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的聲音,冰冷中充滿了憤怒和仇恨。從說話者的內容羅玉寒斷定,來人肯定是任娜娜的熟人,並且和任娜娜的關係非同一般。
任娜娜剛勉強站起來,羅玉寒就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站直了身子,才順着聲源望過去。
來人早已走到了任娜娜和羅玉寒面前。羅玉寒仔細打量來人,大約一米七的個頭,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穿着警服,眯眯眼,眉毛短粗,大盤臉,帶着幾分兇相,兩隻拳頭捏的緊緊,兩隻鬥雞眼中冒出兩股火,似乎要點燃什麼。
“哥,深更半夜的,你怎麼來了。”任娜娜愣愣地問道。表情陰沉,能拒人於千里之外。
來人冷笑一聲,說:“虧我來了,不然我怎麼知道你在這裡幹什麼。”
“哥你誤會了,我在值班。”任娜娜解釋說。
“你每天都說值班值班,難道派出所的人都死光了,就剩下你一個人了。”
任娜娜沉默,低頭不語。
“我知道你不在家睡覺,儘量不回家吃飯,就是爲了躲避我,但你也不必在派出所幹這種勾當。”來人看到任娜娜低頭不語,以爲自己說中了要害,任娜娜羞愧難當,所以更加變本加厲。
羅玉寒這才聽明白,來人以爲他和任娜娜在幹見不得人的事。本想辯解一番,可任娜娜已經搶先發火了。
“任秋生,你越說越離譜了,他是我們所今晚剛抓到的人,等明天事情弄清楚了才能放出來,你別血口噴人好不好。”
任秋生根本聽不進任娜娜的辯解,不屑地哼了一聲,說:“任娜娜,你就別矇騙我了,我好歹也是刑警出身,沒有確鑿的證據,我是不會胡言亂語,告訴你,我已經在外面觀察了很長時間了,我問你,剛纔她和你在桌子上幹什麼,你抱你到衛生間幹什麼去了,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可你也沒必要看上一個孩子吧。”
原來,任秋生在派出所門圍牆上觀察了許久才進來。由於窗簾遮擋着辦公室,他只看到了一部分,所以以爲任娜娜和羅玉寒在房間裡幹了見不得人的勾當。
羅玉寒怕連累了任娜娜,連忙解釋道:“這位大哥,你真的誤會了,警花說的沒錯,今晚在公園出了點麻煩,麻煩與我有關係,所以我就被帶來了,你剛纔所看到的其實不是那麼回事,事情是這樣的……”
羅玉寒還沒解釋完,任秋生就揮揮手,打斷了羅玉寒,接着把羅玉寒打量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然後面對任娜娜,指着羅玉寒,大聲地呵斥道:“任娜娜,就這麼剛斷了奶頭的**孩你都能看得上,可真是奇葩啊,我可真是服了你了。”
任娜娜聽任秋生越說越不像話,索性不解釋了,大聲地說:“我就是喜歡**孩,你管不着。”說着把手遞給了羅玉寒,說:“親,扶我坐到椅子上,這段時間你沒事的時候經常來看看我,幫我洗個衣服做個飯什麼的,我也順便幫你補補課。”
羅玉寒明白任娜娜故意氣任秋生,也裝作親熱的樣子,一手攬着任娜娜的腰肢,一手攙扶着任娜娜的胳膊,兩人徐徐地向椅子上走去。
所有這一切任秋生看在眼裡,怒在心頭。想發火又怕任娜娜離他越來越遠,於是強壓着怒火,走到任娜娜身邊,可憐巴巴地說:“我知道我長得稀鬆平常,你看不上我,可你應該瞭解老爸的心思,他希望你既是他的女兒,又是他的兒媳,你不會連老爸的意見也置之不理吧。”
任娜娜懶得看任秋生一眼,把頭扭到一邊,說:“強扭的瓜不甜,捆綁不成夫妻,其他的事我都聽他的,至於我的婚姻,我會自己解決的,就不勞你費心了。”
任秋生拍着胸脯,長嘆一聲道:“任娜娜,我知道你眼界高,我個子不高,皮膚黝黑,入不了你的法眼,可這個**孩呢,難道我堂堂一個經偵隊隊長還不如這個**孩,你要找對象,也該找個好一點的,別把什麼歪瓜裂棗都往籃子裡撿。”
“你當然不如他。”任娜娜低聲地反駁道。
“我哪點不如他?”
“你沒他長得高,沒他皮膚白,沒他智商高。”
“可我是警察,經偵隊的隊長。”任秋生終於在羅玉寒面前亮出了自己的身份。這是一種威懾,希望羅玉寒知趣離開。
“沒錯,可以他的功夫,如果將來成爲警察,一定能立下赫赫功勞,當個局長廳長也不在話下。”
羅玉寒這才聽明白,任娜娜故事把話往功夫上引,目的就是想激怒任秋生,想借羅玉寒的手收拾他。
而任秋生並不知道任娜娜在給他設圈套,一聽說自己的功夫還不如眼前的**孩,馬上有了底氣,說:“你剛纔說什麼,說他的功夫好,那好,我現在就和他比試,如果我輸了,我以後再也不強迫你,如果他輸了,你必須答應嫁給我,如何。”
“好呀好呀,這纔有點男子漢氣派。”任娜娜臉上突然燦爛起來。她左拐右拐,終於把任秋生帶到了溝裡。
“我可把話說到前邊,拳腳不長眼,如果我失手傷了他,你可不能怨我。”任秋生恨不能打死羅玉寒,現在終於有機會了,但他怕一旦傷到了羅玉寒,任娜娜會責怪他,於是纔給任娜娜打了預防針。
“就照你說的,請到外邊去比賽,我想清靜一會兒。”任娜娜說。
“不,你必須做個見證人,我怕這小子輸了不認賬。”
任娜娜看了任秋生一眼,目光中充滿了蔑視,說:“你還是沒有男子漢氣派,如果你直接把他打趴下了,他不服輸能行麼?”
“好,一言爲定。”然後朝羅玉寒揮揮手,說:“**孩,剛纔的話你都聽到了,這是一場女人爭奪戰,你不會害怕吧。”
羅玉寒微微一笑,說:“你們兩個約戰,還沒經過我同意呢,這也太目中無人了,本小爺從來都不多事,更何況這種無聊的遊戲,恕小爺我不能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