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定。你們剛纔問到哪兒啊!”
張翠珍的臉憋得挺紅,非常明顯,他的內心充滿了矛盾。
“根據我們的判斷,繆智文一定在你的身心留下了不少傷痕,你不要有什麼顧慮。如果大家都不說,那麼,我們的調查就進行不下去了。”
張翠珍的眼睛裡面噙着眼淚,張翠珍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張翠珍又將十幾塊木炭放進火盆裡面,火光映紅了她的臉,一雙淚眼在火光的照射下一閃一閃的,
“我的身上確實沒有傷,我們畢竟是夫妻,要長久地生活在一起;再說了,如果他那樣對我的話,我還能在繆家呆這麼多年嗎?沒有孩子,這——我認了,他在外面尋花問柳,我也能忍受,女人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都是命啊!”
這是張翠珍第三次提關於“命”的話題。
“我們聽說你也讀過幾年書。”
“我念到小學畢業,因爲我爹發現我和鵬程的事情,所以就不讓我念了。”
“照這麼說,你也算是有個有文化的人。”在我國農村的廣大地區,很多人都讀不起書,能讀到小學畢業,應該算是一個有文化的人了,“你應該明白,命運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裡的,像繆智文這樣的男人,你早就應該和他分道揚鑣了,繆智文死了以後,你就更應該爲以後的生活做一些打算了,你現在還很年輕,以後還有一段非常漫長的路要走。”
大概是李雲帆的話說到了張翠珍的傷心處,眼淚像斷線的柱子一樣,從她的眼睛裡面滾出來。但張翠珍嘴上沒有一點積極的反應。
在這種情況下,李雲帆還不能強人所難,張翠珍不願意一配合,李雲帆拿她還真沒有一點辦法。
不過,以李雲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格,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坐在同志們面前的這個女人,她的角色地位還沒有確定下來——只有在案子水落石出的時候,我們才能知道她在我們的故事裡面到底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在李雲帆看來,張翠珍暫時應該算是一個嫌疑人,李雲帆明顯地感覺到,張翠珍在不少地方都沒有說實話,想到這裡,李雲帆說話的口氣就不再猶豫了:“張翠珍,跟據我們的分析和判斷,繆智文具有非常嚴重的性虐待傾向,據此判斷,你也應該是一個受害者——可以這麼說,你是一個最大的受害者,以前,曾經被他傷害過的女人,隨着時間的推移和歲月的沖刷,傷口會慢慢癒合,你就不一樣了,你和繆智文在一起生活了很長時間,我們很難想象你的內心和肉體遭到了怎麼樣的傷害和折磨。”
李雲帆的的這段話是爲下面的話做鋪墊的。
“如果你身上有傷疤,而你又不願意說,那我們就不得不懷疑你一定是在刻意隱瞞什麼,說實話,在這起案子裡面,我們第一個懷疑的人應該是你。”
“同志,天地良心,繆智文出事的那一天,我在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