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關將軍一看蕭唯信的樣子便知道若沒有數年上位者的經驗是不可能有這樣的氣勢。
只是他此時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問了句:“敢問大人姓名?末將接到帝君之命不也不遵,若是往後帝君問起來也好有個交待。”
蕭唯信知他這樣說是因爲心裡起了疑心,他也懶得解釋,直接擡起一腳就將那將軍直接踢飛,那些守衛見此情景大驚,他的下巴微微揚起,用有些裾傲的語氣道:“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問我的名字?”
他這副樣子,把他的囂張和霸氣發揮的淋漓盡致,那模樣似乎是極致的張狂。
容雪衣看到他的樣子有些想笑,而那些守衛看到他這副樣子面色都有些不太自然,卻又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大步。
蕭唯信立馬放低姿態對容雪衣道:“娘娘,您請!”
容雪衣的目光在他的身上來來回回轉了好幾圈,終是淡淡一笑後策馬就駛出了關口。
容雪衣一走,蕭唯信也跟着走了出去。
衆人離開關口之後,容雪衣便道:“你怎麼來呢?”
她問完這句話後便又呆了一下,她之前就已經知道他到北燕的消息,南楚和北燕相聚甚遠,兩國的關係也不好,他之所以會來,不過是因爲她罷了。
蕭唯信笑道:“小衣衣,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這樣問我。”
容雪衣聞言竟不知道說什麼好,輕輕嘆了一口氣,輕聲道:“阿信,謝謝你。”
蕭唯信含笑看着她道:“謝我?你想怎麼謝我?”
他說完還朝她眨了眨眼,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容雪衣的嘴角微微上揚,眼裡的笑意濃了些,只是笑着笑着,眼裡卻有了些許淚光。
蕭唯信看到她的樣子眸光裡露出了些微遲疑,憐惜的目光從他的眼裡泄了出來,他輕輕嘆了一口氣,伸手將她摟進懷裡道:“小衣衣,別怕,還有我了!”
不知道爲什麼,容雪衣聽到他這句話更覺得心裡難以受至極,輕靠在他的懷裡道:“阿信,墨琰沒了,我好難過。”
墨琰去後的最初那幾個月,容雪衣覺得她整個人被掏空了一般,最初的時候,夜槿初和解語花等人怕她尋短見,基本上是****夜夜陪着她。
只是她的心裡覺得依舊非常難過,他們勸她再多,其實對她而言也沒有太多的用處,那些話很難觸到她的心裡。那些情緒終難化解,那些心傷便如一根刺一直紮在她的心裡,一個不留言,她就被扎得鮮血淋漓。
可是此時看到蕭唯信,不知道爲何,她突然就覺得那些情緒似能發出來一般了。
她此時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伏在蕭唯信的懷裡就放聲大哭。
這幾個月來她一個人呆在北燕的中宮裡時,她整個人看起來是極爲平淡的,平淡的幾乎沒有太多的表情,無比冷靜的佈署着所有的事情。
那些脆弱和憂傷被她強行掩在心底,而到這一刻,她終是知道,原來在她的心裡,她竟是那樣的不堪一擊,是那麼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