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寶身體向後急退一步,鏈子帶回抓了鐵錘,猛的橫擊陸七的大槍,陸七卻是極快的收槍立起,槍桿猛的劈砸了過去,李寶忙擡錘去迎,不想陸七的大槍竟然收了回去的一翻,改爲了槍尖再刺,李寶鐵錘也隨之落擊,但卻又是擊空,眼見大槍縮回後又換了方位吐刺,而且是連連的換位吞吐,迫的李寶揮錘不斷防禦。
“好了。”李寶防禦了十幾下,突然暴喝一聲,猛的不再防禦,鐵錘不顧槍刺的飛擊向陸七。
陸七大槍隨之刺擊錘鏈,點刺之下,飛來鐵錘一下子受力彎斜,李寶卻是左手暴探,一把抓住了陸七的大槍,繼而踏步直欺向了陸七,陸七明白李寶的用意,是想近搏扳回了劣勢,他也順勢迎擊。
李寶大喝一聲,左拳暴擊陸七,陸七手一伸扣他腕脈,李寶臂一曲欺身肘擊,陸七卻是右斜跨了一步,左拳暴擊李寶的左肩,李寶反應極快的彎腰沉身,同時彈腿踢向陸七下盤。
陸七卻是一壓槍桿橫攔下盤,擊去之拳下沉抓向李寶的甲衣,李寶轉身左手一探,反扣陸七的手臂,兩人手臂相交互扣,一起較勁的拉扯對方,結果,竟然是僵持的沒有拉動了對方。
較勁了幾下,陸七笑道:“分開再來嗎?”
“不來了,你是厲害,不過我是不敢了拼命,打起來很不爽。”李寶鬆了手說道。
陸七一笑,演武是切磋爲主,而真正的戰場就是玩命,悍勇之輩纔是最可怕的,他和李寶的較量,只能說彼此的軍武差距不大,李寶能夠將重兵器使得靈活自如,完全能夠追上他的槍刺速度,確實是位軍武大才。
李寶軍禮後離開了,陸七轉而去參與了弓箭演武,但他沒有與人爭雄,直接表演了連珠九箭,百步外的靶子,他連珠九箭射去,九箭全都命中在了靶心,卻是驚震了所有的弓箭將士,之後陸七成爲了演武觀衆。
大半天的演武,三萬將士非常的投入,初步拔出了三百多的武官備身,陸七並不出面授官,都由杜勇拿總的最後考覈一下,合格的授予了武官備身。
杜勇不只是授予了武官備身,還根據軍職將官的演武成績,提升了一些人的官階,例如營將李寶,原本是致果副尉,提升爲了致果校尉,官階提了一級,軍餉和相應的待遇也會提升。
黃昏,陸七與將帥們共進了晚餐,一起喝酒言歡,喝酒中陸七敘說了如今的晉國治理,言晉國會恢復了大唐時期的均田制,也會發展強大的海上水軍,去開拓了更多的海外疆域,也鼓勵官民經營商業,提升工匠和商賈的地位,士農工商都可以獲得了朝廷的重視。
第二天,陸七直接自軍營離開了,在將帥們的恭敬軍禮中,隊伍奔去了睦州方向,一次演武,一頓酒,讓將士們與陸七親近了很多,陸七感受到了歸屬的氣氛。
行軍了大半天,抵達了睦州雁棲府,睦州如今只有了一萬軍鎮守,主要是看押越王一族,另外在邊境正在建制三萬武平軍,陸七對武平軍的態度,也會類同了巴陵軍。
對一些軍力實行高度的放權,是陸七急於讓晉國軍力強大起來的策略,原先的求穩治軍策略,因爲李國主重用了王文和與林仁肇,讓陸七感受到了危機,所以他要儘快的打造了晉國的精銳軍力,加快能夠與周國抗衡的步伐。
陸七是悄然進入雁棲府城的,這座原名淳安縣城的雁棲府城,因爲他的王令而改了名字,也許日後還會被那個掌權之王改回原名,但雁棲府的名字,會永存在了歷史之中。
雁棲府的軍力分成兩種,一種是雁棲郡主的府衛,一種是晉國的官兵,由晉國朝廷職任的都尉統領,陸七先去了府衙,見鎮守雁棲府的文武官員,見過了官員才能去見了雁棲郡主,否則難以取信。
晉王的突然駕到,讓雁棲府的官員大爲意外,忙出衙迎駕,雁府使與陸七沒有見過,其原本就是淳安縣令,出身是蕭氏的舉薦,都尉卻是石埭縣的兵勇軍出身,名李雲鶴,事實上是辛琴兒定任的。
李雲鶴自然是與陸七認識的,見面時非常的激動亢奮,恭敬的軍禮拜見,又給陸七介紹各位同僚,雁棲府的文武官員,恭敬的拜見了晉王,之後迎入了府衙。
在府衙裡,陸七讓李雲鶴去知會了雁棲郡主,說會去雁棲郡主那裡浴身休息,李雲鶴恭應後親自去了,接下來,陸七瞭解雁棲府的治理。
一時後,陸七與護衛去了雁棲郡主的居處,一座在東城區,原本是大戶居宅的府第,而越王一族,則是看押在了睦州的建德縣,建德縣駐紮着一萬軍。
到了府門外,陸七一看府宅相比之下很普通,畢竟原本的淳安縣城也是普通縣治,睦州的府治在建德縣,不過宅子是普通,但門外威立了八個披甲將士,卻是顯得了一種權貴象徵。
陸七下馬,那八個門衛立刻橫臂軍禮,陸七知道門衛是雁棲郡主陪嫁來的將士,大半雁棲衛駐紮在了城外軍營,城裡只有百名雁棲衛的存在。
“你們都去休息吧,防禦暫時由本王的護衛接手。”陸七溫和吩咐道。
“諾!”八個門衛恭應,之後走離,陸七身後有護衛上前接替了站崗。
陸七邁步走入了府門,才入府門,就看見了很多的人排立在堂道,最前的是一位身穿藍裙的美人,年約十六七,鵝蛋臉兒,彎眉杏眼,挺鼻小口,氣質婉約清麗,藍裙美人身後是一排四個裙衣美人,再後是十多個婢女。
“臣妾雁棲,恭迎晉王主上。”藍裙美人見了陸七進來,立刻跪地伏叩,其後的女人們也齊整的伏叩在地。
陸七走前彎腰,伸雙手扶去,溫和道:“起來吧。”
雁棲郡主被扶起,玉頰略現了胭暈,羞澀道:“主上駕到,臣妾不勝歡喜,請主上入內吧。”
陸七淺笑點頭,他看出雁棲郡主有些了緊張,而所謂的不勝歡喜,恐怕應該是不勝惶恐,越國被滅,親人被押的不知道後果會如何,怎麼也不會是歡喜。
陸七默然捉握了雁棲的玉手,邁步向裡走去,已然起身的女人們分立道旁,繼而在後跟隨,一直進入了廳中。
“我先洗浴一下,再與你們說話。”陸七溫和說道。
“是,湯桶已然是備好了。”雁棲輕語迴應。
陸七點頭,扭頭看了四個裙衣美人,溫和道:“你們四個服侍我,不許奴婢在了近前,以後也一樣。”
“是。”四個裙衣美人恭敬女禮迴應,顯得非常規矩。
陸七離開了廳堂,與四位裙衣美人去了後宅湯浴,雁棲郡主留下了張羅晚宴,只是陸七一走,雁棲的嬌容卻是流露了惶然,默然坐去了椅子發怔。
到了後宅居閣,四個裙衣美人服侍陸七脫了甲衣,羞澀的拿走了陸七的內衣,陸七赤身走去了湯桶,邁入後,舒服的泡在了裡面。
“冰煙,用手幫我梳髮。”陸七輕語吩咐道。
一個裙衣美人一怔,繼而忙嬌應一聲,去了陸七背後,伸出纖巧玉手梳理陸七的頭髮。
“紫芙,夢蓉,蘭兒,冰煙,我給你們的信,都收到了嗎?”陸七溫和問道。
“奴婢收到了的。”四個裙衣美人各自輕語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