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想罵人,夜槿初見她要拎刀了,他之前就聽說過一些關於容雪衣的事情,知她並不好招惹,此時他終是又解釋了一句:“逗你的玩的,我只是嫌他吵,給他吃了一些暈睡藥,讓他好好睡上一覺罷了。”
容雪衣剛鬆了一口氣,沒料到他又賤賤地來了一句:“信王病重的時候你都沒有這麼急,這會這小子病成這樣,你倒急成這副模樣,你倒底是喜歡信王還是喜歡這小子?”
夜槿初約是容雪衣見過的嘴最賤的人,今日狀況連生,她的心情原本就極爲不好,正找不着人泄怒,此時一聽到他這句話她一拳就將他打飛了出去。
夜槿初被打後怒道:“你這娘們這麼兇,小心嫁不出去……”
他的話還未說完,一隻爛鞋子直接就塞進了夜槿初的嘴裡,夜槿初的潔僻比墨琰還要嚴重得多,此時直把他噁心的直接吐了起來。
容雪衣瞪着他道:“別在我的面前說那些威脅的話,別人怕你,姑奶奶可不怕你!你若不服氣,就去找淵大師理論,看他怎麼說!”
對於夜槿初的來歷容雪衣也是知曉的,他也是淵大師的關門弟子,只是他修習的卻是醫術,他這一生只怕一個人,那就是淵大師。
而他也曾從淵大師的嘴裡知道一些關於容雪衣的事情,更知道她在淵大師的面前是說得上話的。
夜槿初咬牙切齒地道:“算你狠!”
他說完欲走,容雪衣直接把他喊住:“十三的傷口還沒有處理。”
她的言下之意再清楚不過,夜槿初用手指指了她,嘴張了張,那些欠抽的話愣是一句也沒有說出口,他咬着牙道:“算你狠!”
他說完後竟真的直接進屋替安十三處理傷口去了。
容雪衣看到他的樣子,給他送了欠收拾的眼神,只是她一轉身,見墨琰半倚在一旁的門廊下,此時正看着她。
她衝他微微一笑道:“帥哥,站在這裡累嗎?需要護送回房的服務嗎?”
墨琰知她的性子素來開朗跳脫,此時聽到她這句話倒也沒有覺得太奇怪,只淡聲道:“可以一起賞月嗎?”
他的話一落,老天爺極不給面子的就下起了傾盆大雨,天上不要說月亮了,就連半顆星星都看不到了。
容雪衣想起兩人初識時,他說帶她賞月的時候,也是天空突降大雨。
果然這種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事情,實在是不適合她。
墨琰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容雪衣嘆道:“王爺,咱下次可以換換其他的遊玩方式嗎?”
墨琰淡聲道:“可以。”
容雪衣擡頭看他,等着他的下文,而他也在看着她,卻沒有半點要說話的意思。
容雪衣覺得這世上若要評選出最不解風情的男子,墨琰絕對可以拿到第一名,這貨從來就不知道什麼是花前月下,也不知道什麼是卿卿我我。
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只將雙手半抱在胸前看着他。
墨琰不是太明白她此時爲什麼要這樣看着他,他問道:“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