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局長,是這樣的,有人曾經舉報周銀鎖貪污和挪用公款,上面也派人下來進行了調查,但後來不了了之了。”
“那麼,童美豔有沒有穿過黃顏色塑料涼鞋呢?”
“曹遠翠沒有看到童美豔穿過。我們已經從曹遠翠的口中打聽到童美豔家在縣城的地址。”卞一鳴放下茶杯,從口戴裡面掏出筆記本,翻到其中一頁,拿到鄭峰的眼前。
“很好,老李,我們有必要到縣城去一趟,童美豔有沒有穿過黃顏色塑料涼鞋,她的鄰居和家人應該是知道的。”
“嗯,還是卞一鳴考慮問題比較周全。卞一鳴,把你的想法跟我們說說吧!”李雲帆道。
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到卞一鳴的身上。
卞一鳴跟劉長鬆說的可能只是一小部分內容。
卞一鳴很不習慣這種正式的說話,他突然變得害羞起來。
劉長鬆有點着急了:“卞一鳴,你快說啊!你跟我說的肯定是一鱗半爪——我坳現在還沒有完全整明白。”
“既然兩位領導也想到了周銀鎖和童美豔,那我就大着膽子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卞一鳴從口袋裡面掏出筆記本,翻到其中一頁,卞一鳴把自己的想法寫在了筆記本上,從筆記本上密密麻麻的內容和標號來看(筆記本上的內容一共有9點),卞一鳴想的比較深,比較透。
“第一,兇手是兩個人,其中一人是女人,一男一女作案,兩個人的關係肯定非同一般。周銀鎖和童美豔符合這個條件,案發之時,兩個人的關係不清不白,但也符合這個條件,案發之後,他們倆結爲夫妻,就更符合這個條件了。”
“第二,這一點,我覺得比較重要,爲了這個案子,老劉和我們接觸過好幾條線索,我算了一下,一共有六條,第一條線索就是周銀鎖,老劉他們只查到童美豔就結束了。如果周銀鎖和童美豔事先商量好口供的話——不是如果,這種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所以,調查還應該再往前走一步,童美豔能證明周銀鎖所說的話,那麼誰來證明童美豔提供的情況是不是真實可靠呢?這兩個人本來只是一對苟合的男女,沒想到後來居然成爲夫妻,看樣子,他們之間的緣分不淺啦!這是老劉在路上跟我說的話,老劉,我說的對不對?”
“對,我們當時的調查比較粗糙,比較簡單,也比較草率。”劉長鬆道。
“卞一鳴,你接着往下講。”鄭峰道。
“第二條線索是曹宜黃,我們詢問了大旺公社的文教助理,詢問了曹宜黃的老婆周菊英,還接觸了曹宜黃的母親,最後,我們排除了曹宜黃的嫌疑;第三條線索是楊二順,我們走訪了謝永國夫妻倆,解放磚瓦廠的副廠長謝德榮,還有和楊二順在一起打麻將的同夥。事實證明,楊二順和謝家財夫妻倆的死毫無關係;第四條線是周金鎖,第五條線是周大英夫妻倆,結果證明,他們都和案子沒有關聯。第六條線是楊大順,這條線,我們查的最細。獨有周銀鎖這條線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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