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把蘋果吃完了。”
汪鵬程是十點鐘左右出院的,汪鵬程在出院之前出過一次醫院,張小松第一次走出縣委大院的時間和汪鵬程出院的時間是吻合的;汪鵬程坐汽車回水漣縣,大概需要一個半小時,他回水漣,不是回家,而是和什麼人見面,以商量應對之策,張小松第二次走出縣委大院的時間和汪鵬程回水漣縣的時間也是吻合的。
彭小好說過,水漣縣到勤將市之間的班車,在靜安寺前面有一個車站。汪鵬程從勤將市長途汽車站坐汽車到靜安寺下,只需要八十分鐘左右的時間,而張小松騎自行車到靜安寺,二十五分鐘綽綽有餘。
想到這裡,李雲帆在自己的筆跡本上寫下了“靜安寺”三個字。鄭峰和李雲帆一直想到靜安寺去一下,因爲事情接二連三地發生,一直沒有抽出時間來。靜安寺地處偏僻之地,寺中——特別是靜安寺周圍的環境應該非常複雜。下面,是該到靜安寺去一趟了。
“曹同志,你們和張小松在一個辦公室工作,有沒有發現張小松的身上有一種特別的味道呢?”
“李局長,您怎麼會有此一問呢?”
“這樣吧!我們可以透露一點情況給你,但你暫時不要你跟任何人說,我們暫時還不想驚動張小松,這——你能做到嗎?”
“我能做到,事關重大,我心裡明白。”
“我們懷疑張小松和發生在水漣縣幾起輪姦案有關,有兩個女孩子從犯罪分子的身上聞到了狐臭的味道。”
“李局長,我明白了,您不提這件事情,我們還真想不起來, 您今天提到這件事情,正好和我心中的疑惑不謀而合。一月二十號中午——是下午,一點半鐘左右,張小松回到辦公室以後不久,趙越萍私下裡問我,她問我有沒有聞到一種奇怪的味道,趙越萍平時鼻子非常尖——嗅覺特別靈敏,不管什麼味道,都逃不出她的鼻子,經她提醒,我確實聞到了一種非常奇怪的味道,是那種臭味和香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這就對了。”李雲帆道。
曹雲飛的話證實了卞一鳴的判斷。
“李局長,我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我以前一點都沒有聞出來,如果張小松有這種毛病,我應該能聞到啊!”
“張小松一定是騎車子走了不短的路,他可能還進行過激烈的運動,有一種患者,他們在進行過激烈運動之後,汗腺會排放出大量的汗液,根據我們的調查,張小松就屬於這一類。”
“李局長,你可以再問問趙越萍,她肯定比我清楚,只是礙於面子不說罷了。”
“曹秘書,你和張小松在一起工作,他有沒有特別要好的朋友?”
“張小松從不跟我們說這些事情,可奇怪的是——”
“怎麼奇怪?”
“我們在一些場合,經常會碰到幾個縣領導家的兒子,可我沒從來沒有見過張小松,他好像有自己生活的圈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