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振南大驚,南陽先生是信州的名師大儒,卻被淵大師說成是蠢材,還只是外室弟子!
可是他此時卻直接收容飛揚做內室弟子,那就意味着以後容飛揚的地位比起南陽先生還要高,更不要說南陽先生的弟子秦暮羽了。
秦暮羽之前還在容飛揚的面前得瑟過,沒料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個小男孩就成了他的師叔!
他心裡不願意,但是卻不敢在淵大師的面前造次,恭恭敬敬地對着容飛揚施了個禮道:“師叔。”
淵大師斜斜地看了他一眼,再掃了容府衆人一眼,頓時明白容雪衣當初爲什麼堅持讓他親自到容府來收容飛揚做入室弟子。
他看着容雪衣道:“這裡太亂了,去你們住的地方說話。”
衆人慾跟過去,淵大師的眼睛一橫,他是一代大師,這一橫透着他的威儀,沒有人敢再跟過來。
幾人到了聽雪閣後,才一進門,淵大師就迫不及待地道:“丫頭,那道題的答案到底是什麼?”
容雪衣看到他的樣子有好笑,當即把答案告訴了他,他掐着手指頭算了一回,一拍大腿道:“對啊,這樣就對了!”
他說完後又有些沮喪地道:“我之前怎麼就沒有算出來?”
他扭頭兩眼發光地道:“丫頭,你再寫幾道題目給我好不好?”
他這副樣子再也沒有在花廳時的架子,他今日替她爭了不少的面子,她心情不錯,又寫了一個題,在給他之前道:“以後飛揚就請大師多費些心了。”
“那是自然。”淵大師答應的很爽快:“我的弟子學成之後個個都是叱詫一方的人物,飛揚是我這一生收的最後一個弟子,我自然不會砸了自己的招牌,小子,跟我走吧!”
容雪衣之前雖然跟容飛揚說過淵大師的事情,但是並沒有細說,此時淵大師要帶他走,他心裡捨不得容雪衣:“拜你爲師就是一定要跟你走嗎?我不要和姐姐分開。”
“你小子還沒斷奶吧?就算是沒斷奶,她是你姐姐,不是你娘。”淵大師好笑地道:“你若不跟我走,我怎麼教你?”
容飛揚拒絕道:“我若走了,誰來照顧我姐姐?”
“你姐姐需要你照顧?”淵大師不屑地道:“她是人精,不欺負別人就很好了!只怕你留在這裡還會讓她分心照顧你!”
容雪衣也勸道:“你放心好了,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你不用爲我擔心。”
容飛揚再次拒絕:“我知道姐姐讓淵大師帶我走是想保護我,但是我和姐姐相依爲命多年,我不能因爲自己的前程就把所有的一切交給姐姐一個人來承擔。”
容雪衣聞言一陣心疼,這孩子年紀雖小,但是心裡卻如水晶般透徹,讓人心疼。
淵大師的眼裡滿是慈祥,笑道:“其實還有其他的法子,比如說老頭子我辛苦一點住在容府裡教授這小子。”
容雪衣和容飛揚的眼睛一亮,淵大師又端起了架子:“但是你這丫頭一個月至少要告訴我三個數學題,你若是答應的話,我方纔說的話我也就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