辻堂君心裡很不爽,因爲對面坐着的這傢伙剛纔的一連串行爲......就相當於在說:“我就是故意氣你,打我啊,略略略~”。這種耍無賴的行爲,比指鼻子罵你還讓人憋氣。
所以辻堂君沒有過多的考慮,也跟着選擇了購買這個人物的資料,並毫不掩飾的擺出一副“你惹怒我了,你會後悔的!”的表情......反正在比賽開始前,系統就已經公佈了每個玩家的籌碼數,自己要比對方多上40點,
“你買得起的我都買得起,你買不起的我還是買得起!”這是一個很直觀的優勢。
緊接着......
“對不起......“故事元素”是單一的,只能售出一次。”電視機淡淡的說道。
“納尼??”辻堂君又一次感覺自己被坑了......“你怎麼早不說!”
“因爲你沒問啊~”
“額......”辻堂君幾乎下一瞬間就想到了這個結果。
之後似乎挺無奈的又問了句:“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這之前問出這個問題也要支付籌碼的吧~”
“當然啦~”
“好吧,真是辛苦你個臭不要臉的了。”辻堂君很禮貌的罵了一句,之後一攤手,示意自己認栽,趕緊繼續吧。
那讓我們繼續回到劇情。
就在我們的“人生輸家”安德魯先生還沉浸在夢境之中的時候,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畫面中,安德魯明顯是不願意去理睬這個凌晨打進來的電話,所以很惱火的用被子矇住腦袋,但是電話鈴聲一直響着,沒有一點要掛斷的意思......無奈,安德魯只得迷迷糊糊的拿起電話,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緊接着,他竟立刻清醒了過來,忽的坐起身,望着手機猶豫了一秒鐘,這才接起了電話。
“幹嘛......”他似乎很謹慎的問道。
電話那頭的人明顯是說了什麼……隨後,安德魯先生緊鎖的眉頭放鬆了許多,轉而又變回了那個毫無追求的懶散模樣。
“好好~我睡醒了會過去的!”他有氣無力的嘟囔了一句,就又閉上了眼睛,倒頭就睡。
突然,就在畫面播放到這裡時......陳笑嗷一嗓子:“我要聽通話內容!”
下一個瞬間:“我也要聽!”辻堂悠人也跟着扯嗓子喊道,這時候他似乎是放下了一切禮貌……
廢話,面對這種對手,禮貌節操之類的僞裝當然是能不要就不要的啊。
隨着這兩人的喊叫聲,畫面也停止了,電視機的聲音再次出現:“本段通話內容價值5點......請競拍!”
“啊?還可以競拍?”辻堂嚷嚷道。
陳笑可不管那麼多,直接舉手,跟小學課堂發言一樣:“6點!”
辻堂君倆眼一橫,也學着舉起手來:“7點!”
陳笑:“10點!”
辻堂君:“啊呀呵!15點!”
陳笑:“大氣……我不要了~”他話鋒一轉,緊接着就把手一放,跟沒事人一樣。
辻堂君:“額......”
那經過這倆活寶的短暫競拍,辻堂君也成功買下了這段對話,隨即,他便把手機貼在耳朵上,一臉嘲諷的衝着陳笑得瑟了起來......不過突然,他愣了一下,無意是聽到了什麼,繼而神情凝重。
而陳笑……看着對方的表情,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畫面又動了起來,這次,一個短暫的轉場後,鏡頭來到了一處街邊的小衚衕裡,從陽光的偏斜的角度來看,已經時近正午,但是小巷裡依舊感覺不到溫暖,四周堆滿了垃圾,地上還有一些沒有乾涸的水窪。
按理說,這樣的小巷應該不常有人光顧,但是此時,這裡卻擠滿了......警察。
好吧,一看這個氣氛就知道,這裡八成是發生了兇殺案。
鏡頭向前推進,越過一些忙碌的皮鞋和潮溼的石板路,四周不斷響起聽不真切的嘈雜聲,中間夾雜着照相機快門的聲音和偶爾閃爍的曝光燈,最終定格在了一具屍體上。
嗯......畫面進行到這裡,也就沒什麼異議了,陳笑與辻堂君相視一下,都已經做好了要拍下這具屍體細節的準備。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鏡頭沒有定格,而是繼續推進着,這具屍體的特寫直接就呈現在了畫面之中......看來從劇情上講,並不準備讓玩家們在這麼初期的時候就來一次“砸鍋賣鐵”式的大交鋒。
還是來看這具屍體吧......男人,頭髮和鬍子像是剛在泔水桶裡涮過一樣,隔着屏幕都能聞到彌散出來的臭味,透過糾結在一起的毛髮,能看到那雙毫無生氣的眼睛,瞳孔已經散大,顯然死的不能再死了,再往下看,是一件許久沒有洗過的大衣,腹部被利刃刺出了不知多少道口子,鮮血和露出的棉花揉在一起,在拌上點隱約露出的內臟,嗯......這麼說吧,這張特寫照放在餐桌上,減肥效果一定及其的驚人。
這時,畫面中,一個穿着雜皮風衣的人來到了屍體旁邊......這個人,就是上一個鏡頭中的安德魯先生。
緊接着……“嘿!現場不允許抽菸!”一個嗡聲嗡氣的聲音傳來。
安德魯無奈的一撇嘴,順手就將菸頭扔到屍體邊的地上,還不忘踩了一腳!
下一秒,一個又高又胖的人闖進了畫面,看衣着,應該是個還算是有點話語權的警務人員,他惡狠狠的盯着安德魯,又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人注意到這根菸頭後,忙不迭的將其撿起來,揣進了自己的兜裡。
“媽的,你要知道,爲了讓你能接到這個案子我費了多大的口舌,你要是再搞砸了,就別想.....”這胖子頓了一下,沒有再說下去,但是從他的表情就能看出,現在他恨不得立刻將安德魯變成另一具屍體。
“好好,我知道你在幫我……”安德魯很隨意的擺擺手說道:“不過……你也是在幫你自己,不是麼。”
到這裡,安德魯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而且鏡頭還特意的給了他面部一個特寫。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似乎隱藏着一抹戲謔的微笑。
也就是這時……
“提問!”悠人忽然舉手喊到:“我現在……是否已經看到兇手的臉了?”
而電視機似乎是思考了一下:“嗯……你是問殺死這個流浪漢的人麼?……這個問題,價值300點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