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曾聽說安十三說過,安寧侯除了是手掌安府外,同時也是宋秦的中書令。
宋秦的官制不同於夏唐,其中書令其實已經相當於夏唐的首輔,行的是宰相之事。
容雪衣對於安寧侯並沒有什麼好感,原因無他,若是安寧侯真的是隻好鳥的話斷然養不出安慶生那樣的人渣。
安寧侯一進來就對身後的人道:“把寧氏拉回安府主宅。”
他的話一說完,他身後健壯的男子就如狼似虎一般欺了過來。
容雪衣還沒動,安十三手裡的大刀已經出了鞘:“今日誰敢動我母親的屍體,我必讓他橫屍當場!”
安十三週身的殺握迸出,直激得屋子裡的長明燈閃了閃。
安寧侯冷聲道:“十三,你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我看在骨肉至親的份上,不想與你追究,只是寧氏是安府的人,你這樣將她帶出安府,簡直就是大不孝!趁現在你的大錯還未鑄成,將屍體送回安府,那麼往後你也還是安府的人。”
昨日事發時,安寧侯並不在府裡,他回來的時候已經半夜了,聽到下人們說起安十三的事情後當即大怒,安十三於他已經是一枚棄子了,眼下這樣回來,在他看來已經極爲打他的臉。
他又聽說安十三帶人殺了莊氏,把安慶生嚇了個半死,更斷了安慶生的根本,如此安慶生還躺在牀上不能動。
更將寧氏的屍體帶走了,他當即大怒,讓人查清安十三把寧氏帶到哪裡之後,直接就帶了人馬殺了過來。
其實寧氏的屍體對他而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安府看似風光,卻開支極大,已經是外強中空,寧府經商,如今已頗有成就,他想得到寧府銀兩的支持。
安十三自寧氏死後,已經把安府裡所有的事情全部想通,那所謂的門楣之事,那所謂的家族榮譽,在此時的他看來不過就是一場笑話。
他冷冷地道:“安寧侯,在安慶生親生毒死我母親之後,他就不再是我的父親,他不是我的父親,那麼你也就不再是我的爺爺,我們母子二人也就不再是安府的人。在外人看來,安府也許是百年世家,出了兩相三將軍,是真正的名門望族,但是在我看來,那裡髒得要死!就連這個姓,我都覺得是髒的,又豈會願意再回安府?”
安十三雖然是名揚七國的戰將,但是在安府的衆人看來,他的性子大部會時候是溫和的,從來就沒有如此疾言厲色的說過話,更不要說拔刀相向了。
安寧侯氣得花白的鬍子抖了抖,他冷着聲道:“安十三!你如此行事,可對得起你已經去世的母親!”
“對不起她的人是你們!”安十三冷聲道:“自從我母親十五歲嫁進安府,就從來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此時離開安府,我想她的心裡應該是很開心的。”
安寧侯怒道:“你胡說八道什麼?何人曾虐待過她呢?”
有些事情事關面子,打死他都不會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