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羅玉寒,誰都不要,沙如雪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要和羅玉寒談婚論嫁?難道在這兩天兩夜中,沙如雪對羅玉寒產生了真情?任娜娜想到這裡,自己也感覺到好笑,於是從車上跳下來,走進了別墅,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任娜娜剛走進客廳,夏怡晴就神色慌張地從沙如雪的臥室跑出來,和任娜娜撞了個滿懷。夏怡晴後退兩步,一看是任娜娜,趕緊道歉:“警花姐,對不起。”
任娜娜燦然一笑,說:“沒什麼,我在門外就聽到沙如雪大呼小叫的,她這是咋的了。”
“吃錯藥了,發大小姐脾氣了,一貫性的,非要羅玉寒看她的大腿,我一時半刻和你說不清楚,還是你自己去看看吧。”夏怡晴一邊說,一邊轉身進了自己的臥室。
天吶,堂堂一個大小姐,竟然要男生看自己的大腿,不是吃錯藥了就是腦袋被門擠了。
任娜娜正要走進沙如雪的臥室,裡面再次傳來了沙如雪的吼叫聲:“羅玉寒,你給我過來,你是我的保鏢兼保健醫生,我身體出了狀況,你必須親自爲我看病。”
“沙如雪哈,你這就爲難我了,”羅玉寒慢條斯理的聲音從臥室裡傳出來,“沒錯,我從來沒否認過我是你的保健醫生,但是,你畢竟是女孩子,而我是個男孩子,自古以來男女授受不親,可傷口在那種地方,你讓我怎麼給你看,你這是要陷我於不義哈。”
沙如雪哼了一聲,蠻不講理地說:“我是女生都不嫌,你怕什麼,別廢話,趕緊過來給我處理傷口。”
羅玉寒無奈的笑笑,說:“沙如雪,男女有別,尊卑有序,你不在乎,可我在乎,我還堅持原來的意見,我背面指導,夏怡晴給你消毒上藥,如果你還反對,就請你老爸把你弄到醫院,反正醫院是你們家開的,又不用花錢,還有人專門照顧你。”
沙如雪突然嗚咽,一邊嗚咽一邊控訴羅玉寒,說:“我早就知道你心裡根本就沒我,如果警花受了傷,不管傷在哪兒,你肯定不顧死活給她看,現在輪到我了,你卻找各種藉口,我最後警告你一次,如果你不親自給我看病,我就去告發你,說你和任娜娜串通一氣,偷樑換柱,替罪犯掩蓋罪行,到時候你不但害了自己,連警花也害了,到時候看你怎麼收場。”
任娜娜這時總算聽明白了,原來沙如雪要羅玉寒親自給她治療傷口,可羅玉寒嫌沙如雪的傷口在大腿,拒絕了沙如雪,沙如雪這才大發雷霆,並不惜以告發羅玉寒相威脅。
自從任娜娜認識沙如雪以來,沙如雪雖然喜歡擺大小姐的架子,但在生活作風方面還算矜持,今天這是怎麼啦,傷口明明在大腿上,卻非要羅玉寒親自給她療傷,這不是擺明了向羅玉寒透露信息,她和羅玉寒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秘密。難道在兩天兩夜的時間裡,羅玉寒和沙如雪之間真的發生了什麼?
可如果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羅玉寒爲什麼拒絕沙如雪的要求呢?任娜娜思前想後,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要想弄清這一切,必須親自試探一下,也許能搞清楚羅玉寒和沙如雪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任娜娜想到這裡,推門而入,進門後裝出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吃驚地問道:“我在院子外面都聽到吵哄哄的,你們在爭論什麼呢,讓我也聽聽,順便發表一下意見。”
沙如雪擦擦眼淚,怒氣衝衝地問道:“警花來了,你給評評理,羅玉寒是不是我的保健醫生?”
“沒錯呀,他就是你的保健醫生。”任娜娜笑着回答說。
“既然是我的保健醫生,我生病了他該不該親自給我醫治?”沙如雪追問道。
“保健醫生給病人治病,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義不容辭。”任娜娜從容地說。
“羅玉寒,你都聽到了吧,連警花都這樣說了,你還猶豫什麼。”沙如雪給羅玉寒招招手,理直氣壯地說。
羅玉寒看着任娜娜,笑笑說:“警花姐,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沙如雪的傷口在大腿上,我是男生,她是女生,你說,我能親自給她治病麼?”
任娜娜嘿嘿一笑,說:“原來是這麼回事呀,讓我怎麼說呢,如果我說能,你會不高興,如果我說不能,又得罪了她,男女之間這種事,只有當事人能說清,其他人是說不清楚的,不過呢,要我說,在這兩天兩夜裡,你們兩個共同經歷了那麼多風雨,也算是同生死共患難了,生死都經歷過了,看個病有什麼呀。”
任娜娜不是來平息風波的,她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試探羅玉寒和沙如雪在失蹤的兩天之間是否發生了什麼,沙如雪並不知道任娜娜的目的,同時也想在任娜娜面前顯擺一下她和羅玉寒之間的親密關係,於是任娜娜話音剛落地,沙如雪就亟不可待地附和道:“警花說的沒錯,我也是這樣想的,羅玉寒,你也不想想,你把尿——不,你把體液都沾到我嘴巴上了,還要我聞你的尿騷味,現在當着人的面,你人五人六的,開始裝正經了。”
“你說什麼,羅玉寒他把你——”任娜娜吃驚的張大了嘴巴,半天都沒合攏。
羅玉寒生怕任娜娜誤會,趕緊解釋道:“警花你別誤會,當時我和沙如雪被龍幫控制在車上,我想釋放毒霧,又怕沙如雪中毒,於是就想用水過濾毒霧,可當時找不到水,我就——,沙如雪呀,你丟人不,你咋什麼話都往外說呀。”
“你就怎麼啦,說哈。”任娜娜催促道。
羅玉寒羞紅了臉,不好意思說,沙如雪倒是什麼也不在乎了,接了羅玉寒的下半句,說:“他把浸透尿液的毛巾,捂到我嘴巴上了。”
“還有呢?”任娜娜問道。
“還有,還有,我們在山洞裡,由於怕冷,他一直抱着我來着。”沙如雪說。
“還有呢?”
沙如雪沉思片刻,繼續補充道:“我們懸崖下走了整整一天,他一直抱着我,一天多時間呢,除了偶爾休息,他幾乎一直抱着我。”
羅玉寒此刻終於明白沙如雪的用意了,他憨厚地笑笑,說:“沙如雪,我抱着你是因爲你受傷了,如果我不抱着你,你早就喂狼了,別拿這些來說事,爲了保證你傷口不發炎,現在警花在這兒呢,我還是那句話,我揹着你指導警花,讓她給你處理傷口,出了事我負責,如果你不答應,我也累了,該去休息了,你隨便鬧騰,不關我的事。”
沙忠孝一直聽着三個人對話,早就明白了沙如雪和任娜娜的心思,見羅玉寒已經發出了最後通牒,朝任娜娜和羅玉寒揮揮手,說:“如雪的腦子估計受到了刺激,你們先出去,我和她談談,順便開導開導她。”
羅玉寒和任娜娜先後走出沙如雪的臥室,三分鐘後,沙忠孝開門,給羅玉寒和任娜娜招招手,笑着說:“經過我的說服教育,如雪現在已經答應按照羅玉寒說的辦,估計夏怡晴也去學校了,你們兩個進來,趕緊給她清理傷口上藥。”
沙如雪平躺在牀上,按照羅玉寒的吩咐先給沙如雪清理傷口,然後又給傷口塗抹上了一層厚厚的軟黃金。
任娜娜給沙如雪包紮好傷口,蓋上了被子,羅玉寒這才轉過身來,看着沙如雪笑眯眯地說:“我的軟黃金雖然不敢說天下聞名,但保你一個星期後傷口完全痊癒,並且不留任何疤痕。”
“謝謝神醫的軟黃金,大恩不言謝,不過我老爸已經說過了,只要你肯答應我提出的條件,他決不食言,一定會把所有的家產都送給你,那可是絕大部分人奮鬥一生都得不到的財富,我希望好好考慮一下。”
任娜娜似乎已經明白沙如雪所說的條件是什麼,冷笑一聲,說:“沙如雪呀,羅玉寒不在乎財富,你靠財富吸引他,估計是白費心機了,再說了,那麼多財富,是他的就是他的,不是他的即使他吃了還要吐出來。”
任娜娜的這番話也算尖酸刻薄,要在平時,沙如雪肯定會針鋒相對,加倍還以顏色,沒想到卻格格一笑,露出兩派潔白的牙齒,朗聲說:“任娜娜,我不和你過多廢話,只和你打賭,我發誓,用不了一個月,我保證羅玉寒主動答應我提出的條件,如果我預測不準,到時候羅玉寒就是你的。”
沙如雪以前雖然和任娜娜爭風吃醋,但從來沒擺到桌面上,這次竟然當着羅玉寒的面和她公開叫板,足以說明,沙如雪已經成竹在胸,但以沙如雪的年齡和思維,不可能這麼快就有了決斷,那麼某後的主使人一定是沙忠孝這隻老狐狸。
任娜娜心裡不服,但嘴上卻說:“沙如雪,有句話我必須和你說清楚了,羅玉寒是你的保鏢兼保健醫生,我和羅玉寒是朋友,我不干涉你們之間的事,但也請你別拿我們說事,直白地說,我還是剛纔那句話,該是誰的就是誰的,不是誰的,撞破了頭搶也搶不走。”
沙如雪得意滿滿地說:“警花,光磨嘴皮是沒用的,你就等着看結果吧。”
任娜娜扭腰轉身離開臥室,羅玉寒緊跟其後。任娜娜一邊走一邊嘟嘟囔囔道:“神經病,無可救藥,簡直無可救藥。”
羅玉寒跟在後面,嘆口氣之後低聲懇求道:“警花姐,我想和你商量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