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噹……’
‘噗……’
第一聲響的是來自於王建山,當他聽到‘餘杭勝哥’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後,原本握在手中的手機應聲落地。
第二聲源自於正在喝水的馬胖子!
在他聽到曹揚‘標榜’着肖勝,道出‘餘杭勝哥’時,沒忍住的笑噴了出來。還沒心沒肺的嘀咕一句:“餘杭勝哥?不是淮城勝哥嗎?馬上勝哥都是世界的了。”
當其嘀咕完這句話後,現場的空氣中卻瀰漫着一種讓人無比尷尬的味道。
臉上還掛着笑容的馬胖子,在迎上衆人的目光後,乾咳了一聲的補充道;“專業拆臺二十年!不拆不兄弟。”
馬升的話,着實把肖勝都逗笑了。
而此時,回過神的王建山都來不及去撿自己的手機,雙手近乎抓住了肖勝的右手,一個五十來歲的老頭,一口一個‘勝哥’,一句一個‘對不起’。
這一幕,着實把馬胖子等人看懵圈了。
“不是,狗勝剛來餘杭不到半個月,就跟推土機似得已經‘肆意’碾壓了?”
在馬升小聲對雕哥嘀咕着這些時,臉色倍顯嚴肅的雕哥,已然聯想到前幾天肖勝‘傷重’的事情。他能有現在的‘威懾力’,八成和那次受傷有關。
“李總,您客氣了!”
“這事是誤會,真的是誤會的肖總!我們公司與豐華素來合作密切。豐華快餐業務的餐具、外賣業務也都‘外包’我們……”
當老人賣力的扯着倆家數些年的‘合作關係’時,被‘左右開弓’的那名中年男子,臉色已然變得蒼白如紙。
在自家二伯提及賈三爺、豐華時,他便已經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麼樣的人物。這段時間一直在外跑業務,並不知曉餘杭最近發生的幾起大事件,自然也就不瞭解現如今在餘杭‘赫赫有名’的勝哥了。
可他亦能從自家二叔的姿態和緊張中,嗅到眼前這個男人的‘不同凡響’。換而言之,這一次他是着着實實踢在了硬板之上。
“嗯,李總。我也覺得是個誤會!”
當肖勝面帶微笑的說出這番話後,王建山那算是長出一口氣。
“對,對誤會!這樣,肖總中午我做東,咱們……”
“我朋友剛剛到餘杭,明天還要參加‘簽約儀式’。今天要準備的事情比較多!我們改日怎麼樣?”
肖勝的話,着實讓老傢伙的心情舒暢了起來。握着肖勝的手,那叫不肯鬆開啊。連忙說道:“肖總,改日一定要賞光。”
說完這話的王建山,撕扯着自己身後已經傻愣在那裡的‘涉事人’,連忙喊道:“還不謝謝肖總?”
“謝,謝謝肖總!”
“不需要謝我!講實話,一開始我真以爲你比衛子民的頭還要鐵呢。”
待到肖大官人說完這話後,對方的表情那叫一個尷尬啊。同時,在肖勝提到‘衛子民’時,在場的所有餘杭本地人心裡都‘咯噔’一下。
眼前這廝,可是爲數不多真不把‘衛家’放在眼裡的狠角色啊。
當肖勝緩緩的伸出右手時,曹揚會意的把手裡之前奪過來的香菸遞到了他的手中。
接過香菸的肖勝,當衆打開了煙盒,面帶冷笑的對男子說道:“八根!待會一個人抽乾淨了再出機場。別讓我食言,明白?”
“明白,明白的肖總。”
報案人都一副戰戰兢兢期望對方‘息事寧人’的樣子,警務人員更沒有理由繼續追討下去。畢竟說大點,這也不過是民事糾紛。而且動手的還是個孕婦,無非是道歉、賠錢的事。
一衆人在王建山的恭謹姿態下,踏出了機場派出所的大門。這剛一出去,那名男子便當着肖勝的面,開始在那點菸,緊接着賣力的抽着。
現在的他,儼然已經體會不到抽菸的kuài gǎn了。如同小丑般,只希望肖勝是‘真心’的覺得這是個‘誤會’。
“可以啊狗勝,這纔來餘杭幾天,就已經混成了‘餘杭勝哥’了。牛.逼大發了哈……”
說這話時,馬升是一巴掌拍在了肖勝肩膀上。他的這一親密動作着實引來了曹揚的眉頭緊皺,就連來此已經跟趙靜等人尋寒問暖的趙綺紅,都下意識的擡起了頭。
“輕點,你個死胖子!如果我現在告訴你,兄弟我連提一桶水的勁都沒有,你信不?”
聽到這話的馬升頗爲會心一笑的挑動着眉梢道:“信,怎麼不信?趙姐揹着我們提前來了餘杭幾天啊?顛龍倒鳳,爽歪歪啊……”
在馬胖子‘不知情’的繼續給肖狗勝開着玩笑之際,走上前的雕哥,拉下了對方搭在肖勝肩膀上的右臂,隨即詢問着肖勝道:“傷好點了沒?聽說差點掛了?”
“什麼傷?什麼差點掛了?不是,你們倆打什麼啞謎?還有雕哥,這事我咋不知道。”
待到耿鵬飛以鄭重其事的語氣詢問完肖勝後,臉色繃緊了的馬升下意識脫口說道。而他的大嗓門,亦讓旁邊的家屬們各個停止了交談,紛紛把目光投向了爲首的肖大官人。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身着空姐服的女子彷彿認出了肖勝。應該是聽之前陪同他們去派出所的同事,提及了‘餘杭勝哥’的名頭,當她仔細觀察一番話後,竟主動上前來搭訕。
“勝哥,我給你留了電話號碼的,你怎麼沒打給我?”
突然出現的靚麗姑娘,又說着如此‘突兀’且幽怨的質問聲。霎時間,在場的所有人都懵圈了。就連肖大官人都呆木若雞的怔在了那裡。
在仔細端詳一番後,肖勝也算是認出了對方。第一次坐飛機來餘杭,貌似就是這位空jiě fú wù的他,當時在下機時,雙腿打顫的肖大官人,佯裝鎮定的還與對方來了一次頗爲‘曖.昧’的交談。最終對方,把電話號碼記錄在了肖勝手心處。
空姐開口的一剎那,衆人先是看了肖勝一眼,隨即又把餘光瞥向了趙綺紅。相較於他人,此時無比鎮定且臉上露出淡然微笑的趙綺紅,顯得相當鎮定。
反倒是趙靜,在這個時候湊上前來,先是單臂摟着肖勝的胳膊,隨後‘含情脈脈’的望向他道:“勝哥哥,她是誰啊?”
“炮臺,沒架好的炮臺!”不等肖勝開口,扣着鼻孔的馬胖子當衆直接開口。
顯然也是‘lǎo jiāng湖’的空.姐,頓時聽出了馬升這番話背後的深意。一時間,頗爲尷尬的站在了那裡。
“想聽實話嗎?倒插門的女婿,沒經濟大權。我帶你去青年旅館,你去不?”
當回過神的肖大官人,無比淡定的說完這話時,女子臉上的笑容凝固在了那裡。而此時,一名機務人員連忙過來,拉扯着這名一心想飛上枝頭變fèng huáng的女子。
同時,陪着笑臉的對雕哥說道:“不好意思耿總,打擾到你們了。”
淮城的航運都是又中寧把持的,簡單的來講,從淮城通過háng kōng公司運出去的貨件,都需要通過中寧授權。當時,籤合同時這位機務人員有幸在場。這會兒,已經認出了他們這一幫人是誰了。
微微搖了搖頭的耿鵬飛,瞬即擺了擺手。
一場鬧劇以肥皂劇的形式開場,又以狗血的劇情結束。
“可以啊狗勝,現在魅力四射啊。連空姐都主動送上門了哈?”
“我要是有這方面的癖好,‘淮城炮王’的頭銜,還能被你馬二爺拔得頭籌?”
肖勝的這句話,着實把戰火引到了馬升身上。當蘇小研聽到馬升還有這個‘外號’後,‘氣洶洶’的湊到他身邊,拎着他耳朵道:“可以的馬總,現在魅力四射啊。我說最近怎麼早出晚歸的……”
“媳婦,你聽我說。這完全是肖勝杜撰的!我怎麼可能……狗勝,你趕緊給我解釋解釋啊。”
“專業拆臺二十年……”幽幽的說完這話後,肖勝和雕哥及陳泰順等rén dà步流星的朝着前面走去。
只留下馬胖子在原地發出殺豬般的‘嗷嗷’聲!
身上被掐的青一塊紫一塊的馬升,小跑的追上了幾人。
幾個漢子並排而走時,話題重新回到了肖勝身上。
“本想在衛子民面前裝次大灰狼,誰知道把老衛家的大boss給逼出來了。人家都沒正兒八經的出手,我就成這樣了。前天才能下牀,吐得血都夠一碗了。”
淡然自若的說完這話後,肖勝擼起了袖管露出了輸血的針頭道:“200cc的輸血,又讓我能zì yóu行走啦。不過講實話,短時間內是沒法跟人單挑了。”
肖勝說的輕描淡寫,可在場的衆人哪一個是傻子?
僅用了半個多月,便在餘杭打出了自己的名號。可想而知那天的‘對決’到底有多轟動。
“這次哥幾個是帶着人來的,如果你們這邊不方便動手的話,我們可以……”
不等馬胖子說完,肖勝直接打斷道:“拉倒吧!胖子,我這麼跟你說吧。我這樣的角色,十個是近不了他的身。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再跟他正面槓了。牲口級的老東西,真特麼的不是人。給我幼小且單純的心靈,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影響呢。”
“滾犢子,沒人告訴你,你賣萌的樣子極其噁心嗎?”
雕哥笑着說道。
“靠,現在又單挑不過你們了。實力賣萌,求幾個哥哥高擡貴手……”
“哎呦呦,原來‘梗’在這啊?狗勝啊,我坐了一個多小時的飛機,肩膀有點硬了。來給我捏捏!”胖子笑着對肖勝比劃着。
“晚上吧,晚上給你找個手巧的江南小姑娘。人家那手法,絕對到位。肯定是你喜歡的那種類型,小家碧玉型的。你上次不是說,蘇嫂子太暴力了嗎?我跟你說,這裡的小姑娘那叫……”
就在肖勝‘甩雷’之際,蘇小研幽靈般浮現在了馬胖子身邊。
“肖狗勝,你這是在腐化我知道嗎?我馬升是那樣的人嗎? 我心裡只有我的愛人蘇小研女士,絕無二心,否則……”
“別廢話,小心真被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