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蘭息聯繫上了池墨白之後,慢悠悠的放下了電話:“大姐說了,她根本沒指望過你這個笨蛋,她告訴你,慢慢往這兒來吧!不用太趕,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利索了再說。”
我額頭上的青筋都差點蹦了起來,池墨白這個小娘們兒是看不起我啊!
不過,這話我還真不能往出噴!
都這會兒了,我纔想起來有個疑點在,的確是晚了一步。
我估計,欣蘭想要的東西就在郭洪才附近,或者說是由那個隱身的鬼神看守。
欣蘭一直忍隱不出,大概就是爲了等着我們引開那個鬼神。
我笨了!
事情到了這步,我再怎麼懊悔也沒有用了。
只能憋着一口氣踩下油門飛快的往醫院趕了過去。
我把陳森送進醫院之後,和風蘭息休整了一天一夜才趕到了醫院。
我在看見陳森的時候,他正看着窗外發呆,直到我推門進屋才轉過頭來:“吳當家,謝謝你讓紅萱過來,告訴我事情的經過。支票我已經準備好了。你隨時可以提走尾款。”
我接過支票看了一眼:“我現在是應該叫你陳三木,還是陳森?”
對方想了想道:“還是叫陳三木吧!名字是我爺爺起的,都已經寫在身份證上了,改不了了。”
我點頭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我就不多說了,你好好養傷,後會有期。”
陳三木的生意到這裡就算是結束了,他體內的殘魂沒了,欣蘭也不會再打他的主意,他的生活可以迴歸正軌了。
我也拿到了尾款,沒有必要再多待下去。
反倒是池墨白那邊的事情還沒了解,我得儘快趕到池墨白那裡。
我站起身來想往出走時,陳三木卻喊住我道:“吳當家,我還能見到……見到依涵麼?”
“怕是不能了!”我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依涵的魂力沒了,想要把她喚醒難如登天。我做不到。”
陳三木追問道:“有人能做到麼?求你給我指條明路吧!”
我想了半天才搖頭道:“我也不知道術道江湖上有沒有這樣的大能。如果,將來我能遇上這樣的人,會介紹給你。”
陳三木還是不肯死心:“吳當家,我求求你告訴我,你是在安慰我,還是……還是我再也見不到依涵了?”
我猶豫了一下才說道:“這樣說吧!依涵對你來說只是一個過客。她愛的人是另外一個陳三木。你追求了她那麼久,她不是也沒答應過你麼?忘了吧!有時候,珍惜眼前人更重要。”
我等於在告訴陳三木“放棄吧!”這個世上無法挽回的事情太多,太多,強求未必會有好的結果。
陳三木黯然道:“道理我懂!我知道,陸依涵是個優秀的女孩,可我愛的不是她,而是她身上的鬼魂,我也只愛那個鬼魂。”
我不由得搖了搖頭,這種事情我沒法深勸,也左右不了陳三木的想法。
我再次舉步時,陳三木忽然說道:“吳當家,你教我秘術行麼?我願意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拜師,只要能讓我再見到依涵就行。”
我搖頭道:“你想學秘術已經晚了。況且,我也不會魂術。我勸你別走術道,一是希望太渺茫。二是你不屬於江湖。好好當你的醫生吧!”
陳三木靠在了牀頭:“等我傷好了就去找你。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
我沒法再勸陳三木,我也不懷疑他會來找我。希望,他來找我的時候,能理智一些吧!
我推門走出了病房時,正好看見了走廊裡的陸依涵。
陸依涵並沒受傷,最多就是有些虛弱而已,按理說,她一天就能出院,可是她卻偏偏出現在了走廊上!
我笑着跟她打了個招呼:“你恢復好了?”
“嗯!”陸依涵點了點頭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一時之間也找不到話題,乾脆開口道:“既然你好了,我就先走了。”
我越過陸依涵身邊走向走廊盡頭時,陸依涵忽然道:“吳問,我們還能再見面麼?”
我笑道:“最好還是別見,再見我,說明你又撞邪了。那可不是什麼好事兒。這就像我去醫院從來不跟醫生說再見一樣,我怕見着他們。”
陸依涵笑了一下,才低聲說道:“我不撞邪就不能找你麼?”
我想了想道:“當然可以找我,不過那個時候,我說不定漂在江湖的什麼對方。你的世界在學校裡,我的世界卻是在浪尖上,隨着江湖的風浪起起伏伏。說不準什麼時候會飄到什麼地方。所以說,我不會隨時出現,也不會經常出現在一個人面前。”
我是在告訴陸依涵,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你在校園,我在江湖,命運會安排我們擦肩而過之後,就會各自走向平行的路線,不會再有什麼交集。
陸依涵默默點了點頭,才向我伸出手道:“希望哪天還能遇見你,以朋友的身份。”
我伸手和她輕輕握了一下:“好,我在半間堂。我不在的時候,半間堂裡還有人可以陪你喝茶,聊天。”
陸依涵終於勉強笑了一下,我也在揮手之間離開了醫院。
風蘭息早就等在了外面,她已經幫我弄了一輛猛禽皮卡,六十把血傘就躺在皮卡的車廂裡。一把紅傘就代表着一個紅衣侍女。
我坐上駕駛室第一句話就是:“女人村在什麼地方?”
風蘭息道:“情況可能有變!大姐那邊給我傳信說,她們沒堵着欣蘭。也沒發現紅傘女的蹤跡。她懷疑,紅傘女另有去處。”
“欣蘭沒回去?”我不由得踩住了剎車。
按照常理, 欣蘭拿到了秘寶之後應該直接趕回雲田山莊纔對,她不出現,是爲了躲女人堂?
還是說,欣蘭想要的東西被我爺給弄走了?
我轉頭對坐在後座上的紅萱問道:“秘閣裡面還有什麼事情,你沒和我說?”
紅萱也皺眉道:“都說了啊!沒什麼隱瞞的事情。”
我沉聲道:“第三層那個不見人影的鬼神是誰?那個人纔是關鍵。”