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宗門之人是有些深思帝兮癡了,畢竟,不管帝兮癡是個什麼樣的性子,到頭來,她還是帝家的十一少爺,她還是宗門裡的人,他們,對這事是不好作態的。
如今,帝兮癡的模樣,就好比當初冷倩攔住她放狠話的情況,竟是有些諷刺了,冷倩臉色一下子變了蒼白,有些找不到自己的聲音,“魅公子,這,這真的是真的嗎?”
“是真的如何,不是真的又如何?”邪肆魅惑的開口,想來,這便是他萬年不變的風格了,然,看着冷倩像是看着陌生人一般,或許,他是早就不記得冷倩這個人了吧。
“小孽兒,我都怎麼辛辛苦苦的爲你除去這些雜碎了,今晚,是不是……”緩緩的走到了帝兮癡身邊,有些曖昧的同她說着這話,是說了一半,留了一半的,可這話,不用全部說完,人們也懂得是個什麼意思,竟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去窺探逍遙王的隱私了。
冷倩踉蹌了幾步,臉色全變,有些愣愣的,也不知道自己腦子裡想的是什麼了,只知道很痛,有些痛得難以呼吸,難道,這就是失去心愛之人的感覺嗎?
“這個……”美人主動開口,哪知,帝兮癡這貨竟然猶豫了起來,低頭沉吟了很久,很久,纔有些艱難的開口道:“這個,是要看師叔的意思的,本王是,是沒法決定的。”
人們一聽,有些吐血,這事,帝兮癡竟然無法決定,難道,其實,難不成,帝兮癡本人才是受?不然,爲毛線她決定不了?不然,爲毛線還要看別人的決定。
咦,不過話說回來,帝兮癡貌似才十三歲啊!爲什麼他們會認爲帝兮癡是攻,還有,帝兮癡才十三歲啊!這事,她做的來嗎?人們是真心的質疑着。
“醉佩之,你說呢?”臉色一冷,有些危險的看向了醉佩之。
人們突然覺得好冷,難道,這是要爭寵的節奏嗎?可是,爲什麼這事和那個有着風華天下容顏,似水溫柔氣質的男子,有關,難不成,這個男子也是帝兮癡的男寵,可是,明明帝兮癡喊他師叔的,這是,這是什麼情況?
人們紛紛不可思議,宗門之人卻是存了看戲的成分的,這事,倒是越看越精彩了,竟然會和長生門的少門主扯上關係。不過,他們心中也多了一份想法,這帝兮癡是帝家的人,醉佩之是長生門的少門主,千年來,也不見帝家和長生門有過什麼聯繫,現在,他們走得怎麼近,他們是不得不防的。如果說,帝家和長生門結盟了,一個是帝京的霸主,一個是天下第一的首富,那麼,此次,他們是沒有勝算鬥得過他們的,那東西,到頭來,怕會落入他們的手中啊!
想到這個可能性,他們對這事的態度倒是有些極爲認真了,也不單單是存着看戲的心態了。
“不行。”依舊此般安安靜靜的噙着哪抹溫潤的笑意開口,他的安靜,令人覺得,明明他們是在同一個地平
線的,可是,好似,這個男子活在的不是他們能接觸的距離,那距離,離他們是選了十萬八千里的,他們從未見過那個男子是這般的令人如沐春風,只要一開口,便能消除人們的煩惱,可是,爲什麼這樣一個男子,會被帝兮癡給摧殘了?這……傷了多少閨中待嫁女子的心啊!
“去了青城寺,上官胤瀾離奇被燒死了,那個時候,藺兒正好就在外面,加之,前面上官胤瀾和藺兒有矛盾,人們都懷疑,那火是藺兒放的,現在,在嫌疑沒有解除之前,除了帝京,藺兒哪裡都不可以去,這是和青城寺的方丈約定好的。”
醉佩之緩緩的解釋着原因,人們一聽,愣了幾秒,難道是他們誤會了,其實,這位公子和帝兮癡是半毛線關係都沒有的。
“本座自然會護着小孽兒,那個老和尚說等事情過了,可誰知道什麼時候事情纔會過去,若他有心將小孽兒一輩子囚禁在這帝京之中呢?”聽了醉佩之的解釋,魅玉幽冷冷的笑了,完全是不將某個老和尚說的話放在心上的。
“……”帝兮癡擡頭看向了魅玉幽,想了想,其實,魅玉幽說的不無道理,如果那個老和尚看她不順眼,記仇的話怎麼辦!畢竟,那個老和尚都是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了,如果,他故意不給一個交代,兩腿一蹬,就這樣撒手人寰了怎麼辦?難道她的大好年華就要埋葬在帝京了嗎?
見帝兮癡在深思着這個問題的嚴重性,魅玉幽恢復了邪魅的招牌笑容,湊近了帝兮癡說道,“小孽兒也是覺得有道理的吧!如果那個老和尚在沒有給出交代前就死了,那麼,這一輩子,小孽兒就只能待在帝京之中了。”
“師叔,我們有必要好好探討這個問題。”聽了魅玉幽說完之後,帝兮癡是一臉的沉重。人們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大事件會令帝兮癡如此上心,如此沉重,如此心事重重?
“嗯,怎麼說?”美人依舊笑意不減,溫柔不減。
“大哥,到底是什麼事情啊?”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醉孔靈是有些聽不得他們繼續打啞謎了,只能在一旁插話。
“只是一些小事,靈兒不知道也沒什麼。”同醉孔靈解釋起來,目光,卻不曾從帝兮癡身上轉開過一秒,想來,絕對不會是什麼小事而已。
“大哥……”醉孔靈有些鬱悶,怎麼她大哥竟然會不解釋?以前,她大哥可是有問必答的,不想帝兮癡,問了,鳥都不鳥你,實在是令她鬱悶。
“師叔,你看啊!如果本王守約了,而他們一直都不給本王一個交代,等什麼時候那個老和尚兩腿一蹬,人沒了,也沒人還本王一個清白,那麼,本王不是一輩子都得待在帝京不能離開,不是一輩子都要受這不白冤屈?所以,我們有必要做些什麼。”對上醉佩之那似水溫柔都眸子,不知怎麼的,帝兮癡突然絕對有些滲得慌,有些艱難的吞了吞口水,才試探着打商量道。
“藺兒,青城寺的方丈一向很講信譽的,你要相信他,應該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沉冤得雪了,師……我的話,你聽嗎?”緩緩的走到了帝兮癡的身邊,有些循循善誘道,令人覺得他說得極有道理,帝兮癡是應該好好的反省,反省的。
撇了撇嘴,似想起了什麼非常令人不高興的事情,帝兮癡好看的眸子有些陰沉,低着頭“小聲”呢喃着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那個老和尚會講信用?開什麼國際玩笑,想當初,本王待在那裡的時候嫌他們敲鐘唸佛煩,不過是打了個商量,讓他們能不能別敲怎麼早的鐘,別念怎麼早的佛,那時候,他可是點頭應了下來的,誰知道第二天早上,連雞都沒起,他們就早早的起來敲鐘唸佛了,還一敲就是一整天,一念就停不下來了,生生的將本王從夢鄉中拉了起來,這,信譽何在?”
雖說,那個時候,是她先弄毀了他們的鐘,燒光了他們做早課的佛經,才跑去和他們打的商量,可是,他們也不用怎麼狠吧!竟然那樣對待她,讓她整整痛苦了十天,十天啊!那是什麼概念?
整整十天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總之,樣樣都不好。
聽着帝兮癡說了如此悽慘的一段過往,人們不得不同情她一番,沒想到,她也會有這樣悽慘的經歷,然,最後,聽到她不小心說露了嘴最後的話,人們額間道道黑線滑落,又是想起了那句話,寧願相信母豬會上樹,公雞會下蛋,也不要相信帝兮癡說的每一句話,連一個標點符號也信不得,這,就是至理名言了。
“哼,不過是本王的男寵,竟然敢違抗本王的命令,豈有豈理,本王供你吃的,供你穿的,給你噓寒問暖,就怕你冷了,餓了,不習慣了,你到了那裡都給你接風洗塵,到頭來你竟然怎麼對待本王,小心本王把你給休了……”
又是小聲的碎碎念着,然,她的碎碎念絕對不能叫做碎碎念,因爲,已經人盡皆知了。
聽完她的一番碎碎念,人們個個都呆住了,本來,他們以爲這樣一個風華天下,似水溫柔的男子是和帝兮癡這個短袖沒有半毛錢關係的,以爲,他們是清清白白的,以爲,他還沒有被帝兮癡這個千年禍害給染指,以爲……啊!啊!啊!不要活了,萬千少女的心都碎了,誰能想到,竟然……竟然已經被染指了,帝兮癡,你到底有多強大啊!
歌殺掩面,很想說,其實,她和帝兮癡是半毛錢關係也沒有的,太丟人了,她家的主子怎麼會是這副德行的,實在是沒臉見人了……王爺,咱們收斂點嗎?您可不可以不要怎麼強大啊!作爲您的婢女,真心感到壓力三大啊!
一大,比不上您的男寵漂亮,怕日後會被嫌棄。
二大,比不上您的男寵有錢有勢,怕日後會讓滾蛋。
三大,也就是最最最重要的,她臉皮很薄的,經不起人們的說三道四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