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料到平素軟弱可欺的容府五小姐居然不動聲色的就除了屋裡的兩個丫環,還引得容振南大開殺戒,一時間,這件事情在容府裡傳得沸沸揚揚。
容雪衣沒去管別人會如何議論,她回去之後生火給容飛揚烙了一張雞蛋餅,所有的材料都是她從廚房拿來的。
換做平日她進去不要說拿東西了,走一趟怕是都得被人罵得半死,今日廚房裡的人看她有如看瘟神,她要什麼就給她什麼,沒人敢說一個不字。
容飛揚有些好奇地道:“姐姐,你什麼時候學會烙餅的?”
容雪衣淡定道:“娘在世的時候見她烙過幾次就學會了,只是之前一直沒有做罷了。”
容飛揚如今對容雪衣越發崇拜:“姐姐,你好厲害!”
容雪衣淡淡一笑道:“若姐姐不厲害又怎麼能照顧得了你?”
容飛揚咧嘴一笑,正在此時,有人敲門,容飛揚頓時警惕了起來,容雪衣笑了笑,直接去開了門,門口站着一個約莫四十來歲的男子,他一身灰色的粗布衣服,整個人看起來很是幹練,但是他身上卻透着一股異味。
容雪衣認識他,他是容府倒夜香的褚東成。
當年容大老爺和大夫人突然離世容振南接管容府後,之前的下人走了七七八八,留下來的只有極少數幾個,褚東成便是其中的一個。
容雪衣也記得,當初褚東成是容府的大管事,是容大老爺的得力助手,也曾是隱城的風雲人物。
後來他犯了錯之後被容振南調去倒夜香,這一倒就是好幾年,這幾年,褚東成也曾接暗中幫過兩人幾回,所以他最早出現在這裡容雪衣並不吃驚。
她微微一笑道:“褚叔,進來說話。”
褚東成也不扭捏,只是在進來的時候將院門關上,走到裡面後他對着兩人就拜了下去:“見過少主人!”
他突然行這麼大的禮容雪衣並沒有阻止,容飛揚拉着他的手問道:“褚叔,你這是做什麼?”
褚東成滿臉激動地道:“老爺去世之前曾留下遺言,讓我好好照顧小姐和少爺,這些年來,是我無能,沒有盡到做下人的本份,我這是在給少主人賠不是。”
容雪衣淡淡地道:“這些年來褚叔也不容易,爲了我們姐弟二人留在楚府竟甘願倒全府的夜香,這分忠心我心裡是清楚的。”
“老爺曾說,若是小姐和少爺中間有一人能挑起大擔便讓我全力相助,這些年來小姐一直在僞裝着自己,竟是連我也一起騙了,我也曾沮喪過。這幾日見到小姐的手段,東成佩服至極,以後小姐便是東成的少主人了。”褚東成看着容雪衣道。
容雪衣想說她以前僞裝個屁,最近不過是最近換了個靈魂,否則還是個軟蛋。
容飛揚在旁插話道:“褚叔,聽你這話,父親去世之前似乎有所預料,當時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呢?父親和母親到底是怎麼死的?”
這件事情他心裡一直存有疑問,卻又沒人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