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和“2”之間,李雲帆寫上了張福清和張東旭的名字,是張福清看到三個神秘人物到張家堡來找姚虹橋的,張東旭的名字是用括號括起來的,因爲提供情況的人是啞巴張福清,而張東旭只是從側面證實了張福清的說法,所以,李雲帆用一個括號將張東旭的名字括了起來。
我們都知道,就是因爲張福清向同志們反映了三個神秘人物的情況,同志們纔將調查的重點轉移到三個神秘人物的身上。
李雲帆又在“2”和“3”之間寫上了辜大爺的名字。辜大爺在無意之中發現了一號盜洞口,同志們的調查才轉移到一號和二號古墓。
李雲帆又在“3”和“4”之間寫了一行字:“黃軍帽——五角星。”
李雲帆最後在“4”和“5”之間寫上了張福清和辜大爺的名字,大家已經知道了,是張福清向同志們反映:後標營管立秋的爺爺曾經幹過挖墳掘墓的營生。而辜大爺則反映:一九六九年的冬天至一九七零年的春天,管立秋經常在鳳凰嶺上轉悠。
李雲帆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兩個人的身上,這兩個人分別是啞巴張福清和辜大爺。這兩個人曾經兩次向同志們提供情況,李雲帆在這兩個人的身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筆者在這裡要特別強調一下,這兩個問號並不表示李雲帆有什麼特別的想法。他只是覺得有些奇怪,有些事情,當它們處在零散狀態的時候,我們不會特別在意,而當我們把零散的東西組合在一起的時候,就會有一些新的發現,至少是有了一個比較全面的考量。
突然,祠堂的門響了。
卞一鳴突然睜開了眼睛,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捋起衣袖,看了看手錶,時間是六點半鐘。
李雲帆剛準備下牀,被卞一鳴摁住了:“我去開門。李局長,您早醒了。”卞一鳴看到了李雲帆手中的筆記本和鋼筆。
卞一鳴穿上衣服和鞋子,打開房門,走了出去,祠堂有一個回形走廊,一直通到祠堂的大門口。
卞一鳴穿過走廊,走到大門口,提起門槓,戧在旁邊的牆上,然後打開一扇大門。
站在大門外面的是五嬸,她的手上拿着兩件雨衣和兩把雨傘。
“五嬸,您早啊!五嬸,您有事?”
“我——我吵你們睡覺了吧!我以爲你們已經起牀了。”
五嬸說的沒錯,平時,同志們都是在六點鐘左右起牀的,今天早上因爲下雨,五嬸特意推遲半個小時來喊同志們去吃早飯。
“五嬸,我們都醒了,洗涮一下,馬上就過去。”
“雨越下越大,這兩件雨衣和兩把傘,給你們用,千萬別淋着了——這鬼天氣,說變就變了。我先回去了。”
“五嬸,我們隨後就到。”
五嬸從門框邊拿起一把破舊的雨傘,撐起來,低着頭,弓着腰,頂在頭上,然後衝進了雨幕之中。五嬸手上的傘已經缺了一個角。
雨確實越下越大,屋檐上的水已經開始向下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