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的有些東西在有些時候是可以作爲分析案情的依據的。
“我們過一會就到長途汽車站去一下。務必把情況摸清楚。”鄭峰道,“之後,我就和粱燕見一面,具體的時間,她可能記不得了,但有沒有和辜文傑到郊外去玩,她應該能想起來。”
“鄭局長,我們還要查一查,看看六月十二號的夜裡和十三號的早晨南山鎮也沒有下雨,我想這不應該是一件難事。”卞一鳴果然是一個心細之人,只有在下雨的情況下,自行車的車輪上纔會粘上黃泥巴。
“鄭峰,我現在就打電話給譚科長,讓他們務必把這件事情弄清楚。”
“老李,再讓他們查一查,到縣公安局報案是誰提出來的。”鄭峰道。鄭峰想弄清楚辜文傑是主動報案,還是被動報案。
茅主任的辦公室裡面就有一部電話。
李雲帆把電話打到大澤縣南山鎮派出所所長辦公室,朱所長不在辦公室,接電話的是另外一個警察徐前進。
十分鐘以後,徐前進喊來了譚科長。電話的內容,我們就不在贅述了。
三點一刻,三個人驅車前往中央門長途汽車站,饒鴻達留在了學校。
三個人在售票大廳找到了紀副站長,得到的答案是,自行車是可以放在車頂上的,只要乘客和駕駛員說好,車頂上的行李不多的情況下,一般的駕駛員會同意的。紀站長還領三個人到檢票口去看了看,果然,在十幾輛汽車上,竟然有兩輛汽車的車頂上放着自行車,一個大網兜將自行車和行李兜在裡面。
回到學校的時候,粱燕已經坐在茅主任的辦公室裡面了。
談話從家庭生活開始,和粱燕談話肯定不能開門見山、直截了當。粱燕也很配合,有問必答,學校請她到學校來,她不知道所爲何事,但見到鄭峰等人以後,她應該能感覺到一點東西了。
粱燕和辜文傑是在畢業後——即一九七二年底結婚的,他們有了一個女兒。
粱燕也知道辜文傑的母親失蹤之事。她也曾和辜文傑去過一次大澤縣南山鎮。
當鄭峰提到辜文傑有沒有一個金鎖的時候,樑燕搖了兩下頭:“沒有,文傑也沒有跟我提過,不過,他倒是有一對金手鐲,但他一直沒有戴過。他說是他母親給他的。”
“你有沒有見過金手鐲呢?”
“沒有。”
“你有沒有見過辜文傑的母親呢?”
“沒有,很遺憾,辜文傑的母親到學校來過兩次,可我知道的時候,她已經走了,爲這件事情,我和母親還埋怨過文傑。”
“辜文傑是怎麼說的呢?”
“他說伯母是來走親戚的,順便來看看他。可我沒有看見辜文傑和這些親戚來往過。”
“辜文傑有沒有說他母親過去是做什麼的呢?”
“不是開雜貨鋪的嗎?”
“開雜貨鋪是後來的事情,在此之前,他母親是一個巫師。”
“巫師?文傑從來沒有跟我說過。巫師是做什麼的呢?”
“裝神弄鬼,名爲驅鬼除魔,實際上是搞封建迷信活動,騙人錢財。”
“怪不得他很少提自己的母親呢?”
“辜文傑在讀書期間,經常到你家去嗎?”鄭峰肯定不能說“經常住在你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