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的嘴角抽了抽,別的男子叫別人相公可能覺得有些丟臉,但是在解語花的邏輯裡,就沒有丟臉這回事。
最重要的是,他這樣反問她,她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當下輕咳一聲道:“你高興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解語花微歪着頭看着她道:“相公,我還餓!還有雞腿嗎?”
容雪衣的手一攤道:“沒了,一會去前面的市集給你買,現在我們要先離開這裡。”
解語花點了一下頭,卻又說了句讓容雪衣吐血的話:“你這個相公做得太不襯職了,我聽說別人家的相公若是娶了一房嬌妻美妾,那是寵到骨頭裡,要什麼給什麼,現在我就找你要兩個雞腿,你都給不了,你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容雪衣:“……”
兩人一路前行,很快又到了當年墜崖的附近,她想起上次在這裡遇到墨琰的事情,此時不願在這附近多呆,當即策馬帶着解語花朝前疾行。
只是路過她墜崖的那個懸崖附近時,她忍不住朝那個方向看了一眼。
今日的崖邊自不是三年前的白雪茫茫,而是一片綠草盈盈,崖頂上此時立着一人,那人一身雪色衣裳,看起來很是瀟灑,就算是隔得遠了,容雪衣還是認得出來,那人就是墨琰。
容雪衣一看到他就有些心慌,他大爺的,他這個時候怎麼會在這裡?
她此時也不願再見墨琰,卻也知她昨夜裡從信王府逃出來,墨琰十之**已經發現了她離開了,那麼他此時出現在這裡,到底是巧合還是必然?
容雪衣輕鬆甩了一下頭,想着她馬上就要離開東京了,管墨琰出現在這裡是巧合還是必然,反正以後她都不會輕易再來東京。
恰在此時,墨琰微微扭頭朝她看過來,此時就算是隔得遠了,她也依舊能感覺到他記目光的溫度,帶着幾分淡淡暖意,她的心念轉深,當下一記馬鞭抽在馬屁股上,直接就朝前奔了出去了。
墨琰看到她的舉動之輕輕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身邊放着的三套女裝,那三套衣服有兩件是他讓金巧手做的,另一件是容雪衣自己挑的。
他當時去繡坊做那兩件衣服的時候只是因爲習慣,這三年來每到換季他都會做上幾套衣服,雖然他不信她已亡的事情,卻還是每年的清明節都到這裡來。
他總盼着能看到她從崖底爬上來,然後對着他笑。
他想可能真的是他的執念感動了上天,所以那日才能在繡坊再次遇到容雪衣。
容雪衣怕墨琰追過來發生一些沒必要發生的麻煩,所以一路上都帶着解語花快速朝宋秦的方向疾行。
如此走了一天之後,到傍晚時分,她在一家客棧落腳,點了飯菜,夥計纔將菜上上來,就見得墨琰領着夏雨施施然走了進來。
容雪衣頓時大驚,當即用袖子半遮了臉面,輕聲吩咐夥計替她將飯菜送回房間。
夥計應下,她就拉着解語花從一旁的側門進了內堂,然後就去了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