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中君子誰爲巔,千杯不醉酒中仙。莫問仙人行何處,隻身逍遙塵世間。’想不到他竟是那酒中仙。”此時,紅菱看着離去的酒中仙,淡淡的道。
蕭巽自然不明白這詩中的意思,但想來是寫那酒中仙的,但還是問道:“好一個隻身逍遙塵世間,這酒中仙倒也不枉此生了。”
“神州浩土,便有四人,無門無派,無人知其根本,道法之深,威望之極,不是其他修真之士所能比擬的。想不到我這一次出門,盡然遇上了四仙中的兩人。”這時,那蝶舞卻是道。
“四仙?”蕭巽一愣,他到還不知有這般說法,他一直以爲,這世間之上,最厲害的,便是那弘法寺的方丈大師以及其餘四門的掌門,卻不想這神舟浩土之上,還有更厲害的人物。
“四仙,其實也就是酒中四仙,那第一仙,便是上次傳你(14)卷《太上感應篇》的遊方子酒盡歡,其次,便是吳子虛酒逍遙,之後便是剛纔那章長風酒中仙,最後一人便是陸樹銘酒迷糊。”蝶舞給蕭巽解釋道。
這酒盡歡,酒逍遙,酒中仙,倒還過得去,只是爲何這最後一人,要弄個酒迷糊呢,蕭巽不解,小云也不解,只是,當日後蕭巽遇上他的時候,才明白他爲何要給自己一個酒迷糊的稱呼。
“這四人,愛酒如命,也是至交好友,只是,那酒盡歡,卻是要行遍天下,找足所有好酒,那酒逍遙,卻是要看遍天下美景,只有這酒中仙,一直守在這蘇州城中,也不知爲何,至於那酒迷糊,卻無人知道他在哪裡了。”紅菱又道。
“這四人,到也風趣得很,做人如他們這般,也該知足了。”蕭巽淡淡的說道,似乎,對他們那種生後,充滿無限的渴望,或許,這都是他們愛酒的緣故吧。
“是啊,‘聚散離別多傷感,對酒別後幾人還?別時金樽空對月,勸君有酒須盡歡。’遊方子的這番情懷,世人又有幾人能及?”蝶舞幽幽的自語道。
“‘淼淼蒼生若蓬蒿,萬物皆平無低高。若問衆生誰最樂,酒中君子醉(最)逍遙。’這四人中,怕是要數這酒逍遙最釋然了。”紅菱道。
蕭巽聽着她們的講述,自己對那所謂的四仙的生活態度,倒是有些嚮往起來:“對了,那第四人,怎沒有詩呢?”
“這個,倒是不知道了。”蝶舞與紅菱同時道,看來,這第四人,她們也不知道。
三人說得這般意氣風高,就連那小云也聽得癡迷了去,只是,很快,三人都沉默了,這該說的說了,接下來,又該如何呢?
“小妹妹,你們這是要去哪裡啊?”紅菱似乎知道兩人的心思,對着小云問道,她其實就是想說正好同路,只是,她又怎麼明白蝶舞的想法呢,就算兩人同路,在蕭巽的心裡,一直都有着另一個人,她,如今又算什麼呢。
“大哥哥說他有着師命,要到那劍花亭去哩。”蕭巽看着蕭巽道。
“既是去那劍花亭,那就此別過吧。”這時,蝶舞卻是道,這讓紅菱有些不解,不過她也沒有再說什麼。
“蕭公子保重!”蝶舞說着,便帶着紅菱,一起去了。蕭巽看着兩人,道:“兩位姑娘保重。”只是他的心裡,總似乎有着什麼。
“小姐,你爲何不與他一路,那樣,豈不是更好嗎,你若是把你所爲他做的事情都說出來,他若還不敢動,我都不信了。”路上,紅菱不解的看着蝶舞,問道。
“許多事情,並不像你想的那般簡單。”蝶舞淡淡的回道,或許,就因爲她瞭解蕭巽,所以纔會這般待他吧。愛情本就是奇怪的東西,誰又說得清楚呢。
蕭巽與小云,便也上路來了,此處距離你劍花亭,有着至少半月的路程,兩人到也不及,走一站歇一站,只是,蕭巽一直都在控制着紅火,不讓它喝酒了,有時候,他還真覺得有些無奈,這紅火竟然也是一個酒鬼,還好在自己沒有喝醉過,不然,這人與物都醉了,就可憐了小云了。雖然蕭巽不讓喝,但紅火總是會偷偷的喝,有時候回來,就迷迷糊糊的,連蕭巽的肩頭都上不去了,蕭巽只能無奈的把它抱在懷中。
這天,蕭巽與小云剛出那蘇州城,在一出偏僻的小路邊,便遇上了兩具屍體,兩人死得悽慘,那死狀,簡直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小云見了這般死狀,當場差點暈了過去,蕭巽也忍不住要嘔吐出來,那睜着的雙眼,此時,都已凸出,那扭曲的面部,看上去是如此的滲人,周圍還散發着令人作嘔的氣息。
最可怕的,莫過於那一雙眼睛,似乎,他就是死了,也要盯着你看。
蕭巽忍住,上前去,想要檢查他們的死因,看這兩人的裝扮,應該是修道中人,只是,他卻不能看出他們是哪一門派。
“大哥哥,這兩人好可怕,我們還是快些走吧。”小云站在遠遠地叫道。
蕭巽看着他,點了點頭,道:“走吧。”兩人也沒多想,便向着前面走去。
“大哥哥,那兩人爲什麼會死得那麼慘,誰這麼狠心殺了他們?”離開兩具屍體之後,小云好氣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看他們的裝扮,應該是修道中人,想必是得罪了什麼仇家,惹來了殺生之禍吧。”蕭巽解釋道,除了這個解釋,他想不出其他的。
兩人這般走了半個時辰,也不知走了多遠,總之,離你蘇州城,卻是已經有些遠了,進了一家客棧,眼看夜色已晚,今晚就要在這裡住下了,這一路走來,蕭巽都挺疑惑,那花榮說要到蘇州城來逍遙的,卻是人影不見一個。
說起來,他還真有點想念這傢伙了。
進了客棧,先要了兩間房,兩人便隨意的吃了些東西,天色便已暗沉,紅色的雲彩,紅色的夕陽,到多了幾分詩情畫意。
也正是這時,便有幾人走了進來,蕭巽一看這些人,便覺得怪怪的,但也說不出哪裡怪,便在這時,那些人卻是走到了他的跟前,那領頭的男子,一身青色道袍,背上揹着一柄長劍,玉臉朱脣,劍眉星眸,帶着一股英氣,他上前便道:“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蕭巽一愣,便看着這人,道:“這位大哥可是在問在下?”
“便是。”那男子道。
“小弟蕭巽,不知這位大哥有和見教?”蕭巽淡然一笑,介紹道。
“見教倒不敢當,只是,我這兩位師弟的死,怕是蕭兄弟要說出個所以然了。”說着,便有人擡着兩人,走了上來,蕭巽立即就感覺到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不由得想起了剛纔以上的兩人,他們的裝扮,倒是和這幾人一樣。
果然,那人將蓋着的白布揭開之後,便是剛纔的兩具屍體!
“啊!”因爲離得太近,這次小云直接吐了出來,還好這客棧中,人數不多,但剩下的人,除了幾人之外,其餘的都當場嘔吐,更有甚者,直接昏迷了去。
蕭巽扶着小云,對着那男子道:“不知這位大哥何意?”
“方纔,有人看到你接觸過我這兩位師弟,不知他們的死,這位蕭兄弟可是知道?”那男子道。
“兄臺的意思,你這兩位師弟是我殺的?”蕭巽突然變了一種口氣,態度也不怎麼好了,當然,如果你被人家無緣無故冤枉,怕是不必他好多少。
“想我劍宗弟子,遠遊天下,卻不曾有這般遭遇,如今,卻是死了兩人,有人又見了兄臺接觸他們,就算不是兄臺所殺,也該說出一個理由吧。”那男子卻是冷冷的道,似乎,他對蕭巽的態度,更加惡化了,就只差直接把刀相向了。
“想來兄臺也是修道中人,你兩位師弟慘死,在下也深感痛心,只是,他兩人至少已死了兩日,我剛纔只是經過,便被說成了兇手,這有些說不過去吧。”蕭巽看着衆人,冷冷的道。
雖然對方也是正道中人,還是那劍宗之人,但這般無理冤枉,他心裡並不好受。
聽了蕭巽的話,那人似乎也覺得有道理,便思索着什麼,看來,他倒也不是那無理取鬧之人,或許,只是師弟慘死,心情不好而已。
“哼,與我兩位師弟的道行,你能殺了他們,便也能讓他們看上去像是死在兩日之前。”這時,那男子的身後,卻是站出了一人,朗聲道。此人方圓闊臉,一臉的忠厚,看上去,倒不像那不講道理之人。
只是,蕭巽見了他,才知什麼叫人不可貌相。
“敢問兄臺,我等素未謀面,你又怎麼斷定在下有能力殺死你那師弟?”蕭巽卻是看着他道。
“這!...”他卻是被蕭巽問得無話可說。
“這不簡單,試試不就明白了。”說着,突然有一個男子,長劍出鞘,便是對着蕭巽刺了上去。
蕭巽不想這些人說打就打,手上抱着小云,身體卻是向着後方退出,到得這般,似乎,再說什麼都已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