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之前也是個要面子的,雖然知道墨琰喜歡她,卻也一直沒有做出實質性的動作,比如將他撲倒,再比如說多親親他。
如今,卻是想親他也親不到了,眼下他長眠於地下,不要說親他了,就算是摸他一下也是不可能了。
她的心裡漫起了哀傷,這些天來她刻意放空了她的思緒,刻意淡化墨琰在她心中留下的記憶,這幾日,她以爲她做得是極爲成功的,可是如今只不過是看到了相似的天空,她就再也無法抑止她的思念。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真的深愛一個人的時候會是這樣,往後的歲月她怕是也只能就着她的記憶取暖,歲月無盡美好,只是沒有了他,卻又是那麼的殘忍。
恍惚間,耳畔傳來一聲男子的輕喚聲:“雪衣!”
容雪衣這纔回神,一擡頭,便看見了北燕帝,她朝他微微一笑,這才發現她竟已經不知不覺走進了一間大殿,此時大殿的四周滿是高大粗壯的男子,而衆人的目光全在她的身上。
她掃了衆人一眼,就已經看出來,那些人只怕是北燕的大臣。
她原本以爲北燕帝讓她進宮不過是把她當做金絲雀一般養着,沒料到卻將她帶到了大殿之上。
“方纔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出神?”北燕帝問道。
容雪衣含笑答道:“我在想帝君的後宮和夏唐的比起來有什麼差別。”
“哦?”北燕帝有些興趣地道:“那你說說看,有什麼差別?”
“帝君的皇宮比起夏唐和宋秦的來,顯得太得簡陋了些,雖然很是大氣,卻終究少了一分了尊貴的氣息。”容雪衣說得一片淡定。
“放肆!”有人喝道:“你竟敢如此抵毀我大燕的皇宮!”
容雪衣扭頭看了那人一眼,見他身上披了一件熊皮大衣,濃眉大眼裡滿是怒氣,那眉眼和柔妃有三分相似,她頓時就明白了他的身份,他是柔妃的兄長阿木帖。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後道:“我說的是實話,這位大人去過宋秦和夏唐的皇宮嗎?”
阿木帖的面色一滯,用極爲不屑地語氣道:“我是沒有去過,難不成你去過?”
“實在是不巧得很,我就還真的去過。”容雪衣的嘴角微微一勾後淺笑道:“在我看來,南面的幾國都極爲富庶,比起大燕來,繁華不止一點點。”
她說到這裡看着北燕帝道:“若有機會,我願陪着帝君將宋秦的夏唐皇宮裡的東西都搬到大燕來。”
北燕帝沒料到她會這樣說,不由得愣了一下,他近來派人細細查過她的底細,雖然知道她的出身並不高,卻絕對算得上是傳奇。
她在隱城裡的事情北燕帝查到的並不多,但是卻也知道她曾憑一人之力單挑過夏唐最大的門閥明閥,更曾力挫過明閥的暗衛,還曾設計殺了明府的長女,和明閥結下了不共戴天之仇之後卻還能憑藉自己的能力逃出生天。
她在東京的時候,將東京攪成一鍋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