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冷的語氣中帶着堅定,但又不乏委婉,說完後一雙大眼深情地望着羅玉寒。
四目對視,羅玉寒發現,韓冷眼睛裡波光流轉,秋水盪漾。面對款款深情,要求也不但不再苛刻,反而還有點低賤的韓冷,羅玉寒竟然無言以對。
可是,如果答應了韓冷,自己又該如何面對警花。羅玉寒輕輕搖頭。搖頭之後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如果不答應了韓冷,賊三的小命也許會不保。
賊三的職業雖然下賤,但據羅玉寒觀察,他的爲人還算友善,性格也還直爽,如果自己不出手相救,以韓冷殺人的冷酷,肯定是殺了賊三。
怎麼辦?
“羅玉寒,你兄弟身體裡的藥性快要發作了,生死只在你一念之間,如果你不趕緊答應,哼哼哼——”韓冷從鼻腔裡發出一連竄的長音。
這是對羅玉寒最後的警告。
“我答應你。”
羅玉寒話一出口,韓冷就高興地跳起來。一隻拖鞋從腳上脫落,飛起來之後落在了茶几上,韓冷索性甩掉了另外一隻拖鞋,兩腳分別踩在羅玉寒的兩隻腳上,踮起腳尖,雙臂攀着羅玉寒的脖子,笑容滿面地說:“羅玉寒,我就知道你會答應我的……”
“你先別急,既然我已經答應了,有些話我必須說在前邊。”羅玉寒不等韓冷說完,伸手捂住了韓冷的嘴,笑着說。
“你說,我聽着呢。”韓冷笑眯眯地說。
羅玉寒攔腰抱起韓冷,把韓冷抱到沙發上摁在沙發上,自己也坐在韓冷身邊,側身看着韓冷,表情嚴肅地說:“在你做出決定之前,我必須要告訴你, 我是個****的人……”
“情種情商都高,心底善良,我就喜歡情種。”韓冷迫不急待地說。
“別打斷我,”羅玉寒擺擺手,說,“我六歲時情感萌動,喜歡上我幼兒園的女老師,十歲時喜歡上小學的英語老師,初中一年級愛上了語文女老師,後來勾搭了一個富家千金,就是你在涼亭聽到的,她叫沙如雪,現在喜歡的是警花,你見過她,再後來,同時,學校裡還有兩個女生曾經向我表白,到現在還對我窮追不捨,卻之不恭,受之有愧,我打算把她們作爲兩個備胎,還有,我對我們現在的一個女老師也心存好感,對了,你也見過她,就是在涼亭和我們說話的那個女老師……”
羅玉寒還想再編造下去,無奈韓冷伸手,捂住了羅玉寒的嘴,笑着說:“別嚇唬我,我不在乎你的過去,至於現在,別說你喜歡三五個女生老師,你就是皇帝,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我也願意是她們其中的一個,即使你不把我列在其中,我就是做一個答應常在,我心甘情願。”
“這就是下面我要談到的,從目前的情況看,你只能做一個備胎,無數個備胎中的一個。”羅玉寒板着臉,一本正經地說。
“我——願——意。”
韓冷的聲音很長,每個字都包含無限柔情和激情。
“還有,”羅玉寒緩口氣,繼續補充道,“我經常夜不歸宿,在外尋花問柳,尋歡作樂——”
“天高任鳥飛,妞多任你泡,只要你不把她們帶到我家裡來,我不在乎。”韓冷擺擺手,阻止了羅玉寒繼續說下去。
“還有,警花那邊也不好交代,警花警察出身,身手敏捷,性格暴躁,動不動就動槍,對我可能還客氣點,但如果你我的事被她知道了,她一發脾氣,真的——”
“咯咯咯——,羅玉寒,你可真逗,她是警察,不會知法犯法的,再說,她經常動槍,越沒見你少一根頭髮,再說,既然她性格如此暴躁,心理肯定變態,也沒什麼好留戀的,你不如趁機一腳踹了她,由我來當你的正宮娘娘。”
羅玉寒本想自黑醜化自己嚇跑韓冷,沒想到韓冷不是不相信就是不在乎,他現在已經徹底明白,無論他說什麼,韓冷都不會放棄,於是站起來,無奈地笑笑,說:“既然你鐵定了心要纏着我,我也無話可說,但我必須和你約法三章,第一,警花我不能放棄,最起碼目前不能,她排在我感情的第一位,是我正式的女朋友;第二,曖昧是我的動力,如果我不曖昧,將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即使我把曖昧對象帶到這裡,你也決不能吃醋;第三,你目前排位第三,就是俗稱的小三,將來也許會取而代之警花的地位,但以後也許會排在第四第五,如果答應這三條,我就暫時接受你,另外,目前先約法三章,以後也許會增加。”
“我——答——應——你。”韓冷拉長聲音,笑着說。
“既然這樣,那就趕緊給賊三服解藥。”羅玉寒看了一眼賊三,以命令的口氣說。
“地板上那麼冷,我又光着腳,怎麼去給他拿藥?你把鞋子 給我拿來,我這就給他解藥。”羅玉寒指了指遠處的拖鞋,撒嬌道。
羅玉寒走過去,把拖鞋踢到沙發前,韓冷坐着不動,說:“一事不煩二主,麻煩你給我穿上。”
羅玉寒嘆口氣,說:“一失足能千古恨,還沒怎麼樣,就要我伺候你。”嘴上這麼說,還是走過來,蹲在地上拿起拖鞋,穿在了韓冷的腳上。
“哼,這小子要給我**丫子,我都懶得搭理他,叫你給我穿拖鞋,是我看得起你,你別不知好歹。”韓冷嘟囔道。
韓冷蹲在賊三旁邊,從懷裡掏出一個黑瓶子,打開後從裡面倒出兩粒黑色藥丸,捏着賊三的嘴巴,把藥丸塞進賊三的嘴裡。
三分鐘後,賊三咳嗽一聲,慢慢睜開 眼睛,打了個哈欠,坐起來伸展雙臂,嘟囔道:“這一覺睡的可真他孃的舒坦。”
賊三的眼睛從韓冷的臉上掠過,露出一臉得意之色,正要張口說話,羅玉寒從後面踢了賊三一腳,罵道:“你孃的,你要睡死過去,那才叫舒坦。”
羅玉寒聽到羅玉寒的聲音,扭頭看看羅玉寒,吃驚地問道:“神醫,你怎麼來了,我來追求公主,你來幹什麼哈。”
羅玉寒在賊三的腦袋上狠狠戳了一下,厲聲罵道:“狗日的,追求追求,追你個狗求哈,你可把老子害苦了。”
“兄弟,我怎麼被你說糊塗了,我追求公主,礙着你什麼事了,你又是千金又是警花的,整天左摟右抱,我泡個妞不過分吧。”
羅玉寒知道和賊三一兩句話說不清楚,哼了一聲,罵道:“現在沒功夫搭理你,回頭我再和你算賬。”
看着羅玉寒離開,賊三摸摸腦袋,看着韓冷高興地說:“你這紅酒可真來勁, 喝了一杯就醉成這樣,公主,神醫來幹什麼哈,他不會也是來討好你的吧。”
韓冷無聲地笑笑,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能死皮賴臉地纏着我,難道他就不能追求我,別廢話了,我要你**丫子時你曾經說過,除了這件事,其他什麼事都願意幹,我現在就給你個機會,幫我把衛生打掃一下,包括拖地板,洗衣服,擦皮鞋,並且從今天起,你每隔三天都要來給我打掃一次。”
“聽口氣你是答應我了?”賊三興奮地問道。
“我答應你什麼了?”
“讓我喜歡你,做我的女朋友哈。”
韓冷冷笑一聲,說:“實話告訴你吧,羅玉寒已經喜歡上我了,我也喜歡他,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啊?”
“啊什麼啊,不信你可以打個電話問問你兄弟。”
賊三一臉沮喪,擡腿照着茶几就是一腳,然後憤憤地說:“他都有警花了,還和我搶你,簡直是無恥,我這就當面問問他,爲什麼要搶我的女朋友。”
賊三怒氣衝衝準備離開,轉身時看到地板上的錢,走過去撿起來,返身捧到韓冷麪前,說:“這些錢既然我已經帶來了,就不帶走了,你留着用,其中一摞錢中夾有一些冥幣,你把它挑出來, 一把火燒了。”
“冥幣,什麼冥幣?”
“就是燒給死人的錢哈,這不,在這兒呢。”
賊三說着,從一摞錢中抽出幾張遞給了韓冷。韓冷接過來,對着光看了看,轉身看着賊三,一臉驚訝地問道:“這些錢是從哪兒弄來的?”
“這個你別管。”賊三不耐煩地說。
“這不是冥幣,是美元。”
“啊?美元?”
“對,一美元兌換六七塊人民幣,可值錢了。”
賊三張大嘴巴,自言自語地重複着韓冷剛纔說過的話,突然一拍腦門,大叫不好,然後罵道:“我被騙了,這次吃虧了,吃大虧了。”
“到底怎麼回事?誰騙你了。”
“羅玉寒這個龜兒子,虧我把他當兄弟,從我這兒拿走了兩百萬美元,竟然騙我說這是冥幣,不帶這樣騙人的,我這就找他算賬去。”
賊三轉身,直奔門口。
韓冷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聽賊三說羅玉寒從他這兒騙走了兩百萬美元,不禁愕然,沒想到賊三小小年齡,竟然是個小富豪,可憐自己有眼不識泰山,就衝着賊三的背影喊道:“賊三,我考慮過了,我雖然目前看不上你,但你還有機會,如果不嫌棄,你可以當我的備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