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祠堂,郭筱竹一定認出了郭根生,是不是?”
“是,他沒有看清郭根生的臉,但他很熟悉郭根生的身形和走路的樣子。我和筱竹回到郭家的時候,西廂房裡面還亮着燈。”
“郭根生在屋子裡面嗎?”
“在,他的身影印在窗紙上,是筱竹的奶奶給我們開的院門,老人家好像一直沒有睡覺,她好像一直在關注着郭家發生的事情。我剛纔離開郭家的時候,也是老人給我開的院門。”
“郭筱竹沒有送你嗎?”
“她很傷心,你們把郭根生帶走以後,她就把自己的頭蒙在被子裡面哭。我一直在安慰她,但無濟於事。”
“你應該陪陪她。”
“是她催促我走的,她說自己沒事,叫我放心。”
“比較而言,筱竹的奶奶倒是很堅強。”
“老人家在心理上已經準備了幾十年。她應該知道郭家發生的一些事情。”
天矇矇亮,小鳥已經飛出了自己的巢。
李雲帆一時無語,他是在擔心郭筱竹呢?還是在擔心郭劉氏呢?不得而知。
“郭筱竹跟我說,她已經懷孕了。”
“懷孕了?對了,我們一直沒有在意郭筱竹有沒有孩子。”
“筱竹結婚已有五年,一直沒有孩子,這個孩子給她帶來了希望,特別是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時候。不過,她沒有跟家裡人說,連她丈夫都不知道。”
“希望這個孩子能沖淡她心中的痛苦,幫她度過心理上的困難期。”
幾分鐘以後,李雲帆和王萍走進了公社大院。
鄭峰正在跟一個穿公安制服的人說話,此人是派出所的田所長,他們倆是在商量關押和看護花長雲、郭根生的事情。接下來,確保兩個犯罪嫌疑人的安全的問題得有田所長他們負責了。
安頓好郭根生以後,六個人走進的食堂,粱書記正在食堂裡面忙着,離開醫院以後,他沒有在睡覺,他讓廚師到捕魚人那兒弄來了幾條鯽魚,同志們辛苦了一夜,他想弄一點鯽魚湯給同志們喝。所以,鄭峰一行走進食堂的時候,聞到了一股魚湯的味道。
粱書記還讓廚師炸了一些油條,所以,大家在聞到魚湯味道的同時還聞到了香氣四溢的油條的味道,筆者無法準確地形容這種誘人的味道,現在的人已經很難聞到這種味道了。
鄭峰走進竈間,粱書記正在往碟子裡面撿油條。
鄭峰和同志們很感動,大家有一種身在家中的感覺。
每個人的面前放着一大碗魚湯,還有幾根油條。魚湯上面飄着一些蔥花,鼻子裡面除了聞到蔥香外,還混合着比較濃的生薑味,粱書記叮囑廚師多放了幾片生薑。
一碗魚湯和幾根油條下肚之後,身上暖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