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巧手是見過墨琰和容雪衣相處的樣子的,對於他的心思也知曉一二,這幾年他每年換季的時候都會到這裡來做幾套時新的女子衣物,每年的尺寸都會有些變化,她知那些衣服都是他爲容雪衣做的。
她輕聲勸道:“王爺,姑娘都去了那麼多年了,你也該放下了。”
墨琰的眼風掃了金巧手,金巧手只覺得一陣寒風颳來,整個人凍得打了一個哆嗦,忙閉嘴一言不發。
墨琰冷冷地道:“三日之內把衣服做好。”
他說完扭頭就走,金巧手捂着胸口喘了口氣,覺得墨琰實在是太過可怕,她此時也有些想念容雪衣了,容雪衣活着的時候,墨琰的性子雖然不算好,但至少還會笑,還會好好說上幾句話,現在簡直是嚇死個人!
墨琰獨自一人從繡坊裡走出來的時候,此時縱然是陽春三月,他卻覺得冷得緊,這個世界沒有了她,那麼他的世界就只剩下了冬季,再無春夏秋。
容雪衣此時並沒有走遠,想起這混蛋方纔對她的折騰,三年前的事情她不願和他一般計較,但是他今日這樣佔了她便宜的事情卻沒不能就這麼算了!
墨琰走進一間小巷子的時候,一隻巨大的麻袋從天而降,他的反應何等迅速,手裡的劍一揮就直接劃破,只是在他劃破麻袋的時侯,一隻手從斜刺裡竄出來擊他的胸口,這角度刁鑽至極,竟連他也沒能躲開。
他不由得一驚,出手如電朝那人擊去,那人頭蒙布紗,身穿麻制寬大衣服,反應也極快,兩人見招拆招,竟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拆了幾十招,竟旗鼓相當!
“你是何人?竟敢行刺本王!”墨琰問道,在京中,很少有人能與他打成平手。
那人也不答話,趁他說話的空檔,竟揮刀就朝他的臉上劃去,那人來得太快,他一時不備臉上竟被劃了淺淺一道血印,這一下徹底把他惹惱了,他反手一擊直擊向那人胸口。
那人反應雖快,然招式已老,還是輕捱了一下,那人見今日佔不了便宜,一個飛身躍上圍牆,身形一矮竟極快就消失於陋巷之中。
墨琰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對手,眉頭微皺,那人的身法實在是太過特別,武功招式也極爲古怪,沒有半點套路,卻厲害得緊,他方纔若是反應慢一點,只怕都會着那人的道。
這樣的打法他其實是有些熟悉的,像極了他記憶中的那個人!
墨琰的眸光微閃,想明白這一層之後直接就追了過去。
只是四下人海茫茫,屋舍巷尾相連,早已經失了那人的蹤影。
墨琰忍不住大聲喊道:“雪衣,是你嗎?”
那人此時已經離得遠了,早已經聽不見他的聲音。
墨琰瘋了一般朝着那人消失的方向奔去,只是那人機敏如狐,早已經摺了方向,他奔到路的盡頭也沒有再看到那人的蹤影。
墨琰心裡着急,只覺得胸口一痛,一口鮮血從他的嘴裡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