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起來了?”
“我們是經常在一起打麻將,但他從來都沒有在我家打過麻將,我也從來不在家裡打麻將,因爲我老婆反對我打麻將。第一,她嫌吵,第二,她怕影響不好,我畢竟是個幹部,又是一個黨員。所以,曹宜黃不可能在我家打麻將。更何況六月三十號的晚上,我根本就沒有打麻將。”
“六月三十號,你在什麼地方——你在做什麼?”
“從六月二十八號開始,我在下面督導學期結束工作,六月三十號,我在徐家灣中學督導工作,學校領導留我喝酒,晚上,我就沒有回家。這,你們可去找徐家灣中學的校長馬長庚覈實一下。”
“馬長庚還在徐家灣中學當校長嗎?”
“他現在還是徐家灣中學的校長。”
李雲帆在筆記本上寫下了八個字:“徐家灣中學馬長庚”。
七點鐘,三個人結束了和褚科長的談話。
走出麪館的時候,李雲帆向麪館店的老闆要了三碗麪湯,一個人喝了一碗麪湯之後,李雲帆又賣了一塊大餅,三個人一邊啃着大餅,一邊上了路。
半個小時以後,三個人回到了大旺集周菊英家。
鄭峰和張鵬坐在周菊英家的堂屋裡面,曹宜黃還沒有回來。
時間是七點四十分。
周菊英正在另兩件屋子裡面忙着呢?她正在伺候臥病在‘牀’的婆婆。
同志們聽到了老人和媳‘婦’之間的對話:
“宜黃還沒有回來嗎?”
“沒有。”
“整天不着家,讓公安同志在家裡等他。我倒要看看他回來怎麼向人家‘交’代。”
“娘,這不能怪他,如果他知道公安同志找他,一準會早些回來。”
“你去招呼公安同志們吃飯,千萬別慢待了人家。”
“他們在街上吃過飯了。”
“唉,什麼時候能讓人省心嘔。菊英,你去找一找,讓人家這麼等着,不好。”
“他這個人‘摸’不着號頭,您讓我到哪裡去找他呢?”
“你到老五家去問問,他八成知道。”
“行,我伺候您洗完腳就去。”
“洗腳又不是什麼大事,你現在就給我去,先給公安同志‘弄’點水喝。”
“水,我已經倒了,我現在就去。”
“你跟人家說一聲,快去快回。”
“知道了。”
周菊英走出屋子跟鄭峰打了一個招呼以後,然後走出店鋪。
此時的時間已經是八點鐘。
老人的屋子裡面亮着昏暗的燈,同志們不時能聽到老人的嘆息聲。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用這麼長時間等一個人,鄭峰和李雲帆還是第一次,但根據同志們手上掌握的情況來看,今天晚上,不管等多久,大家都要等到曹宜黃。
九點鐘左右,周菊英拖着疲憊的身體回來了,很遺憾,他沒有找到曹宜黃。
怎麼辦呢?
鄭峰和李雲帆商量後決定,先找一個旅社住下來,五個人分兩班輪流值班,一班值上半夜,另一班值下半夜。
於是,五個人離開了周菊英的家。
在十字路口,有一家旅社,旅社的名字叫“解放旅社”。
“解放旅社”距離周菊英家有三四百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