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絕躬身道:“公子放心,這事我一定處理妥當!若是那安十三執迷不悟的話,直接就將他殺了便是。”
明月生想了想後道:“很好,所以明日一早我們分頭行動,你帶人去劫安十三,****加利誘。我明日親自帶人去蒼平山,這一次不會再讓他們活下來!”
千絕大聲道:“是!”
墨琰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過來,夏雨一見他醒過來紅着眼道:“王爺,你總算是醒了,昨夜可嚇死我了!”
墨琰看了他一眼道:“有什麼好怕的,本王還沒有死,再說了,這麼多年你難道還沒有做好本王隨時會死的準備嗎?至於那麼大驚小怪嗎?”
他說完單手將自己撐了起來,此時他身上浮起的青筋已經散了,一切如常,完全看不出他昨夜裡命懸一線的樣子。
夏雨有些想哭,輕聲問道:“王爺,夜槿初之前就跟你說過不能大動情緒,你昨日是怎麼呢?”
墨琰想起昨日容雪衣跟他說的話,他的心不由得一痛,卻淡聲道:“本王沒事。”
夏雨怎麼看他都不覺得他那副樣子是沒事,當下低着頭道:“我知王爺放心不下姑娘,可是姑娘此刻必定恨透了王爺,王爺既然想要姑娘將王爺徹底放下,那麼王爺以後就不要再去見姑娘了,我們回信州好好休養吧!”
“我的病不可能好,不管去哪裡修養都是一個結果。”墨琰此時心情已經恢復了平靜,他淡聲道:“能離她近一點便近一點吧!”
夏雨眼睛又紅了,墨琰卻又輕聲道:“夏雨,若本王哪天真的去了,你也不能將當年將本王當年真正原因告訴她,永遠也不要,知道嗎?”
夏雨扁着嘴點了一下頭道:“我知道了。”
墨琰瞪了他一眼道:“知道就去做事,本王還沒有死,有什麼好哭的?”
夏雨紅着眼道:“屬下沒有哭,只是有些心疼王爺罷了。”
墨琰白了他一眼道:“本王不需要你心疼,滾!”
夏雨心裡難過,卻並沒有滾,而是將新煎的藥遞到他的面前道:“王爺把藥喝完了我再滾。”
墨琰聽到句話倒有些哭笑不得,當下嘆了一口氣,將碗裡的藥一飲而盡。
夏雨離開之後,墨琰從枕下拿出容雪衣繡的那個荷包輕輕摸了摸,他想起她曾經的溫柔,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她不想見到他,而他卻只想再多看她幾眼。
他起身緩緩走上二樓,從裡面取出一隻望遠鏡朝容雪衣的住處看去。
他之前讓人買下丁家的這座宅子,不過是因爲這間宅子的二樓能清楚看到容雪衣那邊,而之前容雪衣總覺得有人看卻找不到人,其實是墨琰拿着望遠鏡在看她。
墨琰知她極爲敏感,在她心生警覺的時候他就將望遠鏡撤下,他人也隱入屋子裡,就算容雪衣再厲害,也不可能發現得了他。
就算墨琰昨日被容雪衣氣得半死,今日他還是想看她,這個中感覺,只有他自己心裡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