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主任,你兒子胡羽化以前經常夜不歸宿嗎?”
“從來沒有過,他有時候回家比較遲,但從來沒有在外面過過夜,他媽媽每天夜裡面都要到他的房間看幾次,看到他躺在牀上以後,纔會安心睡覺。拉稀的貨,該不會是聽到了什麼風聲躲起來了。”胡主任說話的時候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啊,“照這麼看,羽化可能和百貨公司的案子有脫不了的干係。”
鄭峰和胡主任正說着,巷子裡面有走出兩個人來,走在前面的是蔡淑芬,胡羽潔推着自行車跟在母親的後面。
“鄭局長,我女兒能走了嗎?”蔡淑芬道。
鄭峰點點頭。胡羽潔已經被困了十幾個小時。再困下去已經沒有道理了。鄭峰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李雲帆也有同感,同志們介入此案以後,可能在無意之中觸碰到了“72。12。8”失竊案的某一根神經,胡羽化遲遲不露面,這裡面一定有問題。這從胡家人焦急的眼神中也能看出來。
蔡淑芬的話更能反映出胡家人的心情:“這孩子能到地裡去呢?我這右眼跳了一夜。”菜淑芬的話是有潛臺詞的,民間有“右眼跳災,左眼跳財。”的說法。
“爸爸,這樣吧!我到單位請一個假。一會就回來。”
“羽潔,你安心上班,不要擔心,有我們呢?”
“現在,我也沒有心事上班。我一會就過來。”胡羽潔騎上自行車朝東去了。
“胡主任,你們想一想,胡羽化有可能在什麼地方過夜?”
“羽化從來不在外面過夜,他愛乾淨,睡覺認牀,不是自己的牀,他睡不着覺。”蔡淑芬說。
童子強和蒲森林很快改變了對唐文君的看法,這種改變是在他們得知胡羽化有一塊藏而不露的西鐵城牌手錶以後,特別是在胡羽化沒來由的一夜不歸之後。
唐文君所提供的情況很可能是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
鄭峰和李雲帆想的更深,他們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從已經掌握的情況來看,“72。12。8”失竊案很可能是團伙作案,既要有人潛入櫃檯盜竊手錶,又要有人在外面望風,望風的可能還不是一個人,根據案發現場的環境,應該安排三個人望風,一個人在傳達室的附近,一個人在櫥窗的西頭,在櫥窗東邊的轉彎處,還應該安排一個人望風,犯罪分子在破窗和鑽出櫥窗的時候,都需要一定的時間,如果有人從東向西,或者從西向東,很容易被發現。
現在,當務之急,重中之重是找到胡羽化。
“72。12。8”失竊案只得暫時讓位於“74。1。19”失蹤案。要想偵破“72。12。8”失竊案,就必須先偵破“74。1。19”失蹤案。至少是兩個案子齊頭並舉。
讓胡家人沒有想到的是,一月二十號,到天黑的時候,胡羽化還是人影不見帽頂子。
在焦躁不安中等待了一天胡主任夫婦喊來了另外兩個女兒和女婿,一家人全部出動,到所有親戚家去尋胡羽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