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後宅拿人!
六月初五,辰時六刻(晨早八點三十分)!
簫郎領帶身前諸將兼一小隊人馬,強硬闖入百花街縣衙府門。
不消片刻,已自前堂殺進後院兒!
待衆人拼命間,忽瞧後宅院內東頭兒一棵老槐樹,底下綁縛一半褪朝服,赤膊上身之中年人。
其身上血痕滿布,瞅去似已是被毒打了許久,血顯黑紅,自遠瞧望,已至奄奄一息之狀!
“長庭!”
“去,先將那人護住,免叫旁餘衛戍趁機殺人滅口!”蕭郎機警,相形瞧見,便忙作吩咐,以令長庭去保。
“是!”言間,顧長庭縱身幾個躍步,身法凌厲,已是大抵探身到了那人身前!
後院李成棟親卒戍衛,原並不多,總算一起,左不過亦才十數人而已!
蕭靖川領帶諸好手,兼人數有得一定優勢,遂相較解決起來,並不吃力。
於此相同時刻,後宅正屋之內!
剛下進門稟事之管帶老胡,同那另名門官兒,叫醒將軍事,竟還未得來結果!
李成棟八成昨日爛醉,加之入夜牀上一番折騰,所耗精力太甚,遂一時半刻,怎得就是喚不醒啦!
管帶老胡,現下急的呀,滿頭是汗!
兩人吃力,堪將李成棟半推半擡的,弄下牀來,撂至地磚上。
可現刻下,門外院兒裡頭,喊殺聲大起!
情急間,二人亦只得咬牙恨恨地,暫撇李成棟那廝,提刀自屋中奔出,想是同得後宅親衛,一齊先料理了眼前闖衙敵情再作理論!
可此謀算,卻顯然又太過高看了自己。
其二廝剛堪殺進戰局,噗噗兩刀,便已然是叫得喪門星先後斬於屋前石階之上!
乾淨利落,省去後話矣!
又歷片刻,待宅院內盡數肅清後!
蕭郎居前沿,業已停手。
其堪爲幾聲令下,叫人圍了正屋,卻亦並未楞衝,而是一偏首,先疾步抵去槐樹下,朝那官衣赤膊之人身前踱去!
“醒醒?!醒醒?!”
“瞧你一身官衣,可是本地縣令否?!”簫郎抵近,不爲拖沓,緊相問言。
且見那人虛弱昏迷,亦擡手在其臉上來回拍弄了幾下。
如此作詢,準是叫得那受刑官衣中年吃了痛,遂不消幾番擺弄,其便咧嘴,漸有疼醒過來!
轉醒,擡眼,動作勉強,可眸中那股子怨毒,卻是明晰。
其中年四下掃視,瞧得蕭郎等,又似此前不相認得,遂忙又轉相眉頭皺緊來。
“醒啦?!”
“現時間緊迫,旁得閒話咱後續,我且先來問你!”
“李成棟那廝,現可仍在屋中否?!”簫郎急於探得此一確實消息。
畢竟眼下宅內敵情基本清理停當,僅剩大屋未得叫人進去!
李成棟於高傑部內,身居總兵將軍職,隨身短銃攜配,亦爲常理。
遂這般時候,其竟還不相自內出來,如真有魚死網破之心,倉惶冒進,火器在前,恐有危險。
於是,簫郎如此謹慎,先行選問這中年之情勢便在得情理之中矣。
但奈何,此番計較終仍事與願違!
樹下中年官衣,實在難堪一用!
不曾想,此人一經聽得李成棟三字,瞬時便表情驟變,怒瞪雙目,面似豬肝,擡手向得屋內點指哆嗦,可嘴上左右說不得半句出來!
如此這般,幾個呼吸間,竟就忽有一口鮮血噴出,當即再瞧,那廝已就這麼徹底昏死了過去!
蕭靖川對此狀況堪有不備,一時微怔,心有無語!
看來,終還是無旁計可施矣!
於是乎,其亦只得輕嘆擺手,再叫長庭、喪門星兩個身法好手,到得近前。
“你兩個,準備闖門!”
“剛看這廝那般激動,恐是李成棟那貨現下還在屋中!”
“我恐其手頭兒還有得火器!”
“你兩個衝門,一定小心,彆着了他的道兒,聽清無有?!”蕭郎堪令,亦有警示叮囑。
“是!是!”二人先後抱拳接命,互對眼色,便一左一右,拉開架勢,朝得屋門處奔去!
隨後只聽!
啪啦一聲!
爲免李成棟拿銃瞄得門前,遂喪門星先於一步,徑直破窗闖進,製造變數!
緊隨其後,長庭再得一相飛躍,由門處撲進!
兩廂配合下,屋內卻毫無半分反應!
也就喘息功夫,長庭同得喪門星兩個自裡便向外喊來!
“屋內安妥!”
“可進!”
隨其言,蕭靖川不明裡間細情,迫不及待,領餘下兵士,擡腿邁步,便魚貫入了主屋!
可當得衆人盡數圍進去後,眼前一幕,卻着實叫得當場諸位,一個個傻了眼,盡數駭然原地!
蕭郎居前,瞧此,亦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他媽的!”
“李成棟這個雜碎!”
“長庭,你瞧一下,他還有氣兒無有?!”
蕭郎咬牙切齒,牀上女屍橫陳,現刻呀,其真恨不得立即活剝了這畜生!
“將軍!他還沒死!”
“嚯!好大的酒氣!”
“看來是醉的不輕,外間這般廝殺,他竟也毫無感覺!”長庭俯身探手驗看以回。
“哼!”
“酒囊飯袋!建功無用,遺禍無窮!”
“行啦!裡間留幾人使喚即可,剩下的院兒裡等候!”
“喪門醒,帶人,先把牀上女屍處理一下!”
“擡到院兒裡去,找白布給蒙了!”蕭郎皺眉令言。
“是!”衆將士應和。
“呃”
“將,將軍吶!”
“那這李成棟,你準備如何處理?!”長庭矮身仍蹲在那廝身前,面有不甘,堪有問來。
“媽的!”
“怎麼辦?!”
蕭郎應話,卻忽言間,雙瞳驟縮,擡手便抽刀出鞘,雙拳緊握,猛然向下一個狠刺!
噗!
蕭靖川乃用十成力!
寒芒一閃間,利刃猛戳李成棟小臂臂肘處!
巨大慣力下,腰刀戳肉釘骨而過,直插進地磚裡都好大一截兒!
“啊——”
“啊!啊”
臂肘斷筋斬骨之痛,一瞬間,令得宿醉昏睡之李成棟旋即驚醒過來!
其一副壯碩身板,如論武倒應還爲不俗,遂驚懼乍醒之際,瞧得左臂被人戳死,霎時間有得反應,死力掙扎,一個挺身,便欲抽身起來,堪做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