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你要是不說的話,恐怕沒有第二個人跟他們說了。難道你不想把繆家的事情整明白了?”
“我跟你們說,你們能答應我不找何家——不找二春刨根問底嗎?”
毛阿第望着嚴小格和左子健。
甄三爹和田秋菊一樣,他們都不希望嚴小格和左子健去找二春瞭解情況。
“甄三爹,這——我們可以答應您。”
甄三爹願意談二春的事情,這已經算是一大進步了,做一些讓步是必要的。只要能將調查工作向前推進,就算是進步,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智文是一個畜生,跟他那畜生爺爺繆靜斎一樣——這個畜生比他爹還邪乎。”
“怎麼?繆支書也不是好東西嗎?”
“阿第,你不要打岔。讓你三叔說。”大娘道。
很顯然,毛阿第並不知道繆家之事。
甄三爹和老伴對視了一下,兩個人的神情都很凝重。大娘也應該知道二春的事情。
“請您跟我們說說。”嚴小格目不轉睛地望着甄三爹。
“那二春是一個多好的孩子啊愣是讓智文那畜生糟蹋的不成樣子。”
“您指的是二春生病並想出家的事情嗎?”
“你們是如何知道的呢?莫不是秋菊跟你們說的。”
“不錯,是秋菊姑娘跟我們說的,但更詳細的情況,她並不知道。二春精神上出問題的時候,她曾經陪過二春幾天,她看到二春的枕頭下面有兩本佛經。”
“秋菊還說了些什麼?”
“就這些。”
“那二春和智文在一起一個月不到,身上有很多傷,青一塊紫一塊,有的地方都紅腫發炎了。”
“這是怎麼回事呢?”
“那智文是個瘋子,是一個禽獸不如的瘋子。”
“二春的身上怎麼會有傷呢?”
“那智文是一個虐待狂。”
“虐待狂?”
“他在做那種事情的時候,用繩子把二春的手腳綁起來,然後有手抓,用牙咬。”
大家聽出來了吧繆智文是一個狂。有些男人把摧殘女性的身體作爲性的一部分——而且是重要的一部分。繆智文也應該屬於這種情況。
“老太婆,還是你來說吧”
“我——我真說不出口來。”
“嬸子,你就說吧”毛阿第道。
“二春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特別是女人最重要的地方,傷的更厲害。這世界上竟然有這種禽獸不如的人。”
難怪甄三爹迫不及待地提醒田秋菊呢?這也算是一件行善積德的事情。
“那秋菊姑娘要不是我早一點提醒,結果應該和二春一樣。”甄三爹道,“但我又不能明說,那秋菊是一個聰明的娃。她聽懂了我的話。”
甄三爹的話就是那段關於龍鳳的高論。
“二春的家人難道沒有向繆家人討說法嗎?這口氣怎麼能嚥下去呢?”
“這種事情怎麼能向外說呢?一旦讓寨子裡面的人知道,那二春恐怕不僅僅是精神上有病,最後就只有出家當尼姑一條路了,何家人還怎麼在寨子裡面立足呢?”
先看看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