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一直進行到將近五點鐘,大家沒有看到比兇手藏匿鐵鍬和鋼釺更大的石縫,洞穴有不少,但都比較淺。
最後,大家有對房家窪的廢墟進行了仔細的搜索,但仍然沒有找到邢惠開的屍體。
李雲帆謝過大家之後,讓大家各自散了。
李雲帆一行和房民子、季爲國分手之後,去了三裡寨甄三爺家。
在回三裡寨的山路上,李雲帆一行和譚科長、嚴小格不期而遇。
譚曉飛和嚴小格帶來了兩個重要的信息:
第一,邢惠開還沒有露面,她遇害的可能性很大。她的女兒燕子哭着鬧着要媽媽。邢三爹束手無策。一個突然沒了孃的孩子,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這孩子已經有兩頓沒有吃飯了。她已經知道家裡出事了。
譚曉飛提到燕子,倒使李雲帆突然產生了一個新的想法,能不能找燕子好好談談呢?以燕子的年齡,她應該能知道一些事情了。女孩子的心都比較細。神秘男人經常和邢惠開苟合,燕子不可能毫無察覺。
李雲帆在筆記本上做了備忘。
第二,同志們在石縫裡面發現的鐵鍬就是邢惠開家的,邢惠開的鄰居陳祖榮認得那把鐵鍬,因爲鍬把是他親手按上去的,至於那根鐵棍,大家都沒有見過,邢惠開家也不應該有這種鋼釺,這種鋼釺是到山上採石頭用的,邢惠開的男人在機械廠上班,從來沒到山上採過石頭,山上採石頭,都是男人乾的活。
同志們的判斷得到了進一步的證實:昨天晚上,好神秘男人在一起的女人就是邢惠開。
本來,李雲帆和卞一鳴打算吃過晚飯之後到石鼓寨去調查靜悟的底細的,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因爲甄先生對靜悟的情況比較熟悉,以他的性格,他是不會說的,現在,案子已經進行到這一步,口風再緊的人都很難再保持緘默了。
吃飯的時候,譚曉飛提到了靜悟,這句話被甄先生聽到耳朵裡面去了:“你們不用到石鼓寨去了。”甄先生喝了一口酒道。
“甄先生,你是不是很瞭解靜悟?”
“在南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三爺,我怎麼就沒有想到您的呢?太好了,請您跟同志們說說這個靜悟和尚。”毛書記道。
“說來話長啊!”
“甄先生,您慢慢說。我們很想聽聽。”
“李處長啊!我擔心全是一些不着調的閒話,耽誤了你們休息,瞧你們,已經忙了一天了,昨天晚上又在墓地凍了一宿。”
“甄先生,我們都是鐵打的金剛,耐得住拖,您不要擔心我們的身體。什麼時候,把案子查個水落石出,我們才能安安穩穩地睡着覺。”
“靜悟是石鼓寨人。”
這,同志們已經知道了。
“他爹死得早,他爹叫田大幫,讀了幾年書,有些文化,他在山上的採石場幹放炮的活,一次放炮的時候,因爲跑得慢了點,被山上滾下來的石頭砸碎了脊椎骨,後來就一直癱在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