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這樣一想,心稍稍定了些,忍不住喊道:“阿琰……”
聲音沒有如她預期的那麼宏亮,很是沙啞,嗓子痛得厲害,她又想起她好像之前一直都覺得非常不舒服,身子一會熱得要命,一會又冷得要命,她應該是病過了一場。
容雪衣見一旁的小几上有個杯子,杯子裡有一杯水,她實在是渴得厲害,忙拿起杯子將裡面的水全部喝完,喝完水之後,她覺得她的嗓子好像沒有那麼痛了。
於是她又喊道:“阿琰……”
這一次聲音大了一些,似乎驚動了守在外面的人,門被推開,夜槿初走了進來,見她坐在牀上的樣子鬆了一口氣,卻笑道:“我早就說了,有我醫仙出馬,哪有治不好的病人?丁飛,花花,你丫快過來看看,你家姑娘醒了!”
他的話音一落,丁飛和解語花便從外面奔了進來。
丁飛只差沒撲到容雪衣的身上來,事實上,他也已經撲到容雪衣的身邊了,只是他終是記得她是女子,且現在身體還十分虛弱,所以沒去抱她,卻傻笑着道:“姑娘醒來了就好,這幾日可把我們嚇死了。”
解語花無比乖巧地站在容雪衣的身邊道:“相公,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他的話是這樣說,卻將一個雞腿遞到容雪衣的面前道:“要不要先吃個這個?”
容雪衣看到兩人的樣子失笑,她此時的確是很餓,只是此時她的心裡有更重要的事情讓她牽掛,她問道:“阿琰呢?他現在人在哪裡?我要見他!”
這一句話讓原本無比熱鬧的屋子剎那間就靜了下來,屋子裡的三個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沒有一個人說話。
容雪衣何等聰明,就算她初醒還有些糊塗,但是一看到這光景當即就清醒了過來,她頓時就明白,她昏迷前發生的那件事情是真真切切發生了。
剎那間,她只覺得心又劇烈的痛了起來。
夜槿初看到她那張蒼白的沒有半點血色的臉,再看到她雙絕望的眼睛,他便知道大事不妙,他忙從懷裡取出一杯藥丸塞進她的嘴裡,她卻直接將那枚藥丸吐了出來,然後直接從牀上翻了下來,大聲問道:“阿琰呢?他在哪裡?”
夜槿初一直都覺得他早就看透了生死,早就將所有的一切都看明白了,可是此時看到這樣的容雪衣,他的心裡不由得一陣劇痛。
他輕聲道:“雪衣,事情已經過去了……”
“什麼叫做事情已經過去呢?”容雪衣大聲質問道:“怎樣纔算是事情過去呢?我的阿琰呢?他在哪裡?是不是你把他藏起來呢?還是他在和我捉迷藏?”
夜槿初看到她那雙透着絕望偏又還帶着一絲希望的聲音,就算是他,也依舊心疼至極,在這一刻,他突然就有些害怕看她的眼睛了。
他的頭微微扭了過去,容雪衣的面色更加的蒼白了,她似想起了什麼,當下也顧不得穿鞋子,直接就朝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