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發生的事情,你一點都不知道嗎?”
“我一點都不知道。”
“那你是什麼時候恢復知覺的呢?”
醒過來的時候,我又跪坐在了觀世音前面的蒲墊上,我就像做了一個夢——我當時真以爲自己做了一個夢,可怎麼想都不對勁,我明明是在觀世音的佛像前燒香磕頭的,怎麼會做夢呢?我又不是在自己家的牀上睡覺。”
“你到現在還不能確認把你帶進小門的人是一清禪師嗎?”
“不能,但我在觀世音的佛像前虔誠禱告的時候,大殿裡面只有一清住持一個人。”
其實,巧鳳已經說得非常明確了,這句話,巧鳳已經重複了好幾遍。
“那你懷孕又是怎麼一會事情呢?”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確實不知道,但我的身子有些不爽,這我是知道的?”
“身子有些不爽?你的意思是?”
“我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身體軟軟的,我的下身很不舒服。”
有人了巧鳳。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觀音送子”嗎?
“後來,我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了,不久,我身上也不來了,我就更確信了這一點,我瞞着我男人——私下裡找郎中看了一下,結果讓我大吃一驚。”
“你是不是懷孕了?”
“正是。”
“這件事情,你沒有跟你的男人講嗎?”
“這種事情,沒法講,我當時也有私心,結婚四五年,我的肚子一直不爭氣,我男人和公婆雖然什麼難聽的話都沒有說,但一看到他們整天介愁眉苦臉的,心裡面就不是滋味,人常說:‘不孝有三,無後爲大,我父母也爲這件事情着急犯愁。”
“你男人一直不知道這件事情嗎?”
“他一直都不知道。”
我們都知道,巧鳳的男人並非不知道,至少是曾經懷疑過。
“你有了並且生下孩子,他也不知道嗎?”
“不知道,我們不是經常找一些偏方嗎?我男人認爲孩子是他的。也許他懷疑過,但自從有了孩子以後——雖然只是一個丫頭,總比沒有孩子強吧所以,我也不敢肯定我男人知不知道。畢竟這麼多年來,我們一直沒有再生養。”
“之後,你有沒有再去智覺寺燒香拜佛呢?”
“我還能再去嗎?過去,是因爲我不知道,無意中被毒蛇咬了一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之後,我沒有再去智覺寺。”
“三裡寨,還有那些女人到智覺寺去拜過觀音呢?”
“我不知道,但肯定有。這種事情,一般是不會跟別人說的。要不是甄先生說你們正在調查的案子和智覺寺有關係,要不是我不想再讓姐妹們被那些慫害糟蹋,我是不會答應甄先生跟你們說這件事情的。都怪我沒有聽甄先生的話。我到智覺寺燒香拜佛之前,曾經討教過甄先生,他堅持讓我到醫院去看醫生。”
“我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們說到做到,絕不會跟別人透露半個字,我還要代表李處長和卞處長感謝你。你提供的情況,對我們調查的案子有很大的幫助,你做了一件積善行德的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