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咱們寨子,在二春之前,還有兩個女孩子中了招——上了智文的賊船。”大娘道。
“他們的遭遇會不會和二春一樣呢?”
“誰知道呢?兩個娃都不說。”甄三爹道。
“我看那翠珍也不會好到哪裡去?這麼多年,虧她能忍下來。現在好了,那畜生死了,翠珍總算熬出頭了。要我說,那畜生死了倒是一件好事。”
“老太婆,話不能這麼講,一碼歸一碼,他智文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他確實該死,可得由國家法辦了他。”甄三爹道。
“他要是活着的話,又要禍害人家。你們不知道,那畜生把翠珍娶進門,只安生了一陣子,老毛病又犯了。”
“翠珍和繆智文結婚以後,隔三差四往孃家跑。在孃家一呆就是好幾天。”甄三爹道。
“可憐翠珍從小沒了娘,心裡面有什麼苦楚,又不能跟她爹講,把一個好端端的娃憋屈死了。”嬸子道。
“除了往石鼓寨跑,就是往廟裡面跑。菩薩忙的很,哪有時間管她的事情啊!”甄三爹對佛缺乏一定的恭敬,“廟裡面那些和尚,是看破紅塵纔出家當和尚的,菩薩連和尚的事情都沒有解決好,人世間的事情,他們就跟管不了了。普渡慈航,廣種福田,這些都是哄人的把戲,不是菩薩哄人,就是人哄人。要想懲惡揚善,千萬不能指望那些泥塑的菩薩。”
很顯然,甄三爹不是一個泥古不化的老學究,他關於龍鳳和菩薩的一些說法還是比較有見地的。
“你們要想了解更多的情況,不妨去找翠珍,她和智文在一起起生活了這麼多年。”
“找翠珍有什麼用呢?就是翠珍去報案的,該說的,她都說了。”大娘道。
“依我看,繆智文的死肯定和這件事情有關,要想找到殺害繆智文的人,就必須找到那些曾經被繆智文傷害過的人,這種事情,女孩子可以忍,她們的家人如果知道的話,那就很難說了。”甄三爹道。
“關鍵是我們上哪裡去找那些受害人呢?連二春和二春的家人,我們都不能接觸,更何況那些看不見摸不着的苦主呢?”嚴小格道。
嚴小格和左子健確實遇到了一個很大的難題,根據他們已經瞭解到的情況來看,“11。7案”應該是一個仇殺案,兇手應該就在那些被繆智文傷害過的苦主中間,可是,這種事情不同於其它事情,絕大多數女孩子都選擇了沉默,這是其一,其二,被繆智文傷害過的女孩子到底有多少呢?誰也不知道,恐怕連無所不知的甄先生也不知道——事實也是如此。其三,單從兩個人已經掌握的材料來看,就有四個人,實際上,肯定不止這幾個人,別說不知道他們姓甚名誰,就是知道,調查起來也需要很多時間。大海撈針,這就是嚴小格和左子鍵當時的感受。
“二春這條線,你們用不着再調查了。”甄三爹說。
先看看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