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飛揚有些擔心地道:“姐姐,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容雪衣的聲音不自覺地放得極爲溫柔道:“如今南楚風雨飄搖,南楚帝新逝,阿信必定極忙,你到他身邊幫幫他吧!”
“我爲什麼要幫他,他又不是我姐夫。”容飛揚有些不滿地道。
容雪衣的目光有些飄乎,半晌之後終是淡淡地道:“你現在可以想像他是你的姐夫。”
這一次倒輪到容飛揚愣了一下,他輕咬了一下脣,從口袋裡掏出一枚藥丸喂樂涼月服下道:“這枚藥雖然不是見血封只喉的毒藥,但是如果沒有我的解藥,你最多隻能活三天。”
樂涼月的臉當即就綠了,而容雪衣則愣了一下,這幾年來她拿着麪粉撮成的糰子哄人也哄了好多回了,可以說是屢試不爽,只是她卻沒有料到容飛揚竟也將這事給學了個七七八八,若是蕭唯信等人在她身邊的話,怕是得好好笑上她一回。
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樂涼月因爲中了容飛揚的毒倒也顯得極爲老實,只是她看着容飛揚的眼裡卻添了幾分惱意,而容飛揚則不客氣地回瞪了回去。
樂涼月需要去聯繫那個幕後之人,容雪衣給了她一天的時間,樂涼月因爲中毒,也不敢耽擱時間,只得老老實實的去安排這件事情。
容雪衣卻總覺得四周似乎一直有人在盯着她,她是極爲敏感的人,當她有那種感覺的時候扭頭看去時,卻又什麼都沒有看見。
容雪衣的心裡生出了幾分鬱悶,想要將那人揪出來的時候,那在背後看她的目光卻似乎已經消失了。
她輕輕咬了一下脣,北燕帝的侍衛卻已經找了過來,她的眼睛微微一眯,那侍衛的臉黑得像鍋底,卻還是咬着牙道:“帝君要見你。”
容雪衣和北燕帝本沒有什麼話好說,而眼前這個侍衛的面色又是那麼的難看,她本不想去,只是她並沒有殺北燕帝,在這件事情上她倒並沒有什麼好怕的,所以輕點了一下頭,跟着那個侍衛去見北燕帝。
容雪衣是見過北燕帝的傷勢,知道他不可能活得了,再加上他恨她入骨,他很可能會選擇在這一刻殺了她,所以她此時的戒心是極強的。
侍衛領着容雪衣進了一間極爲簡陋的醫館,北燕帝的臉上此時已經滿是死氣,他的傷極重,他此時還沒有死,憑的不過是他極強的意志。
他見容雪衣進來的時候,眼裡蕩起一股不知道是恨還是愛的情緒,只是那情緒在北燕帝的眼裡流轉了幾回,卻終究添了幾分溫柔。
容雪衣問道:“找我有事?”
北燕帝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只是輕輕動了動嘴脣,幅度也不算大,容雪衣曾學過脣語,所以她此時已經看出來他說的是:“孤恨你入骨,而死前最想見的人卻是你,當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他素來自負,容雪衣是他這一生的異數,也是他這一生最大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