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雪衣看來,容飛揚比解語花小很多,她完全放心,但是解語花卻和正常人終究不一樣,讓她如何能放心?
她有些沮喪地道:“好吧,這事我先聽你的,只是你也要答應我,以後不許刻意欺負花花。”
墨琰淡聲道:“我從不刻意欺負人,只要他不那麼粘人。”
容雪衣輕嘆了一口氣,墨琰卻已經帶着她朝王府的後院走去。
京中的信王府雖然並沒有信州的信王府了大,但是卻也不算小,只是後院容雪衣很少過來,之前知道這裡有些廂房,平素墨琰用來堆各色雜物。
此時容雪衣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裡面竟種了不少的梅花,紅的白的應有盡有,還有少數極爲難得的重瓣品種,如今竟都凌霜而開,空氣裡透着淡淡的冷香。
“王府裡何時種了這麼多的梅花?”容雪衣有些吃驚地道。
墨琰答道:“五年前你曾跟我說,最喜歡梅花的高潔,喜歡看着梅花盛開的樣子,當年你走後我便讓人移植了一些梅花入園,只是雖然知道你喜歡梅花,卻不知道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所以就各種梅花都種了一些,如今過去了幾年,花也長得像模像樣了,如今來觀賞倒正是時侯。”
容雪衣知他一直爲了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而當時她離開的時候,雖然心裡很難過,但是如今想來當時他的心裡肯定比她加倍難過,她當時還可以恨他,可以生他的氣,可是當時他卻需將所有的情緒都埋在心底。
她不自覺地朝他看去,他卻看着梅花道:“這些梅花你喜歡哪個品種?若有特別喜歡的,以後就將王府裡遍種你喜歡的那種梅花。”
容雪衣答道:“我都喜歡。”
墨琰愣了一下後道:“都喜歡也好,往後就每種都種上一些。”
容雪衣點頭道:“好。”
墨琰輕拉過她的手,只覺得她的手指冰冷,他皺眉道:“手怎麼這麼冷?若是冷的話,我們現在就回去吧!”
“沒事。”容雪衣微笑道:“我並不覺得冷,這花開得這麼好,你再陪我看看。”
她是自五年前就摔下懸崖在冰雪裡呆的時間長了,寒氣入了體,就落下了畏寒的病根,只是平日裡她一直在南方呆着,這寒症就不太明顯,如今到了這寒冷的天氣裡,她這幾日的情緒又起伏太大,此時一出來,手腳便涼了起來。
之前她生病的時候,夜槿初曾替她調過身體,只是寒氣在她的體內聚集的時間長了,一時間竟無法拔除,夜槿初當時替她把脈的時侯搖頭道:“墨琰就是你命裡的剋星,你們第一次分開你得了寒症,第二次分開你又得了心悸的毛病,你這身子往後是不能再折騰了。”
這些事情容雪衣並沒有打算告訴墨琰,他們已經錯過了那麼多,往後不再分開便好。
墨琰自不會拂了她的意,卻終究心疼她,當下伸手將她的手拉過來放進他的懷裡替她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