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四戰友歡天喜地成婚 倆首長忙得不亦樂乎
“過新年，娶新娘，全家老少喜洋洋”。樑軍和幺妹子回到琿春市郊的家裡，提前得到消息的爸爸、媽媽和哥哥、嫂子，業已把他倆的婚禮準備停當。媽媽告訴他們，你馬林大哥特地打來電話，要你們臘月二十八正式舉行婚禮，然後好好陪媽媽爸爸歡樂幾天，把咱們這兒種土特產的經驗帶回去，還說給你們寄來一千塊錢做賀禮。
“嗨！我這個首長大哥呀，就知道命令我們按規矩辦事。不行，回去一定還給嫂子，你說呢娟妹”？樑軍看向幺妹子。
“大哥大嫂肯定不會要，不如找你戰友在這邊買些質量好的人蔘，給嫂子拿回去配她那可以治病的甜草茶，嫂子想推遲也不行了”。
“中，還是媽的兒媳婦心眼來得快”。樑軍說着上前摟着幺妹子漂亮的臉蛋親了一下。樂得樑大娘合不攏嘴地說：“我兒子好幾年不回來，一回來就領回這麼漂亮又精明的好媳婦，媽真是高興死了”。
王宏和呂玉珠在蓋縣剛下火車，就看見爸爸、媽媽、姐姐和姐夫等一大羣至愛親朋擁了上來，小外甥邊跑邊叫着要看新娘子。回到家裡，王媽媽得知這個眉目清秀、舉止大方的姑娘是甜草縣財務科會計，爸爸是縣委書記時，再也不說兒子轉業不回來當幹部，偏要去濱江省當農民的舊事，而是拉着呂玉珠觀看自家這在蓋縣爲數不多的四合大院，尤其是爲她們佈置漂亮的新房。同時告訴呂玉珠，王宏的首長打來電話，要求她們臘月二十八正式舉行婚禮，還寄來一千元錢賀禮。
歡迎宴上，王媽媽拿出一個早已準備好的首飾盒，打開後放在呂玉珠面前：“孩子，這是從小宏當兵後就給他準備的，如今你來了，就算我和你爸的見面禮吧”。看着盒內黃橙橙的金鐲子、項鍊、耳環和戒指，呂玉珠連忙說：“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要，還是您老人家留着吧。再說在我們五里鋪那兒，也戴不出去，別人笑話”。
“你們那兒不讓戴”？王媽媽問。
“不是不讓，是大家都不戴，一個人咋好意思往出戴”。
“兒子，那咋辦？你們自己不用，以後留給我孫子媳婦不是也好嗎”？“玉珠妹妹，既然媽有這份心意，咱就收下吧，以免傷了老人的心，你說呢”？
“好吧，那我和王宏就謝謝媽媽、爸爸的好意了。不過，初來乍到，我的見面禮也請二位老人手下”。聽了王宏的話，呂玉珠說着，從手提袋裡掏出一萬元錢塞到王媽媽手裡：“這是臨來時我媽媽給的，說是給我和王宏結婚用的”。
“不行，這可絕對不行！哪有兒子結婚讓媳婦家花錢的道理！你們結婚後用錢的地方多着呢，反正這錢媽絕對不能要”！
“媽”！呂玉珠加重了語氣：“我們結婚後用錢纔不多呢。住樓、吃水、吃糧、用電，孩子入托、上學和吃藥打針甚至住院都不花錢，您老說說我們用錢的地方多在哪兒？再說了，這也是王宏他們首長，我馬林大哥下的命令，回家結婚決不能讓父母和兄弟姐妹花一分錢”。
看到王宏頻頻點頭，向呂玉珠豎大拇指，王媽媽無奈地嘆了口氣，勉強收起錢說：“好吧，媽先替你們收着，等你們結完婚再說吧”。
牟興軍和馬蘭離開秦嫂子付英蓮家裡，坐火車到達九江，再乘汽車兩個多小時，然後走了七、八里山路纔回到家中。爸爸媽媽見分別了六、七年的兒子突然回來探家，還帶回來一個漂亮的東北姑娘，趕緊叫來牟興軍的哥哥嫂子，張羅做菜做飯。聽兒子說這次是回來結婚的，媳婦是他領導，而且要和爸爸媽媽過個團圓年，牟爸爸很快叫來同村復員的牟興軍的戰友陳好亮、盧進軍，商量爲他們辦喜事。
知道家裡並不富裕，要做菜還得現殺兩隻正下蛋的母雞，馬蘭連忙阻止牟媽媽，從旅行袋中掏出一萬元錢交給她：“這是臨來時我媽給的，要我和七哥結婚用。我大哥特地囑咐，不能讓爸爸媽媽和哥哥嫂子花一分錢。也當是我給爸爸媽媽和哥哥嫂子的見面禮吧”。見這個東北姑娘如此大方，心想兒子在外一定也幹得不錯，牟媽媽沒再推遲。吃飯期間，本來對飯菜不太講究的馬蘭吃着竹筍炒臘肉，喝着茶菇湯，突然面向牟興軍說：“這兩樣菜真鮮，在咱那兒肯定受歡迎。你們革命老區的人民咋不懂得賺大錢呢”？
“唉，興軍、半個老表，我們咋不懂得？我倆復員後一直想帶領村民共同發展，可那點復員費連蓋個雞舍、豬圈不夠，能發展個啥？和縣武裝部申請好多次，人家不相信我們是爲了大家，所以也不支持我們”。陳好亮說。
“你們計劃一下，初期發展需要多少錢？你們真有爲大家奉獻的決心”？馬蘭問。
“興軍、半個老表，爲了積攢錢好領着大家發展，我們倆到現在連對象都不找，豁出一輩子打光棍了，不知道這算不算奉獻？幾年來，我們一共才攢了兩萬元。我們算了一下，要想初具發展規模，還不能幹大的，至少還得伍萬元，可一下子上哪去籌這些錢呢”？
“既然你們有帶領村民共同發展的決心和奉獻精神，這伍萬元不成問題，我來幫你們解決，馬上就打電話告訴家裡人給你們郵來”。
“天哪，我們這不是在做夢吧，半個老表”？陳好亮站起身來，緊緊攥住馬蘭的手問道。
“七哥，吃過飯後咱和這兩位哥哥找個電話，告訴秦大哥立即給郵來伍萬元錢，幫助這兒發展集體經濟。帳記在咱倆頭上。咱們的婚禮越簡單越好，把省下來的錢讓爸爸媽媽和哥嫂把房子修一下，不然就都給他們發展集體經濟”。
“不行不行，弟妹，你們結婚的錢不能佔用，絕不能佔用啊”！“陳大哥，你們寧可不找對象也要帶領大夥發展集體經濟，我們還有啥捨不得的”！看着這位老表聲淚俱下地懇求，馬蘭斬釘截鐵地說。
給五里鋪秦志軍打完電話，得知伍萬元錢很快就到的消息，牟興軍的兩位戰友抑制不住感激之情，馬上給縣武裝部長打去電話，報告這一特大喜訊。得知本縣複員軍人在省外發展很好，還回來幫助家鄉戰友的消息，該武裝部長當即表示我們也支援你們伍萬元，明天參加婚禮時這錢一定到位。
第二天婚禮上，鞭炮聲響過，馬蘭入鄉隨俗，走完了當地結婚的必要程序，被送入了爸媽和哥嫂簡單佈置的新房。由於牟興軍的兩位戰友連夜帶人到山裡用踩夾子打回一隻一百多斤的野豬和一些山雞、竹雞、竹鼠等野味，酒宴還算豐盛。該縣縣長在祝酒時說，聽了武裝部長的彙報，我十分高興，爲我們縣能有牟興軍這樣好的複員軍人夫婦深感驕傲和自豪，我代表縣政府決定，從有限的資金中拿出十萬元支援你們茶場村發展集體經濟。衷心祝願這對夫婦互敬互愛，孝敬父母，白頭偕老，爲發展家鄉經濟做出更大的貢獻。我也代表縣委縣政府誠懇地請求牟興軍夫婦，能夠留下來，把濱江省五里鋪生產大隊發展集體經濟的寶貴經驗傳授給革命老區人民。老區人民一定會像當年支援紅軍和子弟兵一樣熱愛你們、關心和大力支援你們。
輪到牟興軍祝酒，這個老悶吭哧半天，憋得滿臉通紅，結果只說出一句話來：“還是讓我媳婦說吧，她是我領導”。逗得滿院子賓客鬨堂大笑。馬蘭一看推辭不過，只好端着酒碗，大方地站起來說：
“尊敬的各位親朋好友，各位江西老表，特別是遠道而來的縣領導和武裝部首長，以及牟爸爸、媽媽和哥哥嫂子，一踏上這片紅土地，看到革命老區人民淳樸、忠厚、友善、樂於助人和無私奉獻的優良品行，我就深深愛上了這裡。當然，這主要是因爲我的愛人，七哥牟興軍。爲什麼我管他叫七哥？因爲在我們那兒，他是我大哥馬林他們戰友中排行第七，也叫七塔。通過七哥這裡的兩個戰友決心帶領村民走集體發展道路的奉獻之舉，以及茶場村的地理位置和發展優勢，我覺得很有發展潛力。比如今天吃的野豬肉這麼容易得到，就該像我們那裡一樣，多養些個大體肥的當地母豬，然後給野公豬當媳婦，大力發展野豬養殖事業。再就是利用漫山遍野的茶葉樹資源，上面採摘品質優良的茶葉，下面種植茶菇。這裡到處都是的竹子，完全可以發展種植業、編織業和竹筍食品。交通不便，七哥和陳哥那麼多戰友，加上武裝部和縣領導的大力支持，完全可以開山鋪路，遇水搭橋。不就是吃點苦嗎？這一切還能難得住革命老區人民！大家想想，這是不是發展壯大集體經濟的方向和好辦法……”
“呱呱呱，呱呱呱”，沒等馬蘭說完，縣長帶頭鼓起掌來，陳好亮竟然振臂呼喊：“像戰友夫婦學習，向戰友夫婦致敬，誠懇要求戰友夫婦留下來”！
“是啊，孩子們留下來吧”！“留下來吧……”！看着包括牟爸爸、媽媽和哥嫂在內的衆多鄉親端着酒碗圍了過來，不住嘴地請求，牟興軍一臉爲難之色，把目光瞄向馬蘭。
“謝謝縣領導和各位父老鄉親的好意和信任，我和七哥可以留下來！但是，我們都是黨員幹部，必須回去請示我們大隊黨委，經過組織同意，而且回去途中還要完成一項重要任務。其次是要走集體化道路，必須有一個上級認可的名正言順的黨組織，使社會各界看到，這裡的一切都是中國共產黨的一個基層組織在領導，不是我和七哥個人說了算。再次是把像陳好亮、盧進軍這樣的優秀複員軍人選進領導班子，使黨組織的每個領導幹部時刻爲全體村民着想，絕不謀求個人發家致富。當幹部的一心想自己先富，誰還會一心一意跟你幹，到頭來不又吃了大鍋飯！我和七哥保證，真的一輩子留在這裡，永遠不以權謀私，讓自己先富！大家如果同意這幾個條件，我們豁出去了，春節過後立即回去請示組織批准”。
“同意”！“沒說的”！“同意”！……賓客們七嘴八舌地喊道。
“既然這樣，我代表七哥和我們牟氏家族謝謝大家，乾杯”！馬蘭說完，帶頭喝下了碗中酒。
●тTkan ●c o
此時此刻，遙遠的冰天雪地的五里鋪生產大隊，正進行着一場醬菜和甜草飲料的生產戰鬥。原來，馬蘭和牟興軍剛一離開北京站，鐵路公安處的佟鐵軍就給秦志軍打去了電話，催要十萬袋醬菜；濱江省委後勤部、孫秀英的下崗工人飯店和甜草縣等關係單位預備過春節用，一下子突擊訂購了上千箱甜草飲料。始終堅持崗位輪訓制度的五里鋪，雖因樑軍、王宏、竇建軍和馬蘭等主要領導不在，不缺少加工生產崗位的技術力量，但裝包、貼封和搬運的勞動力相當緊張。以致連黨委書記秦志軍、省委組織部副部長馬林、放寒假的濱江大學俄語系學生馬軍、李燕和各單位的休班社員，都穿上工作服投入戰鬥。
被大家稱爲“後勤部長嫂子”的白雲則組織李梅和服裝廠的姐妹，在緊張地完成一項秘密工作。一時間，五里鋪大隊真是熱火朝天，人聲鼎沸，用李小摳的話講，“掙了大錢過新年，來年更得好好幹”。
直到年三十下午，戰鬥才接近尾聲。老班長金一男按照大隊黨委的安排，特地準備了豐盛的慶功酒宴，招待所有參加這場戰鬥的社員及其家人。黨委書記秦志軍在祝酒時說：“感謝全體參戰的社員同志和他們的家人，特別是我的首長馬林。這場戰鬥的勝利，再一次說明了黨組織領導下的集體的巨大力量，崗位輪訓制度的科學性、實用性和深遠意義。飯後，請到經銷辦領取每戶一份的鞭炮，但注意燃放時的安全。衷心祝福大家過一個歡歡樂樂的好年！”。
突然，調度員跑來告訴，副大隊長竇建軍領着媳婦和媽媽回來了，要求派車去接站。馬林聽後心中一震，告訴秦志軍在這裡陪好大家，自己開車去接。
接站回來的路上，竇建軍告訴他，家裡那兒包產到戶後，什麼軍屬、烈屬、五保戶，基本沒人管了
。父親去世了，媽媽一個人在家，正生着病，妹妹家很窮，根本照顧不過來。所以我和凡芹決定，婚不結了，乾脆把媽媽帶回五里鋪再說。
馬林連說了三個“好”字，直接把車開到竇建軍和孟凡芹的新房樓下。進屋後，白雲組織李梅和服裝廠姐妹的秘密工作再也隱瞞不住。原來，她們特地爲每對新婚夫婦趕做了一紅一綠的兩套被褥，精心佈置了新房。只見臥室門口的對聯寫着：“金竇豆和孟飯豆 遺傳一窩小豆豆”。孟凡芹羞得滿臉通紅，假裝生氣地對馬林說：“大哥，這一定是我嫂子整的，一會我才找她算賬”。竇媽媽瞭解細情後樂得病也好了一半：“生一窩豆豆咋了？嘰裡咕嚕滿地滾的小小子多好”！
到底是女孩子家，孟凡芹看到衣架上掛着的一件煙色的毛領、帽子、毛袖口和兜口的羽絨服，頓時眼睛一亮：“大哥，這也是我嫂子給買的？”說着就穿了起來。“這我不清楚，聽說是你嫂子求李梅她們爲你們六對夫婦趕製的。正好，一會到我家吃飯你直接問她吧”。
竇建軍、孟凡芹和媽媽來到馬林家後，看到俗稱“老祖宗”的家譜業已莊重地擺放停當，馬三爺、白棟樑、馬軍和李燕正坐在擺好了的飯桌旁邊，白雲扎着一條淺綠色帶花的圍裙不停地張羅着，馬大娘和吳玉珍則坐在炕上一人抱着二孫子白玉龍，一人抱着大孫子馬雲龍。竇建軍問候了爺爺、媽媽和兩位老首長後，趕緊拉着孟凡芹在老祖宗的排位下的香爐裡點了一炷香，然後分別給他們磕頭。致使馬林不得不趕緊拉着白雲，催促馬軍過來給老祖宗、爺爺、媽媽、白叔叔、吳阿姨和竇大嬸磕頭拜個早年。
席間，馬林告訴竇建軍和孟凡芹，四塔、五塔、七塔都已在臘月二十八正式結婚，並且打回電話報過喜了。你們回老家把媽接來，不枉此行，圓滿完成了任務，也算正式結婚了。大哥特別爲你們高興，來乾杯！
喝了杯中酒後，馬林繼續說道：“正月初七他們陸續回來，到時我們在家的幾個戰友，必須着裝前去接站，要讓五里鋪人、甜草人和嫂子們看看我們的軍人形象和戰友情”。
“什麼嫂子，大哥”？“噓，注意保密”！馬林自責拍了一下腦袋：“本首長酒喝多了，提前泄露了軍情。實話告訴你們吧，秦嫂子和金嫂子已經被本首長設計騙來，至於能否拴住她倆，就看咱們戰友的本事了。建軍、芹妹，你們兩口子初七之前對誰都不許泄露”。
許是心裡有事，孟凡芹沒等吃完飯，就開始向嫂子白雲追問羽絨服的來歷。白雲嘴裡嚼着飯，從衣架上拿下一件和孟凡芹穿的一樣的羽絨服：“你估摸一下，我這件純鵝絨的值多少錢”？“看這從沒見過的新式樣，精細的做工和純羽絨，少說也得一千五百元左右”。“哈哈哈，芹妹真好眼力。我和你大哥特地到甜草縣第一百貨商店轉了一下，遇到好幾個顧客，都說至少值這個價，還有的給兩千我都沒捨得賣。這是小燕子她姐李梅自行設計製作的。我一看很好，便讓李梅給你們五個弟妹和兩個嫂子分別作了一件，就算是我和你大哥，還有爺爺、媽和我爸爸我媽給你們的結婚賀禮了”。
“首長，不，大哥、嫂子，這樣絕對不行，我們兩口子堅決反對！你們制定的結婚不收禮的規矩怎麼自己不執行”？
“哈哈哈，你們說得很對，但反對無效。這就是首長、大哥和嫂子的專利。等你們也當首長、大哥和嫂子時纔有資格反對。來吧兄弟，幹了”！看到竇建軍夫婦一臉無奈，馬林端起酒杯朝他們一指，然後一口喝了下去。
這時，隨着一聲“媽、爺爺、老首長、吳阿姨一家過年好”傳進屋來，秦志軍、金一男和閔軍三人前來拜年。他們也像竇建軍一樣，在老祖宗排位下的香爐裡點了炷香，然後分別給老祖宗、馬三爺、馬大娘、白棟樑、吳玉珍和竇建軍的母親磕頭拜年。安排秦志軍、金一男依次在爺爺的左右坐定，白雲分別給他們送來酒杯和碗筷後，馬林給他們倒滿酒後舉起酒杯：“祝兩位哥哥、閔軍戰友新年快樂！來，咱們也共同祝願老六夫婦新婚快樂”！
秦志軍乾了杯中酒後面向馬林：“首長，看到白雲妹妹和凡芹妹妹穿的羽絨服沒有？我打算老四、老五和小蘭他們回來後研究一下，把咱們每年宰殺的上萬只大鵝和大雁的羽毛充分利用起來，改服裝廠爲雁羽服廠，讓李梅當廠長。專門設計製作美觀大方、新穎漂亮、質量優良的各式羽絨服，保證能掙大錢。呂書記問咱們能不能幫縣裡安排些轉業軍人，考慮勞動力和骨幹力量不足的問題，我覺得應該接收一些政治堅定、思想進步、身體好和有志於發展集體經濟的戰友來咱五里鋪工作。前提是必須經得起像咱們爭當‘黃金塔’那樣的崗前培訓考驗。你看行不”？
“不僅行，而且勢在必行。春節後甜草縣委班子肯定調整，你和老四、老五甚至小蘭都要離開五里鋪，這是老呂書記早就惦記的，所以不抓緊培養後備力量絕對不行了。依我的意思，決不能都放，至少要給咱五里鋪留兩個主心骨”。
“既然這樣，還是我留下吧，讓他們幾個出去鍛鍊一下。我的年齡、工作能力和管理、培訓幹部的經驗比他們幾個豐富，對五里鋪的發展壯大有利無害”。
“不行，你已經在省委申書記那裡掛了號，想留都留不住了。算了，下來再談這事吧。你現在重點是考慮留老四還是老五的問題”。
“金大哥，我託公安局耿玉軍局長給買的狗，初七的婚禮上做個狗肉豆腐和狗皮青椒就可以了。一定給我留點好肉，過後招待縣裡和省裡來的幾位鮮族同事。另外，和你們兩位哥哥強調一遍，接站時我們五個一定着裝”。馬林在把秦志軍、金一男送出門時囑咐道。回屋後，他叫來老兄弟馬軍，要他和李燕趕快去李老叔家拜年，給他帶去兩瓶五里鋪陳釀和一箱五里鋪高粱酒：“這是你老姐臨走時交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