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以很快的速度再度找到劉二胖,靈稚想看看小雨的情況。靈稚微微一笑對劉二胖說:“這位老闆,可不可以讓我看看您的孩子?”劉二胖答應的很爽快,便把孩子從後門領了出來。靈稚抱起小雨就仔細察言觀色,她對着張明澤露出來一個很不好的表情。他這便明白了,對劉二胖請求道:“這位大哥,我可不可以把您的孩子帶走一個時辰?這孩子有些不對勁。”劉二胖剛要開口說話,就聽見周圍噼裡啪啦各種砸東西的聲音。所有人都往那個方向看。只見這時有無數百姓從四面八方飛速涌來,所有人都印堂發黑,兩眼無神。
大家感覺事態有些不對勁,張明澤當機立斷,厲聲喝道:“靈稚,你帶着劉老闆和孩子快從南門出去,我給你們爭取一點兒時間。”靈稚問道:“師兄,那你怎麼辦?”張明澤道:“別管我,快走!一會兒我就去找你們!”說着靈稚抱着孩子,劉二胖推着最後一車肉從南門而出。張明澤故意朝着人羣還走了幾步。沒有拔劍,他縱身一躍便上了城牆。
福林稍微從驚恐中回過神來,柳語額外打了一隻野兔給他吃。這時他看見遠處有幾個人狂奔而來,福林隱約感覺到事態不妙。他趕緊上前詢問劉二胖道:“這位大哥,出什麼事兒了,慌慌張張的?”劉二胖氣喘吁吁道:“全城人都瘋了,看見活物就吃,看見東西就砸,好可怕!”靈稚拽着福林的手焦急地說:“二師兄還在裡面啊!”福林一聽這話,拔出劍來就往城裡衝。柳語和福林沖到城門下,突然“咔嚓”一聲,南門徑直扣住了。福林看着幾丈高的城牆急的一拍大腿:“嗨,我真沒用!”這時柳語連想都沒想,晃動身體,快速扭到城牆側面,以壁虎功吸住。
她沿着城牆一路向上扭,終於看見了張明澤,他正在被一大羣人飛速追趕。張明澤一見是她,便把注意力全集中在自己眼前的路上,一邊狂奔一邊對她喊道:“你速度沒有他們快,別進來!我無法保證你的安全,我要想辦法把四門封住。”張明澤一直踩在城牆的邊緣上飛速奔跑着,這個時候他不能分心。稍有不慎,他就會從城牆上直接掉下去。柳語一聽他這話,便依然在城牆側面扭着尋找其他三門的機關。
單說張明澤,他一路狂奔,黃豆大的汗珠始終掛在脖子上。這些人的速度感覺和凌風師弟的速度有一拼,但比他還是稍微差一點。爲了不讓他們跳到城牆外面去,他只好反覆週轉於城牆和城內街道之間。腦子裡還要不斷記路線,不能和這些瘋子撞上。他腳下狂奔,腦子漸漸模糊,“咔嚓”一聲,他關上了西門。緊接着他剛要向北去。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使盡全身力氣又是一躍,到了北門樓,只見機關已經被扣上了。他知道這是柳語所爲,覺得自己可以想辦法離開了。他爲了不走回頭路,圍着城牆又狂奔一圈,到了南側城牆上,他已經四處跑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往下看了一眼,瞬間他頭重腳輕,眼前一黑,從城牆上掉了下去,硬邦邦地直接摔到了城外。這一摔直接就讓他遍體鱗傷失去了知覺。柳語一看他很無力地躺在那裡,她慘叫一聲,便用手拖着他往營地走去。三人一見是福威師弟,趕緊上前細看。只見他閉着眼睛,隱約還有一絲氣息。
福林搖晃着福威喊道:“師弟,師弟!你醒醒啊!”靈稚猛地把福林拉開,怒道:“你搖他幹什麼?他胸骨摔斷了!剩下全是皮外傷。”這時候只聽福威嘴裡在說些什麼,三人湊近了才聽見:“先看看......那孩子........”劉二胖對剛纔的事情仍然心有餘悸,和滿城的瘋子比起來,他覺得這個蛇妖好像沒有那麼可怕。他便上前來對着柳語點了點頭,但還是不敢把孩子遞給她。靈稚便順手接了過來仔細端詳,而這時柳語全身纏住福威,以免他失去體溫。同時她也在剋制自己的心緒,不讓身體裡的蛇毒擴散出來。
靈稚仔細看着小雨,覺得她傻的不正常。再一看她手中的那朵花,吃的還剩一個花瓣。她立刻一驚道:“得把她的毒逼出來,大師兄,你來。”說着她把女孩放下,正面拉住她的手。福林毫不猶豫,雙掌合十,凝了一口氣之後,左掌輕輕拍在小雨的靈臺穴上。福林緊閉雙眼,只覺一股微微熱氣從手掌傳入,過了一會兒。小雨睜開眼睛,很歡快地喊道:“爹!”這一聲呼喚對劉二胖來說彷彿隔世之音,他立刻把女兒抱起來,兩人十分開心。
靈稚看着手裡的那朵花,又向劉二胖詢問了一些情況。靈稚問道:“你平時是怎麼賣肉的?”劉二胖道:“每天丑時我都會買三車大商戶送來的肉,然後分三次賣出去。”靈稚仔細打量劉二胖的穿着,問道:“把這圍裙解下來我看看。”她很仔細地看着圍裙上的痕跡,突然眉頭一鎖問道:“你每天用的都是這個圍裙麼?”劉二胖道:“不是,一車用一個圍裙,這是第二個。”靈稚趕緊走進一步,像審犯人似的逼問道:“這肉你是哪兒買的?”劉二胖被她這陣勢嚇住了,哆哆嗦嗦地說道:“昨天的第一個和第三個商人都是從永安商路坐船而來,第二個商人是從城北定寧莊來的。”靈稚常年在丹房修煉,自然識得這些痕跡,她知道這是腐心蠱毒,會讓人染上猩紅熱而瘋癲。但這暗紅色的東琅草可以治癒猩紅熱,但是過量則會使人癡傻。她立刻就問道:“哪裡有這種草?”劉二胖答道:“城外到處都有,不過城北最多。”這時福威在柳語懷裡咳嗽了一聲,兩人才把他想起來。
福威眼睛緊閉,低語道:“現在......城門已經封鎖了,柳語姑娘,麻煩你.....帶着我師妹沿水路到城北去。”柳語低頭看着懷裡的福威:“不行,你還沒好,我不能走。”福威接着喘氣道:“大師兄不通醫理,我重傷在身,你們倆去最合適。把我.....放到篝火旁邊。”你便去吧。”柳語照辦,還額外多點了三團火。便拉着靈稚跳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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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威躺在草地上,劉二胖把推車放到一邊,束手無策。他閉着眼睛呼喚道:“大師兄.....你在嗎?”福林趕緊湊過來:“我在這兒呢!你想說什麼?”福威道:“這也.....太熱了,解開....衣.....”福林二話沒說,解開了他上衣的扣子,把衣服扔到一邊。福威被火烤的有點渴,從腰間把那個葫蘆摸出來,左手拇指一挑把蓋子搬開。對準自己的嘴剛要喝,他突然想起來這是毒。現在身體這麼虛,喝了非得死不可。想到這裡,他便想把葫蘆再倒回去。哪知裡面的毒水流的太快,福威一個沒拿住,整個葫蘆掉在他身上,淡綠色的毒水灑滿了整個胸口。福林嚇得趕緊拿了一塊布過來想幫師弟擦,只聽師弟言道:“別動!”福林問道:“那怎麼辦啊?”福威這時稍微睜開眼睛了:“倒水。”福林拿起他的滿葫蘆剛要往上倒,福威突然雙手一撐,他坐起來了。
福威也感到奇怪,剛纔疼的撕心裂肺,怎麼突然就沒事了?他坐起來雙手使勁按着自己的胸口,骨頭還好好地在原位,一點都不疼。他很興奮地又躺在草地上,一摸自己臉上的皮外傷。他又拿起那個葫蘆,把裡面最後一點兒毒液倒在臉上。他腦袋周圍的綠草都枯萎了,福林在一旁呆若木雞,眼睜睜看着師弟的臉漸漸完好如初,甚至比原來還強!
福林問道:“靈稚什麼時候會做這麼神奇的藥了?”福威怕給柳語帶來殺身之禍,便隨口說道:“她整天和你在一起,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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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語和靈稚沿着水路來到了城北,東琅草在這裡遍地都是,兩個採花的小女孩便開始發起了牢騷。靈稚帶着一個儲物箱,可以完全放在手掌上,她一扣機關,那儲物箱便打開,裡面黑漆漆的,深不見底。她拈手摘起一個東琅草放進去說道:“今天真是謝謝你呢。”柳語抓起一大把花說道:“哪裡,不用客氣。”
靈稚接着說:“唉,福威師兄這人啊,缺點可多了,爲人特事兒,一句話不聽扭頭就走。”柳語低着頭,全神貫注地採集東琅草。
靈稚又道:“還有啊,他特別摳門兒。每次飯只吃一點點。”靈稚一朵朵地拈,她接着又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在身啊?”
柳語又抓起一大把放在儲物箱裡,這回她開口說話了:“是啊,跟你在這兒採藥嘛。”靈稚聽着這話感覺非常的不舒服,但是又覺得這話說的一點兒毛病都沒有。很快柳語就把藥草全都採完了,把最後一捧往儲物箱裡一放:“這些夠了吧?”
靈稚道:“我想應該是夠了。”說完柳語就拉着她原路回到城南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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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來的時候,發現福威站在那裡對她們招手。柳語眼睛一亮,不明其故。福威把空葫蘆一晃,柳語便把眼睛眯了起來。劉二胖問道:“採到了吧,現在怎麼辦呢?”靈稚說道:“兩位師兄幫我一下,把這條河堵住。”兩位師兄一掐蘭花指,心中默唸:碎石決。頓時周圍塵土飛揚,頃刻之間周圍的碎石都聚集到河口,才把河流封住。”靈稚又把儲物箱打開給劉二胖說道:“老闆,麻煩你把這個倒到河裡去。”劉二胖便把滿箱子的東琅草倒入河裡。這時只見靈稚四指相扣,氣凝胸口,緩慢地往上擡。只見堵住的河水開始沸騰,沸騰了好一陣,河水變成了暗紅色。
福威一挑大拇指:“師妹厲害!接下來大師兄你上城牆,去把南門打開。然後你原地不動,我把他們引出來。”
福林走到城牆下,提住一口氣,一個飛身,手纔剛好抓住城牆。他很費勁兒的爬了上去,匍匐到南門樓,一拉機關,城門咯吱咯吱地開了。福威緊跟着就衝入城內,然後轉身就跑。城內的百姓一見活物便傾巢而出,他按照計劃跑到河邊,還故意等了一會兒,等他們追的近了,他便縱身跳入水中。百姓窮追不捨,也跟着跳了下去。片刻之後,那些百姓都自己遊了上來。大家看着這周圍的一切都不知所以然。這時只見躲在一旁的劉二胖從樹後面走了出來,突然給大家跪下說:“是我對不起你們!我沒想到定寧村的牛肉有毒,是我害了大家!”說着就自己打自己耳光,大家也都罵他。緊接着柳語從水中把頭冒出來,大家立刻驚呼:“是那妖精,快走啊!”這時只聽劉二胖用他那吆喝的大嗓門兒吼道:“是她救了你們,還有他們,找回了我女兒!”大家這才定下神來,人羣中一人道:“那位....妖...不是,姑娘,你可以...出來嗎?”柳語一聽這話,腦袋往下沉了沉,只剩一雙眼睛在外面看着他們。
劉二胖說:“你們都出來吧,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無以報答。這樣吧,這最後一車肉便給了你們吧。這時候福威仔細看了看這車肉,確定這是自己在永安港口見到的肉,確信沒問題。他覺得盛情難卻,而且也確實沒東西吃了。他隨手拿了一扇牛肉,便說:“我們留一扇。”福林道:“其餘的分給大家,也算你賠罪了。”話剛說完,一車肉就被這羣人一通哄搶,那陣勢比剛纔他們發瘋的時候還要兇猛三分!片刻都不到,大家心滿意足地離開,只剩一個空的手推車架子。福威順手打破石堆,讓河流暢通。
此時靈稚仔細打量着福威,她滿臉驚恐:“怎麼師兄你也中了毒?”
福威就怕她看出來,擺擺手說:“你是不是看錯了啊?”
靈稚的表情十分堅定:“沒錯,你坐下。”說着靈稚便雙手抵着福威的胸口,準備以內力祛毒。但是沒過多久“砰”的一聲,靈稚被震出去一個跟頭。福威福林趕緊把她扶起來,她惡狠狠地一跺腳:“這個毒我居然解不開!”一旁的柳語轉過身去,尾巴稍微揚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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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劉二胖端着廚具又來到這裡。這時候幾個人正在河邊休息。劉二胖從遠處招呼道:“哎!!!幾位!怎麼不去客棧休息啊?”福林道:“這兒環境不錯,您不必再費心了。”劉二胖手裡拿着菜刀,很豪爽地說:“總得讓我爲你們做點兒什麼啊!”說着他女兒跟在後面,端着碗筷盤子。靈稚說道:“還勞您掛心,多不好意思。”福威趕緊推醒了在他旁邊盤着睡覺的柳語。大家都聚在這裡。劉二胖讓女兒去挖坑,自己鋪了一大塊布在草地上,把那扇肉放在上面。
福威問道:“這兒太軟,您這沒有案板,怎麼切啊?”
劉二胖很自豪地說:“我已經十年沒有展示我這個絕招了,你們都看好了!”他站起身來,右手拿着肉,左手握着菜刀。往上猛地把肉一拋,全身一使勁,蹦起一丈來高。菜刀在空中不斷搖曳,飛快的速度讓人根本就看不清。只看見是一隻手在那裡唰唰唰地做着動作。當劉二胖雙腳落地的時候,那扇肉也碎成一片一片的,很凌亂地落在布上,沒有一塊肉片落在草地裡。四人全都被他的刀法驚的目瞪口呆。大家都拿起幾片肉片仔細比對,等長等寬等厚度!福威看着他手裡的生肉片心想:“我平時舞劍都不是這般速度,這人頃刻之間把肉切成如此模樣,倘若是切人,簡直不堪設想。”福林心道:“師父一直都說蒼龍教的武功是天下正宗,我平日就遜色師弟一籌,此人刀法如此了得,也算是絕世高手!”
靈稚讚道:“好厲害的刀法!你是怎麼做到的?”學武之人最忌諱這個,他們本以爲劉二胖不會說出來的,可沒想到劉二胖說道:“我就是一個普通廚子,每天街邊賣肉而已。”柳語很好奇追問了一句:“那也不可能這麼快啊!”劉二胖解釋說:“這是我平時在鐵鉤上剃肉想出來的,有鉤子掛着,自然刀法就快。可是沒有鉤子呢?就要揮刀切肉,收刀接肉。刀刃切肉,刀面接肉。看着只有短短几秒,實際最大的關鍵就在於接肉。倘若接不住,我也做不來的。一共一百來回,五十刀,不信你們可以數一數。”四人不住地歎服。
小雨挖坑點火,劉二胖坐在地上把肉來回翻炒,還放了一些花粉進去。片刻之後,便把炒肉盛了一大盤:“二胖炒肉,來,大家嚐嚐。”四個人都拿着筷子夾起一塊肉,唯獨柳語的筷子是左手拿一根,右手拿一根,樣子很笨拙。
福威上前去給她夾了一塊肉放在碗裡問道:“你那天用的不是挺好嗎?”哪知道她那天是把飯菜沿着碗邊送入口中,沒怎麼用到筷子,因爲那天是碗擋住了他的視線,所以這個細節他之前並沒有發現。福威把自己的筷子拿在右手,左手把着柳語的右手手指:“這樣啊,拇指扣在上食指中指託在下,掌心向着自己,在三分之一位置。別使勁,再試試。”柳語眼睛盯着福威的手,很機械地模仿了一次,夾起一塊吃到嘴裡。靈稚投過來一個略不懷好意的目光。看她用熟了以後,福威自己便坐到一邊去品肉,是很複雜的味道,但是很美味。那種味道是蒼龍城所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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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感謝過劉二胖的熱情款待之後,大家便都休息了,靈稚不喜歡和柳語在一起。他們四個人便分開,各自說各自的事情。福威告訴柳語說,是她的毒灑在身上讓他重新恢復過來。柳語很高興地一挑眉毛,說道:“嗯,說明你已經適應了,去罐點兒河水來。”福威便去灌了半葫蘆。柳語打開蓋子看了一眼接着說:“你把頭轉過去。”福威問道:“爲什麼?”柳語猶豫片刻說:“那這樣吧。”她摘下手套,把手放在葫蘆口,微微一用力。又把葫蘆還給他。福威睜開一隻眼仔細觀看,葫蘆裡的水顏色加重了,變成了深綠色,依然有一股清新的香味。她把手套戴好補充說:“這次看你能不能頂住。”
而另一邊福林對靈稚說了她們採藥時發生的事,他還讚歎說:“沒想到你煉的藥這麼立竿見影啊,哈哈!”
靈稚眉頭緊鎖,一頭霧水:“哪有那種事啊?內傷還瞬間痊癒,不可能!咱霜玉長老有內傷都要調養一段時間。”
福林急的把聲音放大了點兒:“我親眼看見的!”這一聲喊叫還真讓福威聽見了。福威樂呵呵地走過來:“說什麼悄悄話呢?”
福林站起來說道:“把你那葫蘆給我看看。”福威一點兒都不怕,把腰裡的葫蘆遞給他。福林美滋滋地對着師妹說:“你看啊,他當時就那樣,這一倒出來,你注意看這些草啊。”說完他就把葫蘆裡的東西全倒在草地上,只見那草地溼噠噠的,什麼也沒發生。然而他們並不知道,福威躡手躡腳地來到他們身邊好久了。他們三人朝夕相處,他知道那一定瞞不過小師妹。所以他空手而來,把師兄放地上的葫蘆偷偷別在自己腰間,藉着天黑遞給他,他根本就沒看出來顏色。
靈稚看着師兄一臉尷尬,一邊笑一邊說:“你看,我就說你是胡說吧。世界上哪有那種事。”福威也說:“你看你真是的,倒我的水乾嘛?”說着他又去灌了一葫蘆河水,這次他把它放在了師兄身邊。福林指着福威趕緊又加了一句:“不信你問他,今天有沒有這事兒。靈稚一臉嚴肅地看着他,因爲她還懷疑二師兄身上的毒。
福威很自然地說:“師兄沒說錯,有這回事。這還得感謝下山前你給我的丹藥,其實我做出決定之前就吃了幾顆。他只是正好趕上那個瞬間而已。”這纔算糊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