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峰開門見山:“何同志,我們跟你打聽一個人。”
“什麼人?”
“張小松。”
“張小松?我們曾經是高中時期的同學——他父親在縣委工作。”
“是翟老師讓我們來找你的。”鄭峰想讓對方放鬆下來,因爲對方有點緊張。
“請問,您想了解什麼情況?”
“你曾經和張小松同桌過?”
“不錯,我和他坐了半個學期。”
“張小松身上有沒有一種特別的味道?”
“是這樣,他確實和其他男同學不一樣,身上總有一種比較特別的味道。”
“這種味道是不是很難聞呢?”
“那倒不是,恰恰相反,是一種比較好聞的味道——我說的是一種女孩子身上纔有的味道。”
這個說法和翟老師的說法是一致的。
“是雪花膏的味道?或者是香水的味道?”
“不是香水的味道,因爲味道不是特別太重,也不像是雪花膏的味道,我們女孩子都用雪花膏,張小松身上的味道比雪花膏要淡一點。”
當時,雪花膏是絕大部分女性常用的化妝護膚品。
“是不是雪花膏和另外一種味道綜合在一起之後所散發出來的味道?”卞一鳴道。
“您描述的差不多。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在雪花膏的味道里面,好像還有另外一個味道。”
另外一個味道應該是那種特殊的味道。當然,此味道非彼味道,此味道應該就是狐臭。
“有些人身上,這種氣味比較淡,用雪花膏中和和掩蓋一下,是很難聞到的。”卞一鳴道。
“那我們如何解釋邱紫韻和李冰清聞到的味道呢?他們在昏昏沉沉的情況都能聞到這種味道,這說明味道是很濃的。”李雲帆道。
“卞一鳴剛纔說的話很有道理,在一般情況下,這種味道可能會比較淡,但在做那種事情的時候——人在高度亢奮的狀態下,汗腺排泄可能會加速,量也會很大。”鄭峰道。
“嗯,奧妙和玄機可能就在這裡,張小松狐臭排泄的汗腺很可能在一個比較特殊的部位。”李雲帆道?。
“不錯,有人的汗腺在耳朵,有人的汗腺在腋下,有人的汗腺可能在其它更隱蔽的地方。”鄭峰道,“在更隱蔽的地方,有衣服阻擋,味道可能會淡一些。”鄭峰道。
“像張小松這樣的家庭,可能會在他發育之前將汗腺割掉。”卞一鳴道。
“確實可以通過手術割掉汗腺,但這種東西很難除根。”李雲帆道。
“不能除根,但可以減輕病情。”鄭峰道。
“這是肯定的。當然,如果必要的話,我們可以請教有關方面的專家,專家會給我們一個科學的解釋。”李雲帆道。
鄭峰從何翠華的口中瞭解到楊金明和嚴小柏的工作單位和家庭住址。
楊金明在高溝鎮高溝酒廠工作;嚴小柏在東風公社農技站工作。
告別何翠華以後,鄭峰一行又驅車去了東風公社農技站和高溝酒廠。東風公社就在縣城的北邊,它靠縣城最近,高溝酒廠在水漣縣的最北邊,高溝鎮距離縣城最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