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唯信問完之後眼睛明顯更亮了起來,又疊聲問了容雪衣好幾聲好不好。
容雪衣欲哭無淚,這畫風明顯不對啊,明明前一句話他還是一副深沉穩重的樣子,後一句話他就徹底化身爲怪叔叔。
她若是答應了他,萬一她生的是女兒的話,豈不是把自己女兒的一生給賣呢?
她知道他胡鬧起來的時候,真的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這事放別人身上也許不可能發生,但是放在他的身上,發生的可能性就實在是太大了!
容雪衣深吸了一口氣,心裡有些無可奈何。
蕭唯信皺眉道:“小衣衣,你這副表情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還配不上你的女兒?”
容雪衣再次深吸一口氣,用最平靜的語氣道:“我只是在想,如果我生的真的是女兒的話,你要娶我的女兒的話,那麼我和阿琰就是你的長輩了,我實在是無法想像你喊我孃的樣子。”
這一次蕭唯信也愣了一下,然後他就暴發出了巨大的笑聲。
他這一次笑得實在是誇張,身體都跟着抖了起來,她看到他這副樣子,她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眼裡透出了幾分暖意。
好半晌蕭唯信才停下笑來,他看着容雪衣道:“小衣衣,你太不厚道了,女兒還沒有生下來,就這樣嚇我。”
容雪衣輕笑道:“這事真不是嚇你的,而是你如果真的要娶我肚子裡的女兒的話,是我們不得不面對的事情,所以呀阿信,這事還是算了,我想想覺得挺可怕的。”
“你是小氣。”蕭唯信給她做了一個總結道:“不過我覺得這事其實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可怕,反正喊你孃的人是我,又不是讓你喊我娘,啊呸,是爹。”
這一次容雪衣再也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來,這貨不管在什麼樣的場景下,總能把事情弄得非常有趣,總能用他的方式把原本無比嚴肅的事情弄得有些無厘頭。
容雪衣輕笑道:“也是,這事細算起來我的確不是吃虧的那一方。”
蕭唯信的嘴角微微勾了起來,容雪衣將臉上的笑容斂去了些,輕聲道:“阿信,你這一次回南楚,註定了危險重重,你千萬要小心。”
蕭唯信輕笑道:“這事你就放心了,我是一個相當負責的人,我怎麼能讓我的小媳婦兒還沒有出生就做了寡婦?”
容雪衣再次無語,蕭唯信卻又道:“小衣衣,現在能讓我摸一下我的小媳婦兒嗎?”
容雪衣輕撫了一下平坦的小腹,她現在也不過才懷了兩個來月,肚子基本是扁平的,什麼都看不出來,她笑着點了一下頭。
蕭唯信將臉上的笑斂了些,緩緩走到她的面前,伸手在她的小腹上輕輕撫了一下,他此時臉上再無一分方纔那種調笑的味道,整個人顯得是那麼的認真。
正常情況下,一個男子摸一個女子的小腹,多少有一點那樣的成份,可是此時容雪衣的心裡生出來的卻有幾分淡淡的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