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正欲開槍,卻從斜刺裡不知道竄出了什麼物事來,直接就將白起手裡的鞭給捲住,白起大驚,身形一慢,容雪衣立即瞄準他的手一槍擊中,再連着幾槍,打在他另一隻手和腿上。
白起立即就倒在了血泊中,他沒中要害,此時神志清明。
淵大師冰冷的聲音響起:“如今的年青人啊,實在是越來越不入流,現在沒事竟還跟着人學用毒,心術如此不正,當真是該死!”
容雪衣一直都覺得淵大師是個不問世事的高人,但是並沒有什麼武功,此時看到捲起白起那根鞭子的東西竟是一根麻繩,她覺得她以前還真是想岔了!
像淵大師當年只是提點了解語花幾句,他的武功立即突飛猛進,這樣的一個人物,又豈是真的不會武功的?
白起一看到淵大師頓時面如死灰,那邊夜槿初已經罵罵咧咧開了:“你們這羣不要臉的死王八蛋,膽子也太大了吧,竟敢這樣闖進來送死,你丫想死,爺成全你!”
他說完照着白起的臉就是幾腳。
白起怒道:“你要殺便殺,何必如此侮辱我?”
他這麼一說,夜槿初不屑地道:“真不要臉啊,這個時間竟還在裝清高,你丫要是真清高的話,就不會對一個孕婦下手了,做下了那麼不要臉的事情,還敢說這樣的話,真他孃的比不要臉還要不要臉!”
他說完實在是氣不過,對着白起又是幾腳。
白起被他罵得實在是無話可說,今夜之事雖然說是由於立場不同而做出來的選擇,但是這種事情,終究不是什麼多上得了檯面的事情。
淵大師看到夜槿初的樣子心裡滿意,面上卻罵道:“爲師是怎麼教你的,對付人要不動聲色,你這小子都這麼大年紀了,還如此毛燥,當真是讓人失望!你用腳踩多費力氣,直接給他一包藥化成水拉倒。”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在那裡,這樣的話實在是不像是一個德高望重的淵大師說的話,天底下的大師不是都應該端着架子高人一等嗎?怎麼到了淵大師這裡就如簡單粗暴?
淵大師見衆人看他,他還是之前那副老神自在的樣子,他不緊不慢地道:“看着我做什麼?像這種惡毒之人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
衆人一聽也覺得有理,夜槿初弱弱地道:“可是師傅,動手打人比用毒藥化成一攤水要解氣得多。”
“也是。”淵大師淡聲道:“那你多喊幾個人來揍他,不要輕易打死了,留着慢慢折磨。”
淵大師的這幾句話讓原本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的幾人全部幻滅,這樣的大師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容雪衣輕咳一聲道:“先等一下,我有事想要問他。”
夜槿初又踢了白起幾腳纔算罷手,只是如此這般折騰完,白起的身上已經沒有幾塊好肉了,他四肢有傷不能動,臉上滿是鞋印,整個人看起狼狽不堪,再無一分方纔闖營時的兇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