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蝶衣覺得只要宋秦帝站出來說幾句話,很多時候都比她付出辛苦的努力要有效得多,她的身份在宋秦雖然高貴,卻也尷尬。
秦蝶衣的心裡頓時跌入谷底,隱隱覺得很多事情都超出了她的預期。
與此同時,墨琰也往朝中遞了書信,請秦蝶衣公審容雪衣用假銀購糧之事。
墨琰信中的話說得義正嚴辭,指明若是容雪衣真的做出那樣的事情來,那麼夏唐也不會罷休,再指出容雪衣是夏唐的公主,就算是在宋秦經商出了這樣的事情,那麼也應該由夏唐來審,審出來給宋秦一個交待罷了,秦蝶衣此時的事情是極不合理的。
言外之意則是,如果秦蝶衣這一次既然抓了容雪衣,那麼這件事情必須要審理的清楚明白,否則的話墨琰絕不罷休。
秦蝶衣知墨琰向着容雪衣,若是這事情交給墨琰去查,不說沒有這樣的事情,就算真的有的話,以墨琰的能力只怕也能直接揭過去了。
秦蝶衣伸手輕輕揉了一下太陽穴,她清政多年,就算是最初清政時被朝中大臣爲難時也沒有覺得有這一次讓她頭痛。
因爲墨琰遞交上來的書信先經右相看過,所以此事已經在宋秦傳開,衆大臣少不得又將秦蝶衣指責一番,只是礙於她的身份,衆人不敢把話說得太過直接,但是卻也不太客氣。
宋秦帝對秦蝶衣道:“長姐,這件事情依朕看來,容雪衣雖然是七色花商號的當家,同時也是夏唐的公主,未經審訊就將她收監實有些不妥,不如長姐着刑部挑個日子公審此案,不知長姐意下如何?”
秦蝶衣扭頭一看,卻見宋秦帝此時看起來雖然不算精神,卻也沒有前些日子吐血的那些症狀了,看起來似乎大病好了不少。
她的頭微微低着,輕聲道:“皇上近來身子似乎好了不少。”
她這話裡透着疏離的味道,宋秦帝眸光沉穩,卻並沒有看她,只淡聲道:“朕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近幾日身子似乎比往日爽利了些。”
“哦,那倒是可喜可賀的事情。”秦蝶衣語氣淡淡。
姐弟兩人說話時,再不復之前的溫情暖暖。
這件事情因爲宋秦帝的參與,最後定在三日後在刑部公審容雪衣的假銀購糧案。
在公審之前,宋秦帝下旨先將容雪衣放了,但是卻派人監視着容雪衣,不讓她離開鄴城。
而戶部的米糧,也因爲假銀案的影響,停止向容雪衣售賣。
只是之前丁二疤已經將米糧領出了大半,此時那些米糧大部分都已經運出了鄴城,經清沅江直接運往蒼平山,且又因爲容雪衣還在鄴城,秦蝶衣雖然下令將米糧攔下來,但是宋秦帝卻又覺得不需如此,所以那些米糧只被攔了半日,就又接着被運送出城。
容雪衣從刑部出來的時候,墨琰就在外面等着她,見她出來,直接撐起一把傘爲她擋住頭頂的豔陽。
容雪衣的嘴角微微上揚,眼裡的笑意更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