用了一隻手,另外一隻手還去整理了頭上的亂髮。
蕭笙感覺自己受到了嚴重的鄙視一般,臉漲的通紅,瞬間收掉了全部的真氣,同時,身子高高的向上躍起,跳起來越十幾丈高。
與此同時,蕭笙的腳下,沒有了防禦的結界抵抗,姑娘的攻擊,直接砸在了蕭笙剛剛站的地方。
“轟隆!”
霎時間塵土飛揚,大地都在隱隱的顫抖,遠遠觀戰的南疆衆將都是神情一凜,秦忠就想着策馬前去接應。
豊無常卻一把按住了衝動的秦忠,道:“沒事,”說罷,仔細的望着塵土飛揚的戰場,道:“咱麼陛下的氣還在,不要着急,看看再說!”
秦忠只好憤憤的抽了馬一鞭子。
蕭笙喘息未定,在竄起來的一瞬間,給自己使用了一個旋風咒,已然是漂浮在了半空之中,待塵埃落定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站的那個位置,已然是出現了一個碩大的坑,一些比較大的岩石,都已經碎成了雞蛋大小。
蕭笙暗自鬆了一口氣,這要是砸在自己的身上,還不是化爲齏粉啊!
可是看着看着,蕭笙就發現了十分讓人恐怖的事情,只見戰場之上,竟然沒有了那個姑娘的身影。
蕭笙立刻就加了小心,在戰場上,這樣奇怪的事情發生,就往往意味着自己可能身在危險之中。
果然,就在蕭笙東張西望的尋找着什麼的時候,一個譏誚的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
“你是在找我麼?咯咯咯咯,我在這裡啊!”
蕭笙猛地回身,只見這個姑娘,正飄在自己的身後,差點沒有撞到對方的鼻子,蕭笙忙向後掠去,心裡頓時一陣的慌亂,這傢伙什麼時候到我後面去的?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蕭笙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現在也由不得自己憐香惜玉了,伸手祭出幾個五雷咒,朝着這個姑娘的頭上,就是沒頭沒尾的丟了過去。
蕭笙使用的五雷咒,是一個比較中等的法術,按道理來說,是不會造成什麼傷害的,就算是樑通達站在中央,一兩個五雷咒,也是可以應付的,但是要命之處在於,蕭笙使用的五雷咒,那是茫茫多的。用一個形象一點的比喻,就算是一個大水牛,遇見了成羣成羣的蜜蜂,要想全身而退,也是不大可能的吧。
全軍將士們都還傻呆呆的望着地上的大坑,頭上卻傳來了暴虐的雷暴聲。
轟隆!
咔嚓!
密集的雷爆聲在當空炸響。人們還沒有來得及去捂耳朵,便看見一個黑色的身影,像是折了翼的鳥,在天空之中墜落,正是被蕭笙陰了的那個姑娘。
其實也是這個姑娘大意了,這麼密集的五雷咒,頓時就將她嚇得手忙腳亂。
其實不單單是這個姑娘,就連遠處觀戰的樑通達和豊無常,也都驚得長大了嘴巴。他們一時還理解不了,在他們的意識裡面,修煉到高深的層次,一定是刻苦鑽研咒語,想方設法的讓自己掌握的咒語修煉到最高的階段,比如五雷咒,修煉到最高的階段,就是天罡五雷了。
但是蕭笙卻是另闢蹊徑,並沒有在一道咒語上面下功夫,而是將茫茫多的五雷咒瞬間使用了出來。看上去效果還不是一般的好。
蕭笙緩緩的下落,看起來剛剛的一輪攻擊,還是比較耗費真氣的,他落在了姑娘的身邊,望着倒地的姑娘,道:“君子有好生之德,念在你修行不易的份上,放你一馬,你還是回你的萬蛇谷潛心修行吧,人間的這類俗的事情,還是不要管的爲好。”
姑娘經受了五雷咒的攻擊,身上卻是沒有什麼傷,因爲他本來就是一條龍身蛇,肉身的強度該是如何的強悍,只是身上的袍子被撕裂了,一條一縷的掛在身上,此時這姑娘還是回覆了意識,正跪坐在地上,香肩半露,一臉幽怨的望着蕭笙,道:“你竟然打我!還打的我好疼!”
蕭笙望着她的眼睛,就像是被毒蛇盯上的一個青蛙,好像是自己渾身的動機都被鎖定了一般,只要是自己擅自移動,就會招來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