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像他這麼清高的人怎麼會找家財去借錢呢?”
送走祖孫三人以後,鄭峰、李雲帆、卞一鳴、劉長鬆和張鵬驅車去了大旺集。
五點鐘左右,汽車駛進大旺集,在大旺集的十字路口,經路人指點,汽車向南行駛一兩分鐘,便看見一個擠在角落裡面的小鋪面,鋪面的門頭上寫着“紅旗菸酒”四個字。
這個地址是鄭峰從老人的口中瞭解到的。
在見曹宜黃之前,鄭峰和李雲帆想先和周菊英接觸一下,做一些鋪墊是非常必要的。
在紅旗菸酒店的附近,有一塊空地,卞一鳴將汽車停在空地上。
店鋪裡面坐着一個三十幾歲的中年婦女,她一邊注視着來來往往的路人,一邊嗑着葵花子,櫃檯外面的地上已經鋪了一層瓜子殼。天女散花,櫃檯的玻璃上也落了一些“花”。
劉長鬆認識此人:“鄭局長,她就是周風英的妹妹周菊英。”
看到鄭峰一行五人朝店鋪走來,周菊英從板凳上站了起來。
“你們想買點什麼?”
“請問這是周菊英家的菸酒店嗎?”鄭峰上前一步。
“我就是周菊英。你們是——”
“我們是地區公安局的。”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我們是爲你姐姐和姐夫家的案子來的。”
“你們是從謝家莊來的嗎?”
“不錯。我們已經接手你姐姐家的案子,所以,想請你配合我們做一些調查。”
“請到裡面坐下說話。”
周菊英將五個人引進店鋪後面的一個小院子。周菊英家就住在這個院子裡面。
周菊英從一間屋子裡面搬來兩條長板凳,放在院子裡面一顆棗樹下。
周菊英想去倒水,被鄭峰攔住了,眼瞅着曹宜黃也快回來了,和周菊英的談話最好能在曹宜黃到家之前結束。
雙方坐定。
鄭峰直截了當:“大嫂,你丈夫還在大旺集小學教書嗎?”
周菊英點點頭,看上去,周菊英有點緊張。
“他現在還是代課教師嗎?”
“我男人已經轉爲正式教師了。”
從代課教師轉爲正式教師,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你姐姐姐夫出事之前,你向他們接過錢嗎?”
“沒有。”
“你男人有沒有向他們接過錢呢?”
“我男人向他們借錢?這不可能。”
“爲什麼?”
“我男人是一個教師,他爲人清高,他一直瞧不起謝家財,在他的眼裡,謝家財不過是一個土財主。”
有時候,清高就是嫉妒的遮羞布。
坐在周菊英家的院子裡面,能看到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在五點一刻左右,在來來往往的人羣中,出現了一些背書包的學生,曹宜黃可能快要回來了。
鄭峰得抓緊時間了。
“大嫂,你還能記得你姐姐和姐夫是什麼時候出事的嗎?”
“這——你們不是知道嗎?”
“我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
“一九六九年六月三十號的夜裡——出的事情。”
“案發之後,你和曹宜黃是什麼時候趕到謝家莊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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