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笙這才放心了,杜弦月這話,便是一顆定心丸了。
蕭笙這才傻乎乎的問道:“那這幾日,你因何不理睬我,哦對了,來乾元國的路上,你也是對我冷的像是一塊冰。”
杜弦月啐了一口,道:“我倒不像是什麼公主一般通情達理。”
蕭笙這才知道,哪裡觸了這個小姑奶奶的黴頭,原來是潘夔的事情,看來這個平日裡悶聲不吭的月兒,卻是翻了這個醋罈子。
蕭笙忙連哄帶逗,又是指天發誓,說自己沒有對潘夔有什麼非分之心,杜弦月才顏色稍和。
蕭笙心境已然是大好,道:“那好,明日,你我便夫妻雙雙把家還了!”
杜弦月羞紅了臉,片刻之後,才道:“那師兄那邊該怎麼說?”
蕭笙大包大攬的道:“沒事的,這回我心裡倒是有底了,即便是慕容涉歸吧南疆討要回去,我也要把你帶走。”
這一日的晚上,慕容涉歸見杜弦月似乎比往日更加高興,便叫過來問道:“師妹爲何如此興奮?莫不是有什麼喜事了?”
杜弦月還是對這個師兄恭謹有加,道:“我明日便可以回南疆了。”
可能是回南疆的“回”字,刺痛了慕容涉歸的心,看來這個師妹,卻是把南疆當成自己的歸屬了,眼看着自己便要輸了這場角逐,也不顧什麼顏面上難堪了,問道:“不再祁元殿住着了嗎?你在這裡和柯兒相處的很好,後宮又多了些姐姐,還要回南疆那個辛苦的地方嗎?”
其實這些事,杜弦月早就在心裡有了比較,比起規制極其嚴格的祁元殿,杜弦月更喜歡南疆武陵城。
在祁元殿,所有的下人都是規規矩矩的像是木頭樁子一樣站着,看見慕容涉歸的時候,總是要跪地行禮,每日三餐幾乎是被人喂到嘴裡。從早上睜開眼睛,到晚上睡覺,都有人隨時圍着侍奉。
而南疆,在蕭笙的治下,卻顯得平易近人的多,武陵城的王宮之中,雖然時刻也有一些下人做事,但是卻不像祁元殿這般規矩分明,即便是見了蕭笙,這些正在做活的僕人也是停下手裡的活,朝着蕭笙微微屈膝行禮就好。
蕭笙還會和花匠玩笑幾句,整個王宮之中都是濃濃的人情味,雖然不比祁元殿豪華,但是卻處處讓人舒心。
想到這裡,杜弦月更想着回到南疆了,便把自己思量的事情跟慕容涉歸說了,慕容涉歸略有所思,還是不肯放棄,道:“師妹,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傾心於你,我哪裡比不得蕭笙?我乾元哪裡比南疆要差?嫁給我好麼,師妹你會成爲乾元國的正宮國母,母儀天下,成爲天下最富貴的女人!”
杜弦月被這突如其來的表露心跡弄的手腳無措,片刻後之後,才支支吾吾的道:“師兄,你應該知道我,這凡間的富貴,我是瞧不上的,我只是想要一個真心對我的人,兩個人扶持着,直到終老。”
說着,杜弦月想到了蕭笙,不由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