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羣已經站不起來了,我伸手抓住他的肩膀硬是把人從小區裡拖了出來:“除了你的司機,你最近還跟誰在一起了?”
王立羣嚇得話都說不出來,陳紹元道:“他身邊除了司機就是秘書。我帶你去找他秘書。”
我一開始還納悶,王立羣的秘書住哪兒,陳紹元怎麼會知道,他在路上才告訴我,那個所謂的秘書就是王立羣的外室,家裡風水都是陳紹元去給看的,陳紹元自然知道她家在什麼地方?
陳紹元一直把車開到小區門口,王立羣纔算是緩過一口氣來,被我和陳紹元架上了樓。讓我沒想到的是,他的秘書竟然是穿着睡衣給我們開的門。看見我和陳紹元頓時一聲尖叫,捂着臉往屋裡跑,王立羣站在門口喊了一聲:“穿好衣服趕緊出來!”轉身就往廁所跑——他那是快要嚇尿了。
陳紹元剛一坐下臉色就一沉:“小師叔,那邊……”
我順着陳紹元的目光看過去時,正好看見臥室門縫裡懸着一隻鞋,看上去就像是有人被吊在了臥室棚頂,把腳給懸在了半空。
我一步衝到門口,猛然推開了臥室大門,那裡面只有一隻掛在門邊上的拖鞋,整個臥室都不見人影:“快去洗手間!”
陳紹元距離洗手間最近,他卻嚇懵在了沙發上,我從臥室門口幾步衝進客廳中間時,客廳的吊燈上卻甩下了一條帶着鎖套的繩子,繩套的開口正好奔向了我的下顎。
我要是還保持着原先的姿勢不動,人就得一頭撞進繩套,被麻繩拴住脖子。我向後抽身,倒是能逃過一劫,那樣一來,我恐怕就沒有時間去救洗手間裡的王立羣了。
千鈞一髮之間,我俯身一個猛撲,頭頂擦着繩套下方把陳紹元連帶着沙發一塊兒撲在了地上。壓着陳紹元爬起身來,凌空一腳踹向了洗手間的大門,木質的門板在我腳下應聲而碎,我也跟着闖進了洗手間裡。
王立羣像是傻了一樣坐在洗手間的地上,雙眼直勾勾的看着吊在浴房上的屍體。
那具已發僵的屍體,臉上除了慘白就剩下一雙充血的眸子,屍體的眼睛已經失去了生機,可是從她眼裡泛出的血光仍舊在冷視着地上的王立羣。
我伸手在女屍身上摸了一下:“你倆先出去,我把屋裡處理一下。”
我把屋裡所有東西恢復了原狀之後,才把王立羣帶回了風水居,王立羣早已經嚇得六神無主,坐在屋裡好半天都沒有動靜。
陳紹元先開了口:“小師叔,你看出什麼沒有?”
我沉聲道:“那具女屍一直在盯着王立羣看,我看得出來,她不是不想殺人,而是在等待着一個殺人的時機。或者說,她還需要藉助王立羣去殺人。另外,我有一種感覺,真正要殺王立羣的那具屍體會拘魂。”
我看向陳紹元:“我們剛進屋的時候,是那個秘書的鬼魂,給我們開的門。那時候,她正好利用了我們兩個人的心理,我們誰都沒敢正眼去看對方,才讓她在我們眼皮底下襬了我們一道。”
“王立羣肯定是看清了對方是誰。不然,他不會進屋。鬼魂雖然也會幻化騙人,但是她動用陰氣的話,肯定瞞不過我的感知。所以,我敢肯定開門的就是那個女秘書。”
“當時,我沒感覺到對方身上有陰氣,說明她剛死不久。一個死了沒超過一個時辰的鬼魂,就能出來對付王立羣,說明在背後操縱她的兇靈,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至少,他可以奴役同類。”
陳紹元臉色有點難看:“小師叔,要不我們把老王藏起來,來個守株待兔?”
“不行!”我搖頭道:“現在老王自己想不起來,自己觸犯了什麼東西。我們又不知道下一個死的人是誰。要是等着對方出現,我估計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兇靈奴役了更多的鬼魂,一起上門跟我們來個你死我活。另一種就是我們不出來,他也不出來。他等得起,我們可等不起。等到我們防衛鬆懈,她就該出手殺人了。”
我看向王立羣道:“老王,這回我們真得冒點險了。千日防賊,必有一失啊!我們不把他找出來,我和老陳總有護不住你的時候。想活命你就得聽我安排。”
王立羣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了:“我聽你的!”
我給陳紹元遞了個眼色:“去準備一缸水。我有大用。”
水缸這東西,以前家家都不能少。現在人,家裡很少會備水缸,陳紹元家裡一樣沒有,只好放了一浴缸的水:“師叔,我準備好了。下步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