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儒,夏清蓮在什麼地方?”
“什麼?鄭局長,您說什麼?”趙一儒好像是在裝傻充愣。
“夏清蓮在什麼地方?”
“夏清蓮在什麼地方?鄭局長,您是不是問錯人了?”
“你把夏清蓮弄到什麼地方去了?”
“夏清蓮在什麼地方?我如何知道?”
“趙一儒,你放明白些,如果你交出夏清蓮,我們或許會在量刑的時候,減輕你的罪行。”
“減輕我的罪行?笑話,您倒是說說看,我所犯何罪?昨天晚上,你們跟我扯汪小霞的事情,沒着沒落的,今天,你們又來跟我閒扯夏姑娘,我已經忍耐你們很久了,欺人可以,但不能太甚。”煮熟的鴨子——嘴還是硬的。趙一儒太缺乏自知之明瞭。
“所犯何罪?你犯的是限制人身自由罪,強姦罪。”鄭峰二目噴火。
“鄭局長,您代表的可是國家的法律,說話可不興含血噴人的。大老爺們,說出來的話就得在地上砸一個坑,你們不是常說‘以法律爲準繩,以法律爲依據嗎’你得拿出令人信服的依據來。”
趙一儒一定是高估了自己的智商,要麼就是低估了同志們的智商。否則,他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很好,你想要證據,那我們就讓你看幾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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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東西?”趙一儒目不轉睛地望着鄭峰和李雲帆。
譚科長從身後拎出一個手提包,放在趙一儒的面前,然後拉開拉鍊。
“趙一儒,你仔細看看,手提包裡面是什麼東西?”
趙一儒已經看到了,手提包裡面是一件衣服,就是鄭峰和李雲帆從墓室裡面帶出來的那件衣服——是汪小霞失蹤之日所穿的衣服。但趙一儒任然故作鎮靜:“鄭局長,這不就是一件衣服嗎?咋啦?”
“這是汪小霞失蹤的時候所穿的衣服,這時候,你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莫不是你得了健忘症?”鄭峰嘲諷道,“譚科長,既然趙一儒一時想不起來,那就再把另外一件衣服拿出來讓他看看。”
譚科長從手提包裡面的衣服全部倒了出來,其中有一件黃顏色的軍大衣。
“趙一儒,你再仔細看看這件衣服。”
其實,趙一儒已經看見了。當他看到那件軍大衣的時候,臉上突然籠上了一層灰色。
兩個很小的細節,暴露了趙一儒內心所有的秘密,在譚科長拎出手提包開始,他就中斷了吸菸的動作,香菸上的菸灰已經長到一點五公分左右,而當譚科長從手提包裡面倒出那件軍大衣的時候,他一口氣將剩下的半截香菸全抽完了。
“趙一儒,你還沒有看明白——想明白嗎?”
此時的趙一儒已經無暇思考鄭峰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