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在白鶴仙人府邸的玄奘,當下就心情沉重萬分。
身前的兩個五短身材姑娘,瞧出玄奘臉面變化,問:“法師,白鶴仙人雖然不是正統仙家,但也法力無邊,神通廣大,法師爲何這般愁雲密佈?”
玄奘只把那說話的女子手一握,帶着三分愁容,七分無奈地道:“貧僧在這三界之內,什麼地仙之祖,萬佛之祖都不放在眼裡,單單就怕着白鶴仙人一人。”
“爲何會如此?我瞧仙人挺好,能說會道,言語和善,法師爲何會怕他?”
那姑娘一臉困惑地道。
玄奘剛說道出苦楚,只聽腳步聲越發緊湊,近身便是敲門聲。
“咚咚!”
玄奘本來就在怒火中燒處,一聽門外敲門聲越發緊急,玄奘口無遮攔地罵了一聲,“狗日的,誰他媽的在敲門?”
立在身前的兩丫鬟可把兩眼都瞪得跳了出來,只把眼睛看着玄奘,暗暗不解,這一個禿頂的和尚,怎會如此可無遮攔,出口成髒?
門外一聲輕微咳嗽:“是我!白鳥仙子。”
玄奘一聽,臉上帶着一抹怒色,“靠!白鳥仙子?你怎麼還不去死?長得比你媽還醜,把三界所有女人的臉都給丟盡了,千百年前就要你去死了,你怎麼還活在這裡?還不去死?”
那白鳥仙子是白鶴仙人的女兒,長得也算一般一般,本站第三,可是由於臉上長了一顆逗大的黑痣,因此被玄奘多番肆虐,在加上玄奘與白鶴仙人又是仇敵,如何不罵兩聲消消氣。
白鳥仙子,門外道:“金蟬子法師,我父親叫我前來,特來向你請安,你若不見怪,就將門打開,讓我進去爲你端一杯熱茶,也盡一盡地主之誼。”
百鳥仙子也是強忍着怒氣,才把話說得這般方圓,若不是白鶴仙人的命令,百鳥仙子才懶得來此請玄奘喝茶呢。
只是誠心刁難百鳥仙子的玄奘,重重哼了一聲,然後道:“狗日的,黃鼠狼給雞拜年,你安的是什麼鳥心,若是真心看茶,來一個長得好看的,醜女貧僧可是瞧不上的。”
這般還不夠,玄奘最後還重重地吼了一聲滾,這可把那獨自前來的百鳥仙子給氣得七竅生煙,嘴角一撇,竟然哭了起來。
這女娃子就是臉皮薄,玄奘本來還想唾罵幾聲,那些污言穢語都蹦躂到腦袋裡,正要說之時,卻聽到百鳥仙子的嗚嗚哭聲。
玄奘哼哼哈哈一笑,道:“狗日的,整不了他的老子,就把她給整一下。”
玄奘這番所作所爲,讓那兩個立在牀前的丫鬟感到忒不可思議。
一個六根清淨的和尚,卻張口閉口侮人罵人,這次第,怎生了得。
玄奘卻衝着那兩個丫鬟哼哼笑道:“和尚之時職業需要,如果可以,貧僧願意當一個屠夫”。
氣得兩個丫鬟沒辦法,把門推開,走出去留玄奘獨自在房間內。
白鳥仙子哭哭啼啼來到白鶴仙人的房間,那兩撇山羊鬍子的白鶴仙人,看到自己女兒泣不成聲,淺淺一笑,道:“女兒,是不是那和尚又說你長得醜了?”
白鳥仙子嗚嗚道:“那和尚簡直不是人!”接着便說不出話來。
白鶴仙人哼哼哈哈一笑,道:“他本身就不是人,佛界羅漢,其實俗人能比的。”
“千百年了,他還是嘲笑我相貌醜陋,我好說歹說,卻是熱臉貼在冷屁股上,不說還好,一說,反而被他破口大罵。”
百鳥仙子把眼淚一抹,道:“好生無禮!”
白鶴仙人一聲笑,嘴角噙着那麼一抹簡單隨意的嘲諷,拍了拍自己女兒的肩膀,道:“那和尚三界內,任何人都瞧不在眼裡,只怕你父親我,既然他這般欺負你,我一定會爲你討回一個公道的。”
說畢,白鶴仙人便徑直越過前廳**,可是來到玄奘房間的時候,卻不見玄奘的蹤影。百鳥仙子心下一怒,道:“父親,那和尚準是怕了你,一個飛昇法,逃了去。”
那白鶴仙人擺了擺頭,道:“哼!這般就去了?你也太小看玄奘了,佛祖還準備將大位傳授給他,你看他是哼哼哈哈口無遮攔,但實則他所知道的大智慧,三界之內怕是少有人能企及了。”
聽到自己的父親胳膊肘往外拐的白鳥仙子,狠狠呼了一口氣,把額上的龍角一摸,道:“我是不管,反正父親大人你要爲我做主,那和尚嘲笑了我千百年了,如今還是那般嘲笑我,這口惡氣,父親你不幫我出,難不成等以後我的夫婿來幫我出麼?”
白鶴仙人哈哈大笑,白鳥仙人卻嘴脣一撇,又道:“你也是說了,那流氓和尚三界之內,除了父親你之外無人放在眼裡,我未來的夫婿神龍太子,雖然法力了得,但是言語木訥,哪裡是那和尚的對手?”
白鶴仙人把女兒的頭一拍,哈哈大笑道:“放心,我猜測那和尚這會兒準是餓了,到廚房裡尋找雞鴨魚肉,哈哈,哪裡有好吃的,我們便往哪裡去尋他,準能找得道。”
不愧是玄奘畏懼三分的人物,心下一想,就能掐會算般知道玄奘的下落。
玄奘那廝忽覺腹中空空,鼻尖一動,又嗅到一股濃濃的肉香味,於是他便身形一閃一晃,來到了正在雞鴨魚肉烹煮的廚房。
身穿白大褂的廚師前前後後忙着奔走,玄奘九九八十一變幻化成一隻小蒼蠅,鑽進肥肉內睡着吃。
由於食量太大,剛剛擺在碗裡的肥肉被他三下兩下吃得精光,又飛到鴨肉內一通攪合,結果滿桌子的雞鴨魚肉全被他一人給吃光了,碗裡盛放的只是骨架,殘羹剩菜。
那掌勺的師傅心下困惑,把眼睛瞪直了,忽然看到一隻肚子鼓脹鼓脹地蒼蠅,怒得那師傅臉上的青筋都涌了出來,一聲大罵狗日的,手持鐵鏟,嘩啦一聲把玄奘幻化成的那隻蒼蠅給打扁了。
玄奘法力高超,六星之力與萬道魔鼎之力在他體內慢慢交融,被鐵具砸到,完全無礙,只是自己好歹也是堂堂一羅漢,卻被一掌勺的俗人打了一下,當下就顯出真身,兩眼怒視着那師傅,罵道:“狗日的,方纔是你打我的麼?”
那師傅結結巴巴,看玄奘五大三粗,出口成髒地罵狗日的,也回敬了一句狗日的,哪裡知道玄奘當下就在那師傅的臉上抽了兩大巴掌,“啪”“啪”!
玄奘大功告成地笑了聲,又道:“貧僧是羅漢,你擦亮點眼睛,我呸!”又很沒素質沒情操地在那廝臉上吐了一口唾沫。
那掌勺的師傅也被玄奘弄得戰戰兢兢,玄奘說自己是西天羅漢,那掌勺的師傅俗人一個,哪裡敢叫板,眼淚啪啦一聲滴在地上,轉身之後,把自己的哥們兄弟全部叫上。
人多勢氣大,那方纔結結巴巴的掌勺師傅一看玄奘一個人,而自己連同徒弟燒火的加在一起,前前後後十來人,把玄奘給團團圍住。
“孃的,是你這和尚方纔打我們的劉師傅,對吧?”一長得五大三粗,沒腦子沒文化的燒火男子,道。
玄奘一看,這眨眼之間,自己還被人羣毆了,若不是有法力在身,這會兒準是一臉賠笑模樣,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若不是有絕頂法力,哪裡會引火上身去,抽那掌勺師傅兩大耳光呢?
玄奘點頭,微笑:“沒錯,是我打的人,怎地?”
那五大三粗的男子,仗着自己有三四兩力氣,當下就把一百來斤的銅錘雙雙放在桌上,怒聲怒氣地道:“狗日的,你想活還是想死?”
玄奘把光頭一摸,笑了笑,道:“貧僧出家之人,想早登極樂,早登西天。”
那漢子呼了一口氣,媽媽的一聲大罵,剛把銅錘揚起來,玄奘還是那般輕描淡寫的模樣,漢子咬着牙,怒道:“你……他媽的,你真不怕死?”
玄奘哼哼一笑,走過去在那漢子的臉上狠狠抽了兩大巴掌,道:“狗日的,你就是懦夫,有種你打貧僧?往死裡打?”
那漢子被玄奘抽了兩大巴掌,怒氣把他的臉漲得通紅,他結結巴巴又問:“你……你他媽的……你當真……當真不怕死?”
玄奘哈哈一笑,道:“狗日的,你就是沒那膽量!”
那漢子被玄奘氣得一臉冷汗,知道殺人償命的他,實在是不敢講那銅錘打下來,一百來斤的銅錘揚在手中,也甚是吃力。
那漢子左右不是,打下,心想玄奘凡人一個,必死無疑,殺人償命,不打,嘿!這口惡氣實在難以下嚥。
最後索性說自己要尿尿了,把銅錘一放,說等自己撒尿完,再來把玄奘解決了。
玄奘大罵一聲懦夫,然後提起銅錘,照着自己的腦袋上當的一聲砸下去。
結果讓那些沒見過世面的漢子大吃一驚,玄奘的頭安然無恙,而那百來斤的銅錘卻已經化爲銅粉。
玄奘哈哈一笑,道:“看到沒,這就是技術?你們誰能模仿?”
那些漢子畏首畏尾,心想玄奘定是有高超手段,看到那些人不敢近身,玄奘大笑道:“哈哈,貧僧可不是凡人,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