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生活上的挫折足以使謝迎華崩潰,如果在加上精神上的雙重打擊,結果可想而知。
“夏清蓮的一番話使我喪失了理性,心理完全失衡。”
“夏清蓮說了什麼?”
“她說,她之所以答應這門婚事,完全是爲了自己的父母,尤其是夏老師,她說她嫁到謝家來是爲了還債,她說她壓根兒就不想嫁給我,她說她可以和我生活在一起,但夫妻間的那些事,想都不要想?”“?。這些,我都能忍受,我唯一不能忍受的是”
“是什麼?”
“三月二十五號的夜裡,她跟我說了實話,她說她肚子裡面的孩子不是我的,她還說,是我這麼多年像幽靈一樣纏着她,就是因爲父親覺得虧欠謝家很多,才一直沒有爲女兒的將來早作打算,既然我一定要娶她,那就得忍着受着熬着。”
“受着?受什麼?”
“名義上的夫妻,她可以做,爲了她的父母,父母養了她這麼大,至於牀上的夫妻行夫妻之實,絕對不可能,她甚至還說我毀了她,斷送了她的一生,她說她沒法和我睡在一張牀上,她說她和我睡在一起就做惡夢,就噁心。”
“你絕望了,於是你動起了殺人的念頭。”
“是的,那幾天,我就像着了魔一樣,我腦子裡面想的就是怎麼讓夏清蓮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掉。”
“於是,你想到了汪小霞的失蹤案。”
“對。有第一個案子在前面擋着,誰也不會懷疑到我的頭上來。童公安和蒲公安到我家去過幾次,我從他們的口中得知汪小霞的案子一點頭緒都沒有,事情過去這麼久,我本來以爲事情已經風平浪靜了,沒有想到你們又介入此案。雖然我聽說你們曾經偵破過很多案子,但這兩個案子你們整不了。”
“這是爲什麼?”
“前面已經有人調查過此案,當時沒有查出來,事情過去了一年多,想弄清楚這個案子很難。”
“恐怕還包括你的自信吧!你以爲自己考慮周全,謀劃精密。是不是這樣?”
“不錯。”
“你把殺害夏清蓮的過程交代一下吧!”
“從什麼地方開始說呢?”
“從一九七二年三月二十七號下午開始說,越詳細很好。”
“李局長,我口乾舌燥,能不能給我一點水喝?”謝迎華添着嘴脣道。
謝迎華香菸抽的太多,他的嘴脣確實比較乾燥,嘴角上已經起皮子了。
張雲鵬倒了一杯水遞給謝迎華。
謝迎華接過茶杯,放在地上,茶杯裡面冒着熱氣,水很燙,暫時喝不了。
嘴再幹,香菸還是要抽的,香菸真是一個好東西,它除了能表現男人的陽剛之氣、人際交往中的應酬和幫助人思考以外,好像還有舒緩壓力和恐懼的作用。謝迎華重新點燃一支香菸,慢慢地抽起來。
香菸抽了三分之一,水沒有喝上一口,謝迎華又有點不自在了,他不斷變換坐姿,顯得很不安。
“謝迎華,你怎麼啦?”
“李局長,我想撒尿。”
鄭峰朝譚科長擺了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