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明白了,你知道了也好,不過你可想清楚了,劉海智障,也許經過治療,能恢復一點,但很難根除,所以——”
艾麗不等羅玉寒把話說完,突然拉着羅玉寒的手,激動地說:“我明白的,我明白的,你不用爲我操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但是,但是,我想說…我想和你商量個事,不知道你肯不肯答應。”
“有話快說,別磨磨唧唧的。”
“葉醫生她不答應你,我答應你,不知道你答應不答應我。”艾麗羞答答地說。
“你吞吞吐吐的,到底想說什麼哈。”羅玉寒着急地地問道。
“我想和你滾……牀單。”艾麗狠狠心,終於把想說的話說出來了。
羅玉寒聽了哈哈大笑,直笑得氣喘吁吁,岔氣之後咳嗽兩聲才止住笑。笑完之後依然摟着肚子問道:“艾麗,你爲什麼要和我滾牀單哈。”
艾麗以爲羅玉寒答應了,興奮地說:“我想,我喜歡,我高興,我願意。”
“可你爲什麼你想,你喜歡,你高興,你願意哈?”羅玉寒繼續追問道。
艾麗沉思片刻,低聲呢喃道:“人家雖然被社會環境污染了,通俗地說,就是不乾淨,但劉海畢竟是個智障,打心底裡說,我是不願嫁給這樣的男人的,委屈,掉價,不值,可是,看在劉海家境那麼好的份上,我只能委曲求全了,可我也不能太虧了自己,我的意思是,我表面上和他好,背地裡和你好,也就是說,我心甘情願當你的小情人,你但你放心,我不計報酬的,一分錢也不要,我還向你保證,不管任何時候,我都不會出賣你,我這樣做,你該滿意了麼?”
“好,好,你能這樣想很好。”羅玉寒笑着說。
“玉寒哥,你這麼說就算是答應了麼?”艾麗欣喜地問道。
“算是答應了,可是,我沒有牀單哈。”
“我家裡有,要不現在咱們就打個車到我家裡去……”
艾麗說着,竟然去抓羅玉寒的手。
就在這時,一輛警車從馬路上疾馳而過,艾麗本能地縮回手。警察突然來個急剎車,接着倒車,一直倒到羅玉寒和艾麗身邊。艾麗警察和警察打交道,怕警察又是來找她麻煩的,爲了掩飾自己的身份,趕緊靠近羅玉寒,並把頭埋在羅玉寒的懷裡,低聲說:“警察來了,你摟着我,打個掩護,假裝戀人。”
警車玻璃窗搖下,任娜娜把頭從車窗探出來,看着羅玉寒,冷笑一聲問道:“喂,羅玉寒,玩的不錯哈,都敢在馬路上抱女生了,那位誰哈,能不能讓她露個臉,讓警花姐過過眼,看她和你是否匹配。”
羅玉寒沒想到,竟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碰到了警花,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他心裡很清楚,無論此刻他說什麼,任娜娜都不會再相信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甩開艾麗,用事實證明,他是被冤枉的,警花所看到的就是個誤會。
羅玉寒推開艾麗,大聲地說:“你鬧夠沒有?鬧夠了就回家。”
艾麗看到警花,已經明白知道自己闖了禍,爲了表示自己的歉意,定神之後,朝任娜娜尷尬地笑笑,說:“警花姐哈,你別誤會,我和羅玉寒只是在這兒說說話,商量點事而已,爲了證明我沒撒謊,我想和單獨和你說兩句話,等我離開後,你再問羅玉寒,看他和我說的是否一致,如果不一致,就說明我和他之間是不清白的,如果一致,這樣就能證明我羅玉寒的清白了。”
任娜娜無聲地冷笑,問道:“先不說羅玉寒是否清白,這裡沒外人,你先說說你是否清白?”
任娜娜這樣質問艾麗,無疑是直接打艾麗的臉,要換做別人,艾麗肯定不依不饒,不發脾氣都算是好的,但是,質問她的不但是警察,而且還是羅玉寒的女朋友,她不敢冒然發脾氣,只能老實回答說:“警察大姐哈,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就我乾的那點事,想說清白也沒人相信……”
“別廢話,你只說你清白不清白。”任娜娜不耐煩地問道。
“不清白。”艾麗低聲說。
“還算你有自知之明,”任娜娜奚落道,“既然你不清白,你剛纔都和羅玉寒摟抱在一起了,他還會清白麼?所以,你不必替他遮掩,他已經被你嚴重污染了,已經不清白了。”
羅玉寒見任娜娜臉帶諷刺,滿口稀落,也想氣氣任娜娜,於是往前邁了一步,笑着說:“警花姐哈,你說的沒錯,艾麗剛纔的確摟抱了我,她不清白,我當然也不清白了,可是,想過沒有,我情願和一個不清白的女生勾勾搭搭,而已不願和你親親熱熱,這是爲什麼哈。”
“這說明是下賤。”任娜娜脫口而出道。
“不對,這說明,她和你相比——”
任娜娜腦子反應神速,知道羅玉寒接下來會說什麼,不等羅玉寒說完,伸出兩根手指指着羅玉寒的鼻子,怒斥道:“羅玉寒,閉上你的臭嘴,你不要臉哈,竟然把我和她相比,我在你心裡就這形象?”
任娜娜越是猴急,羅玉寒越是不搭理她,反而看着艾麗,表情認真地問道:“艾麗哈,你的嘴臭麼?”
艾麗搖搖頭,說:“不,我不知道。”
羅玉寒笑笑,說:“那你可知道警花爲什麼說的嘴臭麼?”
艾麗依然要求,說:“這我就更不知道了。”
羅玉寒瞥了任娜娜一眼,得意地說:“你不知道,是因爲你和我沒親過嘴,警花知道,是因爲……呵呵,你懂的。”
艾麗文化不高,但畢竟混跡江湖,見多識廣,見羅玉寒似笑非笑,得意非凡,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指了指羅玉寒的嘴巴,又指了指任娜娜,豁然開朗般笑笑,說:“我明白了,你和她親過嘴,我猜的對不對。”
“聰明,完全正確,獎勵十分。”羅玉寒朗聲笑笑,朝艾麗伸出大拇指。
任娜娜沒想到,羅玉寒竟然當着艾麗的面抖露他們兩人之間曾經的隱私,想辯解吧,又怕羅玉寒繼續胡說,不辯解吧,等於默認了羅玉寒說的是事實,可謂是進退兩難,最後只能撂下一句:“羅玉寒,你個小流氓,算我瞎了眼,認識你這麼混蛋,從今以後,你我形同陌路,我要再和你說一句話,我就一頭撞死。”
任娜娜罵完,掛檔踩油門,警車忽地一聲,很快變成了一個小白點。
艾麗一直盯着警車,直到警車安全消失,才收回了目光,看着羅玉寒低聲問道:“警花走了,咱們繼續剛纔的話題好不好。”
“什麼話題哈?”羅玉寒的目光依然向警車消失的方向延伸,還沒回過神來。
“就是……我希望你答應和我好,我保證不破壞你和別人的感情。”艾麗說。
羅玉寒板着臉,手一揮,不客氣地說:“艾麗同志,像你這種人,我和你說話都感到掉價,我和你接觸,完全是爲了拯救你的靈魂,但我希望你別再污染我,如果你以後再敢提這種無理的要求,當心我對你不客氣。”
艾麗也陰沉着臉,大聲辯解道:“羅玉寒,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可是,我也不願意這樣哈,像我這種沒文化沒背景,出身農村,處於社會最底層的人,如果不靠非常手段,一輩子都別想翻身,我們這一輩不能翻身,我們的後代也永遠不不能翻身,我低三下四哀求你,希望和你好,就是想找點精神安慰,你不答應我也理解,但請你別對我指手畫腳,說三道四。”
羅玉寒仔細品味艾麗說的話,感覺還有點道理。艾麗說的沒錯,她的確是屬於社會最底層的人,這種最低層的人,沒有勢力強大的爹爹做堅強的後盾,沒有高學歷求職,只能利用自身有限的條件來改變自己的命運,他們這樣做,往近處說可以改善自己的生活狀態,從遠處說,可以爲子孫後代將來過上美好的生活打下堅實的基礎,所以,從某種程度上說,他們沒錯。而那些衣食無憂,揮金如土的上層人物,並不比他們這些底層的人高尚到哪兒去。
艾麗見羅玉寒皺眉沉思,生怕羅玉寒在生氣,趕緊小心翼翼地問道:“羅玉寒,我是不是說錯了? 我文化低,說話不過腦子,張口就來,如果我說錯了什麼,請你原諒哈。”
羅玉寒伸手拍拍艾麗的肩膀,嘆口氣,說:“艾麗,你說的沒錯,可女生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把自己的身體當成掙錢的工具,從這點說,你的確錯了,現在嫁給劉海,就是一個人生的機會,劉航說了,只要她嫁給劉家,並且爲他劉家傳宗接代,劉家的財產都是你的,在此期間,如果你真想找另外的人和溫暖你精神世界,那是你自己的事,我不會反對,但那個人肯定不是我。”
“我明白了,說來說去,你還是看不起我。”艾麗傷感地說。
“哈哈哈,艾麗,你的心胸太狹窄了,如果我看不起你,就不會在你身上浪費這麼多時間。”
“那接下來我該怎麼做?”艾麗問道。
羅玉寒沉思片刻,說:“欲情故縱,你先躲起來,聽我安排。”
“好的,我都聽你的。”艾麗點點頭,誠懇地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